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的聲音不算低屋子裡的幾個人都聽到了。
登雲子看了看珍珠的方向,這一屋子人自己都能看透。
但是坐在那的少女,自己真的看不清。
就算是隔著面紗,自己都能看到別人的面容。
但是看她的時候,她的面容竟然是模糊的一片空白,就好像沒有她這個人似的。
(有人在偷窺你。)
珍珠的眼神一掃就知道一定是那個登雲子。
但是珍珠一句話都沒說。
紅衣的反應也非常的快,看珍珠微微的動了一下。
馬上也瞄向登雲子的方向。
登雲子點了一下頭,然後就笑了,覺得這一隊人可真挺敏銳呀。
那三人都沒感覺到自己的動作,坐在那裡的人竟然第一眼一下就察覺到了。
那兄弟三人也感覺出來了。
幾個人好像聽過登雲者的大名。
皺著眉頭好像不喜歡登雲子打交道。
登雲子的眼裡好像也看不見他們。
老闆覺得今天晚上好像不能再來人了,再來人的話這鎮子就不用要了。
坐在門邊的三個人站起來一個。
“在下是胡老大這是我的兄弟胡老二和胡老三,我們來這裡是拿點東西的。”
紅衣無所謂的點一下頭,只要跟自己沒關係就行愛拿啥拿啥。
胡老三的眼睛賊溜溜的來回轉。
看了看登雲子旁邊的少女,又看了看紅衣旁邊那個坐著面紗垂地的人。
嘿嘿嘿的就笑,笑聲雖然不大但也絕對不小,笑聲裡充滿了淫穢。
紅衣的眉毛一皺,珍珠拽了一下,紅衣想了想還是算了出門在外還是別惹禍了。
如果客棧老闆知道的話,就得噴紅衣一臉剛剛你惹的禍還少了。
胡老三站了起來,他的個子不算高。
珍珠終於看清了他是在凳子上蹲著,真的像一隻狐狸。
“我們是路過這裡不想惹事,老闆看到事的時候就當沒看到對你對我都好。”
老闆什麼都沒說,心裡想著你自己找死怪不了別人。
胡老三的話說完也沒有人應和,外面竟然又響起了嗩吶的聲音。
珍珠仔細聽,珍珠想著這一晚上想了三回兩回送葬的這回應該是送親的了。
還真就讓珍珠說對了吧真就是一對送親的。
但是這對送親的人臉上糊著白白的妝容,又畫著紅紅的嘴唇,臉上兩邊有著兩大坨紅色的東西在那貼著。
一看就像是紙人似的,珍珠仔細打量那些人,他們的腿不會回彎兒,到客棧門外的時候轎子就停了。
“吉時已到,來接新娘。”
那人僵硬的說了幾個字兒就停在門外,等著新年過去。
胡老三看到這黑黑的笑。
“登雲子的愛徒當然不能去了,那就只能委屈這位小姐了。”
趙軍的臉色都變了,刀刷的一下就拔了出來。
“竟然跟對我們大小姐無禮。”
“咱們要以理服人。”
趙軍握緊手裡的刀看著面前這個猥瑣的男人。
然後再看著屋外的那些人那些人竟然穿著紙衣嘩嘩的響。
看樣子就像死人一樣更像是紙人。
轎子落在門口屋裡的人靜靜的誰也沒說話。
外面的那個紙人竟然又開口。
“吉時已到。”
珍珠歪著頭打量著外面說話的那個人,那竟然是一個媒婆樣的女人。
那女人的眼珠子輕輕的轉了一下,嗖的一下就釘在了珍珠的身上。
“新娘子不要害羞上轎吧。”
“這屋裡兩個女孩子你想讓誰上?”
那接親的喜婆一聽這話。
那脖子咔咔響了兩聲又看了看小少女的那個方向。
那女孩子也許是怕了躲在了登雲子的身後。
登雲子拍了拍那女孩子看著外面的喜婆。
“這裡的人你都帶不走。”
喜婆的頭又咔咔兩下轉了回來。
“你是新娘子。”
珍珠隔著面紗輕輕的一笑,沒想到自己竟然當新娘子了。
“那你就進來吧,我還想看看新郎呢。”
那喜娘在外面靜靜的看了,半天看樣子那是跟自己說話。
“上轎。”
聲音裡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
“大喜的日子不易見血。”
紅衣看珍珠,竟然見珍珠一點都沒有生氣,而且還有心情拽著那紗玩兒。
“你說他會進來嗎?”
紅衣搖搖頭,覺得要進只有那喜婆能進其他的人根本就進不來。
喜婆竟然真的抬腳僵直的進來了。
他每走一步非常的慢那,胡家三兄弟在旁邊看的一動不動。
胡老三的眼睛來回的轉,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我就說吧,他就得讓你當新娘子你看我的話多準。”
喜娘走到離珍珠幾米遠的地方就停了。
“繼續走啊!你不是喜娘嗎?”
喜娘那臉上刷的像大白漆一樣。
眼珠子黑黝黝的看著珍珠。
她倒是想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打怵。
想了想又向前邁了兩步,在走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走不了了,就感覺渾身顫抖。
“你看我都說了你帶不走我你偏不信,你們這每天晚上都接新娘子。”
喜婆的嘴閉得嚴嚴的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
珍珠輕輕的挑了挑眉。
“問你話呢。”
喜婆的腦袋輕輕的轉了轉,看著外面的人一動不動在那站著。
又看了看掌櫃,掌櫃的在櫃檯上低著頭。
“今天晚上如果不接走新娘子的話誰都活不了。”
喜婆這話是對掌櫃說的。
掌櫃的抬頭非常隱晦的看了珍珠,又看了那小姑娘一眼。
心裡想著如果要是說人數的話,珍珠這面的人多自己帶不走。
如果要是說力量的話,登雲子那老頭子,這邊的能量比自己強。
自己還是帶不走,但如果要是真想強帶的話,好像這幾個人應該能處理了。
掌櫃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根本哪一面的人都不想得罪。
畢竟那個管家的模樣的人看樣子不是一般二般的厲害。
連大個子都轉身回去了就代表比大個子強。
“不要在我客棧裡鬧事想找人出去找。”
喜婆還挺意外,沒想到這掌櫃今天晚上竟然變得心善了。
“你這心善的不是時候。”
掌櫃暗暗口氣,根本就不是心善我是想救你一命。
“去別家吧。”
喜婆一動不動好像就看上珍珠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