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金山寺早起的小沙彌就在寺中發現了一個昏迷的年輕人。本著出家人的慈悲之心,小沙彌空性將這個年輕人背到了自己的禪房之中。

“喂!空性!這是誰?怎麼把他背到這裡來了?”禪房之中的其他小沙彌紛紛被驚醒,有些還在酣睡,但是被這一句話引起了興趣,急忙裹著被子過來看稀奇。

“咦!他醒了!”一個小沙彌驚呼一聲,果然看到這人清醒了過來。

他先是迷茫地看了看周圍的和尚,再低頭看看自己一身長衫,拽了拽垂到肩頭的長髮,恍然覺醒一般問道:“這裡是金山寺嗎?”

“咦!你怎麼知道的?這裡就是金山寺啊!”

空性有些驚訝,不由開口問道:“施主為何來到金山寺?我清晨起來灑掃看到施主昏倒在了寺中,於是就將你抬回了房間!”

江海此刻腦海之中一片漿糊,他記得自己是從海州和江流一起回到了江州,但是為什麼回去卻是有些模糊。現在自己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金山寺之中,真是怪哉!

“你們把我大哥叫來!我要回家了!”

空性等人又是一愣,大哥?什麼大哥?

江海看他們愣愣的樣子,解釋道:“就是你們寺廟裡的玄奘法師!他好像是剛剛剃度!”

空性等人面面相覷,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江海臉上道:“我們金山寺之中並沒有一位玄奘法師!而且,最近也沒有新近剃度的師兄弟!”

什麼?江海急忙擠開人群闖到了屋外,入眼卻是自己絲毫不熟悉的場景,這哪裡是他記憶之中的金山寺呢?

但是,仔細回想,心中又有一絲絲的熟悉感。再深想下去,忽然就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朝後倒了下去。

“啊呀!施主小心!”空性急忙在身後將江海托住,然後對其他的師兄弟說道:“快去請方丈來!”

過了半晌,派去的小沙彌回來了,但是臉色卻是比來時更加驚恐:“不好了!方丈不見了!”

轟!金山寺頓時就炸開了鍋,但是,還是被幾個年長的師兄給制止了騷亂。

空性只好將江海再度扶回房間,等著方丈法海大師回來再行處置了。

但是,直到日上三竿,空性做完了功課回來還沒有聽到方丈的訊息。

忽然,一個小沙彌急急忙忙跑了過來:“空性師兄!那位施主的家人找來了!他們現在正在禪房相談甚歡,就等你過去告辭呢!”

空性也匆匆回到了房間,果然看到一男一女兩人圍繞著那位陌生的施主說些什麼。看得出來,三人應該是認識的。

江流看著面前的小和尚,昨夜他和白素貞半晌還沒有決定如何安排江海,於是為他佈置了一套陣法,等到他被人發現,然後再由兩人將他帶走。

但是,現在法海的記憶似乎是出現了一些問題,竟然是忘記了自己究竟是如何來到這裡的了。

收回思緒,江流看著面前的空性,滿臉笑容:“小和尚!你就是空性?是你救了舍弟?”

空性一禮,連連擺手,臉色都有些泛紅:“出家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都是應當的!”

“這裡有一份謝禮!是我當年向一位高僧求取過來的,今天就送給你了!”

空性剛想要拒絕,但是看到江流手中的佛珠,顆顆圓潤,而且還泛著佛光,心中拒絕的話瞬間被收了回去。

“不要怕!這是你應得的!若是你不收,第二個救了人的人也就不會收。長此以往,再下面就不會有人對危難之中的人伸出援手了。

你收了這一份謝禮反而是救了更多的人!不收才是為了一己名利而置萬千苦難之人於不顧!”

江流一番恐嚇讓本就心神不定的空性收下了這串佛珠。

“唉!現在送禮都送不出去了!傻小子!這可是真正的法明老和尚開光的佛珠!有了他你就能夠踏入修行的道路了!”江流心中一嘆,就帶著江海和同來的白素貞離開了這裡。

走出了金山寺老遠,江海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大哥!我究竟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江海的眼睛不時瞟向了一邊的白素貞,在他的記憶之中並沒有這樣一個女子。

“咳咳!咳咳!”江流咳嗽了兩聲,將江海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我還要問你呢?你是不是在修煉的時候出了差錯?

你看看自己現在的體內是不是一絲修為都沒有了?若不是別人告訴我說你修為出了岔子不見了!我又怎麼會大老遠跑到這裡來找你!

這位是我的一位好友,你叫白姐姐就可以了!”

江海還要再說些什麼,但是卻被江流給直接搪塞了過去:“現在一切都是次要的,還是想想你的修為吧!”

被江流這麼一提醒,江海才知道擔憂自己的修為,頓時露出了一副苦瓜臉。

“別擔心了!我早就替你查探了,你只是廢去了一身佛家修為,而且以後不能夠再修煉這類功法了!只要你重新選擇一門道家功法,還是很容易就能夠修回到原來的修為的!

正好我這裡收集了一門散修功法,雖然非佛非道,但是勝在能夠固本培元,最適合你現在修煉修補自身。

等到了海州我再為你尋一門高深的道家功法,這就先練著吧!”

江海也不拖沓,直接著手修煉,江流在一邊高屋建瓴地講解,白素貞則是收起了玩鬧的性子。扮演了一個溫柔的大嫂形象,三人一路之上說說停停,歷經半月還是回到了海州。

一接近海州,江流就感受到了上面傳來的道道劍氣。從上面的氣運來看,在自己不在的期間,劉道一和盧鑫將管理地蒸蒸日上。

三人剛一落地,就見到了遠處的一行人來迎接,為首的正是江流手下的趙犀。

“屬下見過家主!”

江流止住了他們行禮:“我走的這些日子,海州城內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吧?”

趙犀一禮說道:“家主放心,一切安好!只是,我們隱藏在大陣之中似乎被您的兩位兄弟察覺到了!劉道一隻是隱隱有所感覺,但是沒有深究。但是,盧鑫似乎是已經看出了我們的虛實。

不止一次,我看出了盧鑫在隔著陣法觀察我們!”

江流點了點頭,盧鑫是陣法大家,有所察覺也是正常的,沒有察覺才是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