第12章 天上人間

姬發害怕商業區的住房太貴，所以走了許久，來到一處較偏的街道。

這裡不是主幹道，所以人流量較少，但也算得上是絡繹不絕。

而在這條街上，有處客棧很受歡迎，深得外地人的青睞，叫做“如月客棧”。

因為所處位置較偏，於是它成了很多外地窮遊、談生意、出差，反正資金較不足的人們全都擠到這裡來了。

“老闆，住宿多少錢。”

“一天50銀元。”

姬發來到櫃檯，這裡的設施還算齊全、精美。

櫃檯小妹是個跟他年齡相仿的少女，毫無修為痕跡，很純粹的普通人。

“客官，我們這裡的價格是朝歌最便宜的哦，您要去別的地方，可住不到這個價。”

“是嗎？”姬發眉頭一揚，訕笑道，“行吧，我先住上一天。”

說罷，他從囊袋中掏出五十銀元丟在了櫃檯上。

那小妹掂了掂重量收下，很禮貌地給出了一把銅製鑰匙：“客官，您的房間在三樓哦，308，上樓梯右拐第四間便是。”

姬發將那鑰匙收下，隨後道：“對了，不知這朝歌城，哪裡的訊息比較靈通？可有門路讓我尋個道？”

少女一聽，盈盈一笑：“客官可以去商業街一家叫“天上人間”的酒樓逛逛哦，那裡彙集了三教九流，高層更是有私人會所，不管是打聽訊息，洽談合作，籌謀生意，亦或是交友，都是很不錯的選擇呢。”

“謝了哈。”

姬發打聽到了這處消遣之地，揮下手便走出如月客棧。

反正現在他還沒有困到受不了的程度，不妨先去那“天上人間”找些俠士搭訕，瞭解一下王道學院的選拔標準，順便聽些江湖上的訊息、趣事之類的，畢竟情報有時候更能讓人佔得先機，搞不好會有意外收穫。

不久，經過一番打聽，他來到了那家叫“天上人間”的酒樓。

初看之下，姬發“嘖嘖咂舌”，只因其規模實在太大了。

樓高共十層，據說下方1—3層提供給普通人；4—6層需要vip身份才能上去；7—9層清一色私人會所，至於10層，那都是朝歌城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才有上去的資格。

整個酒樓的會場，那是極大極大的，裡面有著各種活動區域，成排的卡座上有著從五湖四海雲集於此的江湖人士。

眾人來此的目的也都各不相同，有的純粹為了消遣、吹水，過來喝著玩的；還有的是四處搭訕，尋找生意合夥人；也有著進行一些不法交易，比如售賣違禁物品、詐騙；亦有一些風塵女勾搭客人，進行著皮肉生意。

總之就是一個“亂”字了得。

姬發剛走進一樓大廳，立馬就有一個身穿旗袍的“公關人員”迎了上來：“您好，進入會場需要先點飲品哦。”

姬發點了點頭，眼前這“女公關”長相還算標緻，身材前凸後翹，極有韻味。

在她的帶領下，姬發來到了會場前臺。

看著桌上選單一杯杯飲品的價格，他瞪大了雙眼。

我擦！這也太貴了吧！

這裡的飲品，就連最普通不過的烏龍茶，都得10塊銀元打底。

尋常果飲20銀元起步，更別提那些名貴酒飲了，幾百上千的都有。

“客官，您應該就是來一層會所消遣的吧，是第一次來嗎，您可以點杯烏龍茶的，畢竟這是會所規矩，無論飲品貴賤，都得點上一杯才可以進去。”

女公關看著姬發有點手足無措的神情，和善笑道。

以她練就的一雙慧眼，看著姬發一身樸素的武徒服飾，以及身上煉氣二重的修為，一下便揣測其是個鄉巴佬。

既如此，直接將他定位為一層客戶，引導其買杯烏龍茶也就罷了。

為了儘快入場，姬發也不拖沓，當下便留下了十塊銀元在櫃檯上。

隨後那女公關很快就給他倒上了杯烏龍茶，給的杯子倒是挺大的，有點類似西方那種木製的啤酒杯。

可烏龍茶這玩意數量再多也不值錢吶，即使倒上一桶又如何？

眼下就這麼一杯便要十塊銀元，嘖，有夠宰人的。

姬發接過道了聲謝，便匆匆入場。

明知被宰他也得接受，畢竟這是入場的門檻。

此刻他端著平平無奇的烏龍茶，身上穿的是粗服爛衫，十足的屌絲味。

即使在這種彙集三教九流登徒子的地方，他都算是最不入流的那等人。

俗話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姬發知道自己現在一窮二白，所以儘量避開那些看起來穿著華麗的卡座。

不久，他找到了個符合自己氣質的區域，在這多半都是些登徒子，魚龍混雜的底層。

但聽著他們的吆喝聲，姬發就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別看這些人都流裡流氣的，越是這樣就越能敞開心扉吹水。

問起一些情報也更容易得手。

稍稍挑個位置坐下，姬發有些拘謹地喝了口烏龍茶解渴。

靜靜聽了會周邊人的談話，他發現沒聽到自己想要的內容，正想主動找個人搭話時，突然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

扭頭一望，姬發見到有個打扮普通，身著粗服，體型瘦削，蓄著個小八字鬍的中年男人正笑眯眯地打量著自己。

“你…..你好？”

姬發舉著烏龍茶示意了一下。

他骨子裡並不擅長外交，故而樣子有些彆扭。

那中年男子笑著和他碰了下杯，其杯中飲料同樣是烏龍茶。

確認過飲品，是相同階級的屌絲沒錯了，越是這樣聊的越開。

“你好啊，我叫胡金定，看你的樣子有些放不開，是第一次來這嗎？”

中年男子坐到姬發對面，很自然而然地打著招呼。

“你好，我叫姬發，這種場所我確實第一次來。”

“所以，你來這是想幹點什麼呢？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想找點門路賺錢？”

胡金定說著，一雙眼睛眯成了縫，看起來很是狡詐。

姬發擺手道：“你誤會了，我只是來打探王道學院的訊息，據說他們最近要展開新一屆學生選拔了，我苦於無門路，甚至連學院具體地址都不知道，就想來這問問。”

“原來如此。”胡金定兩手一拍，“那你可算是找對人了，我門清得很。”

姬發眼睛一亮：“既如此，還請胡兄指點一二。”

胡金定笑呵呵抿了口烏龍茶，眼睛始終在上下打量著姬發，好似在揣測著什麼，而後道：“說句實話，你這修為想透過選拔，成功率極低，王道學院的選拔類似於擂臺比武，每年僅招收兩千名學員，每年這個時候，從商殷各地趕來的少男少女不計其數，閣下這實力想入圍。”

說著，胡金定再次抿口茶，搖頭道：“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