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聲:“裝模作樣!小子,你想死的話,我可以成全你!不想死的話,將女人留下來!”
陳閔嘆了一口氣轉頭望著楚筱:“實在是無聊,我還以為想要抓你的人能夠想出什麼辦法,或者出點厲害些的招子。”
“沒想到,就只是讓這些痞子無賴來,是我高看他了。”
楚筱一臉輕鬆笑意地說道:“可能是他覺得你無法解決那麼多人吧,甚至連那些刺客都不能解決。”
陳閔指著首領:“讓開。”
“不同意?那就死吧!”首領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僅僅是他的一個動作,山林四周就發生了異動,樹葉簌簌地響,有什麼人在裡面飛奔出來!
再接著,山林兩邊突然有無數的弩箭飛射。
兩三百人的山匪團體,半柱香不到,全部被殺。
陳閔眼睛不眨一眼,繼續驅車往前。
楚筱有些不忍心地望著地上的屍體,再抬頭見到陳閔只是一臉嚴肅,並沒有太多表情。
她靠在車廂裡,吐了一口氣。
“果然,能將五千山匪滅掉的人,是個狠人。”
“殺人都不眨一眼。”
但很快她就露出笑容:“你說,要是我嫁給你的話,會不會很安全呢?”
陳閔嚴肅的表情即刻消失,眼角一跳,轉頭沒好氣地說:“別說這些嚇人的話。”
“什麼嘛,我只是說個猜想而已。”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難道我配不上你嗎?”
“我配不上你。”
“你配得上。”
“我已經有娘子了。”
“哎呀,這多簡單啊,我給你做小的。”
“噗!”
陳閔差一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妮子,你就不能有點矜持?
你可是知府千金啊,怎麼可能做小的?
陳閔眼皮子直跳:“你這些話可不要說了,要是讓你爹聽到,非得扒我皮。”
楚筱嬉嘻一笑:“一個殺神,竟然怕這些。”
陳閔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馬車繼續往前,夜晚,他們再次進入縣城。
如今距離州府只剩下一日路程。
但是越到這個時候,就越要小心。
陳閔知道,對方不可能讓楚筱回到州府,所以後面的路,更加險阻。
夜晚,楚筱已經去睡覺了,陳閔坐在一樓,等人。
大狗和二牛從外面走進來。
“閔哥!”
大狗臉上滿是興奮。
這一次他們算是出遠門了,這可是一直都沒有的機會。
如果不是陳閔的話,他們一輩子都走不出名南縣。
也不可能領略到與名南縣不同的風景。
陳閔點點頭,對他們說道:“接下來最後一天的路,是最難走的。”
“我已經讓兄弟們往前鋪路了,若是有見到埋伏,直接擺平。”
大狗並不擔心。
就他們這些裝備和武器,就算是兵營出動前來都是找死。
陳閔頷首:“還是小心一些為上。”
二牛說道:“閔哥,刺客全部死了,山匪也已經找過了,依舊沒有用,那個想要動楚姑娘的人,到底還有什麼招?”
“我也不知道,但我和你們一直說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紙糊。”
陳閔認真說道:“若對方真的瘋了,不惜一切代價要抓走楚筱,那我們也要把命豁出去,將楚筱送到州府。”
大狗點頭:“明白了,閔哥。”
“你們休息好來,明日大機率會有一場硬仗。”
二牛和大狗離開了客棧,前往他們休息的地方。
陳閔上了樓,推開房門。
就見到楚筱又在自己的房間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陳閔並不介意,開啟大門,坐在椅子上,兩隻手撐著下巴,閉著眼睛。
耳朵仔細聽外面的動靜。
又是天亮。
陳閔帶著楚筱繼續北上。
在他們要走的道路上,大狗他們早已經散開,往前探索。
名南縣縣衙之中。
陸鈺誠表情緩和,似乎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他坐在大堂之中,吹著茶葉,小口抿茶。
一邊作陪的趙知先見對方心情很好,也露著笑容。
“按照路程,筱筱他們應該快到州府了吧?”陸鈺誠說道。
“陸大人,還有一日腳程。”趙大人諂笑著說。
“哦?若能安全過了青山縣,確實只有一日了。”
他眯著眼:“可惜,路途遙遠,危機四伏啊。”
“讓一個房吏送她回家,這種事情也就只有她做得出來了。”
趙知先望著陸鈺誠不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道:“陸大人,其實…有陳閔護送,楚姑娘應該可以安全到家。”
“怎麼?你們腦子也有問題?才會覺得那個叫陳閔的能做到那種事情?”
陸鈺誠譏諷道:“他有三頭六臂?能夠擋住一路上的刺客?那些刺客的數量,我估摸著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再加上路途中遇到的山匪。”
趙知先趕緊解釋:“是這樣的,陸大人,陳閔雖只是房吏,可做了許多事情。”
“哦?什麼事情?”
“這…比如說,滅殺山匪,當初我吩咐剿匪的時候,他有帶著人去滅殺過山匪。”
趙知先不願意將剿殺山匪的功勞吐出來,於是委婉地說道。
“原來如此,所以你們才覺得他能夠護送筱筱?可笑,帶人去剿殺山匪又如何?那些山匪不過幾十人而已。”
陸鈺誠瞥了一眼趙知先:“但是沿途他們會遇到的山匪,更多,也許成百上千。”
趙知先聽著全身一顫,惶恐地望著對方。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
他不敢再想,只覺得一種念頭在心中不斷湧出。
陸大人,是想要抓住楚筱的!
趙華言坐在一邊,眼神隱晦,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拱手說道:“陸大人,其實,陳閔剿殺的山匪,不止幾十個。”
趙知先瞳孔一縮,抬頭厲聲說道:“趙華言!你想說什麼?!”
趙華言不顧趙知先,笑著對陸鈺誠說道:“陳閔,可是將名南縣五千山匪都剿滅了。”
“住嘴!”
趙知先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呯!”
茶碗落到地上打碎的聲音傳來。
趙知先兩人都停止了爭吵,轉頭望過去。
只見到陸鈺誠滿臉愕然。
趙華言嘴角勾笑,繼續說道:“陸大人,其實私鹽案和剿滅山匪,都是陳閔一人為之,縣令大人只不過是撈了別人的功勞而已。”
趙知先額頭上多了許多汗水,不過很快就轉頭望著陸鈺誠:“陸大人,可別聽他說,陳閔之所以去剿殺山匪,完全是我下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