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頭並不知道更多了,他們也只好作罷。

四人繼續向前走去,安全區域的哀牢山,也是大霧瀰漫,密林重重,人一進入,就有重重的壓抑感。

雲初夏拿出羅盤,只見羅盤亂轉,手機訊號全無,烏雲壓頂,“嘎嘎”幾聲烏鴉叫,天空中飄下一層落葉。

“宋隊,沒有訊號了,羅盤也失靈了!”

“別慌!”王展鵬說,“哀牢山磁力紊亂,羅盤失靈,是預料之中的!”

“我們還在安全區域嗎?”雲初夏有些緊張地問。

宋青山說:“這裡有人踏行出來的痕跡,目前還在安全區域!”

“哀牢山這麼大,我們這麼漫無目的的找,真的能找到人嗎?”雲初夏氣喘吁吁,她望著這些生滿綠苔的千年古樹,已經心生畏懼,開始打退堂鼓。

“有人在這裡看到過他們,運氣好的話,我們也能碰到。”王展鵬倒是很樂觀。

“蛇!”楚嫣然突然小聲說。

眾人停止了腳步,抬起頭,只見頭頂上方,出現了一條手腕粗的蟒蛇,它吐著蛇信子,朝這邊爬過來。

四個人轉身就跑,四人身上都有槍,卻也不敢拿出槍來射擊,怕槍響招惹來更多的猛獸。

楚嫣然的後背上,背了一個弓弩,那是父親整理母親東西的時候,整理出來給她的。

她拉起弓弩,瞄準蟒蛇的七寸,射向它!

“嗖——”地一聲,箭射在了蟒蛇的身上。

但是這一箭,並沒有起到什麼太大的作用,對於如此大的蛇來說,一箭也就像被紮了一針一樣,不痛不癢,它繼續向前俯衝。

四人慌不擇路,逃進一個山洞裡,為了防止那條蛇進來,幾個人還迅速搬了幾塊大石頭,把洞口給堵了起來。

山洞裡頓時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啪!”

王展鵬開啟了打火機,照亮了幾秒鐘,只見山洞裡到處都是亂石,山洞深不可測,一眼望不到盡頭。

“前面好像有很長的路,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王展鵬扭開了帽子上的燈,準備向前探探路。

“前面有沒有氧氣?會不會有危險啊?”雲初夏也開啟了自已額頭上的燈。

“之前我還好奇宋隊為什麼要背一隻活雞進山,難道宋隊想要在山裡燒雞吃?”王展鵬笑道。

“讓它探路,它沒事,就說明空氣質量安全,人可以往前走。”

宋青山從揹包裡拿出那隻雞,丟在了路上,趕著它向前走去。

雞的身上拴了繩子,免得它跑丟了。

雞生龍活虎的,向前奔去,可見山洞裡的空氣目前來說是安全的。

他們走了大約幾百米,就聽見前面有潺潺的水聲。

“這裡竟然有地下暗河!”王展鵬來到河邊,說,“能下水嗎?”

“最好不要下,水冰冷徹骨,下去後會抽筋的!”宋青山說,“我們可以在這小憩一下,等會兒原路返回!”

“哇,宋隊,快來看啊,這是什麼石頭,竟然發著血色的光?!”雲初夏驚叫道。

眾人走過去,看見雲初夏眼前,有一個乳柱,乳柱的頂端是血紅色的,泛著微光。

王展鵬說:“這裡是世人未開發的世界,我們沒見過的動物,植物,石頭,都多得是,在不瞭解的情況下,不要動手,免得有毒!”

“知道,我拍個照總可以吧!”雲初夏拿出手機,拍了個小影片,儲存在相簿裡。

“等等,這裡好像有一張石床!”宋青山在山洞的岔路口,發現了一個相對平整的空間,那裡有一張四米多長的石頭,上面鋪著一些乾草!

眾人紛紛奔過去檢視,果然!

王展鵬說:“大石頭上鋪乾草,如果不是有人住在這裡,就是有其它哺乳動物住在這裡。你們覺得,是人的機率有多大?”

“有七成。”楚嫣然說,“哺乳動物築巢,找個坑的機率,都比找個石頭的機率大。”

就在這時,一個頭發斑白的男人踏著地下暗河的水,走了過來。

四人都很警惕地握住了槍。

楚嫣然仔細辨認,發現來者跟照片上的男人很像,就是比照片上的人要老一些,她猜測,也許,從暗河上走過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苦尋的商東君!

“商東君,是你嗎?”楚嫣然問道。

來人也嚇了一跳,他沒料到,會有人突然闖進這裡,他們有膽進哀牢山也就算了,竟然還有膽進這個山洞,要知道,未知的山洞,可是潛藏著危險的,貿然進入,是會送命的。

“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商東君說著,上了岸,他的身上,穿著防水的橡膠皮褲,“這裡很危險,不適宜人居住,你們來這裡,就不怕死嗎?”

“你不怕死,我們為什麼怕?”雲初夏反駁道,“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我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跟你們不一樣,你們什麼都不懂。”商東君丟掉魚叉,提著一條魚走過來,瞪了雲初夏一眼,接著說:“貿然闖入,然後莫名其妙死在這裡的人,多得是!”

“我們就是來找你的!”雲初夏說。

楚嫣然說:“陸靜怡呢,她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你們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商東君態度傲慢,徑直向他那個簡陋的家走去。

宋青山將公雞拴在一根石柱上,說:“十七年前,陸靜怡涉嫌謀殺遲遠航,我們來這裡,是想要調查這起舊案!”

“為了查案子,命都不要了?”商東君搖著頭笑笑,點燃了篝火,將那條魚架了上去,他烤著魚,烈焰篝火將他的臉映照得通紅。

“還知道帶只火雞探路,觀察是否有氧氣,有這個心眼兒,不錯不錯!不過,你們這些小心機,在這危險重重的哀牢山裡,是不夠用的!”

“陸靜怡是我的母親,她到底在哪裡,你能告訴我嗎?”楚嫣然提起母親,眼眶有些紅了,“商東君,我知道她和你在一起,你剛剛去叉魚了,她呢,她在哪兒?”

“我不會告訴你們她在哪裡的!”商東君顯得很平靜,繼續坐在石頭上,烤他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