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採菊停屍間

紅面具咳咳嗓子道“那個……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前半輩子是坎坷了點。

但是你怎知你的福氣不在後面吶？

現在這個世界陰陽顛倒人心叵測。

清氣下沉濁氣上升。

世界變得無法預測混亂不堪。

人類從道德層面到生理健康層面都急速下降。

小鬼子往海里排核廢水，漂亮國四處挑起事端。

工廠製造有毒的食物，商家虛假宣傳生活成本增高。

官員吃空餉不辦事互相踢皮球。

老百姓們牆頭草跟風很容易受到外部影響。

還有很多的香蕉人崇洋媚外外面的月亮更圓。

疲憊心累的工作，萬年不漲的工資。

女性不想結婚，男性也不想。

社會資源分配不均勻。

累死累活一輩子都可能買不起一套經濟適用房。

每個人都不容易，每個人都想發瘋。

人均戾氣高了不是一點半點。

社會壓力極大。

在這個資訊爆炸的年代，一個人可以接收到的訊息和知識比以前一個人一年接收到的訊息還多。

可為什麼現在的人知道的越多反而會把自己困在牢籠裡精神內耗不去看窗外的陽光和路邊的野花呢。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人類的生存問題是永恆的。

歷朝歷代，歷史車輪不斷滾動。

這些人類問題哪朝哪代沒有啊。

以前有的只會更加殘忍更沒人性。

社會有問題，就要去解決。

不會要學，因為你在社會里。

那些危難也會波及到你。

哪怕今天你路邊撿了個垃圾放進垃圾桶都是一種進步。

別當冷漠的看客，不做可悲的喪氣鬼。

願我輩青年，都能昂揚向上。

儘自己的努力，發光發熱。

不再頹廢。”

烏星河哭夠了抹抹眼淚“你到底要說啥?”

紅面具咳咳嗓子回到正題。

“你，品德兼優。在人間給我當三年鬼差。

你死以後就是正式入職。上地府花名冊的鬼差。

福利待遇好，積陰德。幹過任職期後可以選擇投胎，陰德多會投好胎。”

烏星河驚訝的說不出來話，鬼差……這個只有在畫本上才能看到的職業。

自己……竟然能做……

烏星河暈乎乎的。

以自己過去的經歷來看，天上不可能掉餡餅，掉了的話也只能是鐵餅。

“我……什麼都不會，也可以當鬼差嗎……”

“不必妄自菲薄，我選中你是有原因的，而且……臥槽！”

紅面具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不過一瞬間就恢復如初了。

表情變化快到幾乎看不出來。

烏星河剛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己的身邊就升騰起了白米粥般的濃霧，濃霧幾秒的時間就包裹住了烏星河。

紅面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對著馬上頭也要被包裹住的烏星河笑道“等我再去找你吧，希望你來得及別被嚯嚯了。”

烏星河啊了一聲眼前一白就失去了意識。

……

等到烏星河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趴在不鏽鋼床上了。

一抬眼眼前是一個個疊放整齊的鐵櫃子，櫃子的右上角有標籤。

烏星河大腦還沒轉過彎，依稀記得紅面具的話還沒回過味來。

忽然感覺自己的後腰一暖，一抹柔軟溫熱貼過來，像是有人在虔誠的親吻他一樣……

……

今天是個晴朗的好天，停屍間管理員仲伯在休息間吃著小點心優雅的滑動手機翻著晨間小八卦。

可以特別確定的說，仲伯是整個醫院負一二層最帥的那個男人。

他的臉擺在那，就算是停屍間這麼晦氣的地方也會吸引小護士慕名而來只為看他一眼。

曾經醫院的領導看他形象好想把他調到醫院前臺被他嚴詞拒絕。

原因有兩點，第一點，他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人情世故全然不懂。

第二點，他……欣賞並且沉迷於這些逝去的身體。

就在仲伯感覺無聊的時候停屍間的門被推開了。

兩個工作人員和一個管理員推著一個蓋著白布的醫用推車走進來。

仲伯迎上去“什麼情況林哥？”

“唉，出了車禍的小夥子，被大車撞飛二三十米當時就嗝屁了。可惜了。”

林哥一臉惋惜感嘆非常，他的兒子跟這個孩子差不多大，也不知道這家屬見了得痛心成什麼樣。

仲伯點點頭，接過工作人員手裡的推車往中間停好。

兩個身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嫌這晦氣轉身就走走的飛快。

仲伯和林哥都習慣了。

林哥點了根菸吸了一口“要說這小夥子也是夠慘的，過馬路沒看車被撞飛了，結果兜裡的錢全給撞出來了撒了一地。

路過的人為了撿錢還引起了兩個小的交通事故，現場混亂一片，救護車都沒開進去。

小夥子朋友哭的那叫個慘，哭的急救大夫不斷給這孩子電擊搶救結果都快把這孩子電糊了還是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死的透透的，哎，可憐吶。”

仲伯點點頭走到屍體前掀開了白布。

烏星河緊閉雙眼面容安詳。

仲伯看著烏星河好像睡著一樣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安排好屍體交接的事情後林哥推開門囑咐道“要是一會兒這孩子家屬來了，你安慰安慰他們不要為難他們，讓見見。嗷！”

仲伯點頭連連答應。

很快，停屍間又剩他一個活人了。

仲伯把烏星河推到另一間屋子。

順手就把門鎖上，等再轉過臉之際仲伯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呼吸也明顯急促起來。

仲伯抓住白布的一角然後一個大力就把白布扯飛出去。

白布在空中揚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烏星河赤條條的躺在鐵床上一覽無餘。

按理來說車禍死亡的人屍體狀況都是血腥猙獰可怖的，要麼缺胳膊斷腿要麼骨折破敗的。

可是烏星河的身體就像是睡著一樣，面容上都沒有亡者該有的青灰色。

這樣的屍體……仲伯要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仲伯伸出手摸上烏星河的眉眼然後指尖滑動一路向下。

仲伯正投入的時候烏星河身下的醫用推車咔嚓一聲一邊的腿就斷了，烏星河的身體猛地傾斜咔嚓一下就側倒在地。

嚇了仲伯一跳。

反應過來後仲伯搬著烏星河挪到一處不鏽鋼床上。

正面欣賞完畢後索性就把烏星河翻了個面的重新放到床上。

仲伯看到烏星河後腰上的一枚像小閃電的印記忍不住低頭親吻了一下。

等在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烏星河錯愕猙獰的臉。

四目相對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