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聽說了嗎?”

“什麼,聽說什麼?最近有什麼事發生嗎?”

兩個大媽正在村口聊著天。

“就是那個呀,我們海祈島的聖土化已經被解決了!現在我們能夠像外面的地方一樣想種什麼就種什麼了!”

“真的?”

“對,沒錯,是真的。我表姑家的鄰居的兒子是珊瑚宮那邊守門的,內部訊息絕對準確!”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

又一位吃完飯閒來無事的大媽湊了過來。

“聽說好像這次是愚人眾的人幫我們做的!他們的那個領頭的,叫什麼匠來著?為了幫我們解決聖土化,連續十多天不眠不休呢!”

“啊,真的?之前愚人眾不是壞人嗎,我聽說我鄰居表嬸家的侄子都被騙走了。據說還沒有回來呢。”

“你那都是什麼陳年老訊息了。我兒子是上前線打仗的。前幾天他剛來信還說愚人眾幫他們打贏了勝仗呢,這幾天還接連打贏了好幾場仗!我看吶,說愚人眾是壞人的,肯定是沒有了解過他們!免費給我們發那麼多東西,怎麼可能是壞人?”

“對,我也覺得。”

“不過還有一件事你聽說了嗎?”

“什麼事啊?”

“不就那個什麼愚人眾的那個叫什麼匠的來著?”

“花匠!就那個愚人眾的頭頭。”

“對對對,花匠!人家費心費力為我們解決聖土化這個大問題。不過聽說我們還記的好像對人家不好嘞。”

“啊,不好,怎麼回事?”

“人家含辛茹苦的幫我們解決這件大事,我聽說我們好像什麼都沒給人家!”

越來越多的大媽加入其中……

“什麼,怎麼可以這樣?人家幫我們那麼多事兒,結果我們什麼都沒表示表示?那群當官的是在幹什麼呀?說出去讓別人怎麼看我們海祈島?”

一名大媽義憤填膺的說道。

“就是就是,不過你們聽說了嗎?就說那個叫花匠的好像是為了我們珊瑚宮大人才來幫我們解決聖土化的。”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就一個月之前珊瑚宮不是舉辦了一個歡迎儀式嗎,就是迎接的花匠,聽我鄰居家的侄子說那個叫花匠的在宴席上對我們珊瑚宮大人說他不要任何報酬,只要珊瑚宮大人呢!”

一位大媽煞有其事的說道。

“哦!!!”

眾大媽開始興奮起來。

“這麼說,那位花匠算是來提親的嗎?聘禮是不是就是幫我們解決聖土化啊?”

“你這一說,感覺好有道理,要不然人家幫我們解決這麼大一個問題,還分文不取呢?”

“有道理,有道理,你們誰有他的照片呢?讓我們看看他配不配的上我們珊瑚宮大人!”

“我有我有,我侄女家鄰居他兒子有,他是監督花匠解決聖土化的,我去要!”

如此,一群大媽逐漸從聊天氛圍變為丈母孃聊女婿……

在不遠處的珊瑚宮心海聽到這一切臉色是逐漸通紅。

“難不成,真的是,聘禮?!!!”

——

屋子內正在研究圖紙的蘇命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惦記我啊?難不成!我上次偷偷把博士放實驗體的大門給弄壞的事被發現了?!不應該啊?”

略微想想他之前做過的一些虧心事,發現有點多,所以還是決定不想了。

從煩亂的思緒當中迴歸。

蘇命看向窗外。

“輿論應該已經發酵了吧。”

是的,從愚人眾人手到位之後,蘇命就開始在海祈島傳播一些若有若無的謠言。

簡單來說就是激發一些海祈島居民對目前海祈島高層的一些不滿。

根據克列羅娜(前幾章在散兵手下抓的工具人雷瑩術士隊長)的彙報。

輿論傳播的十分順利。

然而蘇命並不知道,輿論傳播的內容逐漸從海祈島高層的不作為,變成了珊瑚宮大人與花匠什麼時候結婚?

如果蘇命知道了,那指定要吐槽一句,這樓歪的比百度貼吧的樓還要歪。

總之,輿論在一群大媽的帶動下逐漸向著不可預料的方向飛速奔騰著。

克列羅娜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嗎?

不,她意識到了,然而這她認為這就是花匠大人的想法。

畢竟克列羅娜的想法當中,整個海祈島最有價值的恐怕也只有那位現人神巫女了,而一旦掌握現人神巫女,那麼海祈島自然也就屬於他們愚人眾的了!

花匠大人果然是深謀遠慮,不過為了一個海祈島花匠大人犧牲掉自己是不是有點虧了?

然而剛想到這個想法克列羅娜就把這個想法迅速的排出腦外。

怎麼可能?花匠大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於是在謠言製造者以及謠言傳播者的雙重努力之下,除了蘇命以外,整個海祈島包括前線作戰的戰士基本都知道了:愚人眾的花匠以解決聖土化為聘禮不日將會迎娶珊瑚宮大人!

總之越傳越離譜。

然而處於事件的中心的蘇命還在愉快的玩他的人偶。

——

“珊瑚宮大人,最近的謠言您知道嗎?”

就是從前線趕回來的五郎。

因為愚人眾的幫助,再加上對面的幕府軍最近居然沒有任何動靜,據說是換了一名統帥在重新部署前線的防備。

而五郎也順帶回來運送物資的同時,來親自彙報前線的戰事。

然而在他回來之前,心中就有各種的謠言。

趁著這次回來,五郎就想解開一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啊……知……知道。”

看到珊瑚宮心海憔悴慌亂的樣子,五郎頓時有點詫異,要知道平常的珊瑚宮大人在他面前永遠是沉著冷靜。

難不成?!

不行,我得阻止珊瑚宮大人!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五郎會抱以祝福,但是那個人竟然是花匠。

他對花匠的感官並不好。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與生俱來的野獸直覺讓他看到了花匠恐怖的一面。

周圍的植物似乎都不自覺向他靠攏,每個植物似乎都成為了他意志的延伸。

那種與世皆敵的感覺,十分危險。

這都是野獸直覺讓他所看到的一幕。

那個人太危險了。

可是如果這是珊瑚宮大人的意願呢?

想到這裡五郎愣住了。

他猶豫了。

他不知道該不該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