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本以為面前的龍占強應該是有幾把刷子,可一交手才知道,又是一個花架子。

要說他會散打,還真會,可也就是基礎,而且基礎還不勞,別說唐明用全力了,只要一隻手就能玩得他團團轉。

反觀龍占強,開始的時候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沒幾個回合就已經鼻青臉腫了,他不理解,十分不理解,自已已經把能用的殺手鐧都用上了,怎麼就一點用都沒有,別說沒擊中唐明一下,甚至人家連個地方都沒用,就只用一雙手就把自已打了個滿臉青。

他的不理解當然是有道理的,雖說是昌縣蟬聯五屆的散打冠軍,但他又怎麼知道,如果不是他頂著一個龍三爺的名號,冠軍怎麼可能輪得著他,要不是他姓龍,進不了八強就被人家打得滿地找牙了。

所以說,捧殺是容易害死人的,尤其是像龍占強這種對自已實力毫無認識的人更是如此。

龍占強越打越瘋癲,越打越興奮,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倒下了再起來,然後再倒下,再起來。

你還別說,雖然這小子的搏擊術一無是處,但血條是真厚,唐明的感覺自已的拳頭都有點發麻了,可這小子還能爬起來。

終於,再被重重的踹了一腳後,龍占強終於是掙扎了幾下再也爬不起來了。

唐明走到他旁邊,蹲下,打量了他的豬頭幾眼,笑了笑。

“喂,這就不行了嗎,就這點本事還想讓我跟你,你還真是自大他媽給自大開門,自大到家了。”

龍占強眼腫的都睜不開了,可還是不服輸,嘴裡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唐明也不理他,在他的衣服兜裡翻了翻,沒找到想要的東西,便走到跑車前,見那個女人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已。

“小姐,你想看到什麼時候,是不是想做一對苦命鴛鴦。”

“啊,別,別打我!”

女人大叫一聲,提著高跟鞋就跑了。

唐明翻找了一會兒,從車上找到了一部手機,又回到龍占強身邊,皺著眉頭看了看。

“面部解鎖估計你是不行了,這說不了話,密碼肯定也不行,看來就剩指紋了。”

隨即拿起龍占強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一個個的試,當試到小拇指的時候可算開啟了。

“哎吆,挺有想法,小拇指開鎖。”

唐明一邊說著一邊翻開手機,盡是一些女孩裸露的照片,又開啟微信,一邊看一邊笑了起來。

“哈哈哈,原來你叫龍占強呀,名字倒是挺合適,打不死的小強嘛。”

找到龍佔發的微訊號,唐明直接視訊通話打了過去,可是一連響一分鐘都沒有人接聽。

“看來你大哥很忙呀,再試試你二哥。”

龍佔奎的手機倒是立刻接通了。

“老三呀,這麼晚了找我幹什麼?”

一個慵懶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隨之出現的還有龍佔奎那張紅彤彤的大胖臉,看來剛才是在做運動。

唐明微笑著擺了擺手。

“你好呀。”

龍佔奎一愣。

“你誰呀?老三呢?”

“哦,你找小強呀,這呢,你看是不是他。”

唐明把手機轉向躺在地上的龍占強。

手機裡沉默了幾秒鐘,龍佔奎這才認出被成豬頭的弟弟。

“老三,誰把你打成這樣!”

龍占強聽到自已二哥的聲音,終於有了反應。

“二,二哥,救,救我。”

“你在哪呢,我馬上過去。”

龍占強剛又想說話,直接被唐明又給了一巴掌,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我操你媽的,敢打我弟弟,你找死呀。”

這下龍佔奎也不用問誰打的了,因為唐明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

“媽的,你再動手試試!”

唐明皺了下眉頭,直接又給了龍占強一拳頭。

“媽的,你給我住手!”

接著又是一拳頭,這下龍占強連哎吆聲都叫不出來了。

“住,住手,你到底想怎麼樣?”

見龍佔奎冷靜了一些,唐明這才把手機轉向自已。

“咱們談個交易怎麼樣?”

“交易個屁,趕緊放了我弟弟,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看來他還是冷靜的不夠,唐明也不慣著他,直接對著龍占強又是兩腳。

“談,談,我跟你跟談,你別動手了。”

“這樣才對嗎。”

唐明說著從自已手機裡找出冰冰發給他的照片,指著小霞一字一頓的說。

“聽清楚,我要找這個女孩。”

龍佔奎仔細看了看,眼角抽動了幾下。

這不正是上午來縣政府告狀的那兩個人嗎,後來被保安帶回了公司,還是自已下的命令讓手下人的去處理,我靠,可別讓他們給弄死。

“我,我沒見過。”

唐明冷笑一聲。

“哼,沒見過是嗎,那就等著給你弟弟收屍吧。”

說著,他拿出一把匕首抵在了龍占強的脖子上。

“等等,別,別動手,給我點兒時間,我打電話問一下。”

“好,給你三分鐘時間,多一秒我就切他一個手指頭。”

掛了電話,龍佔奎趕忙給龍佔發打電話,雖然通了,卻沒人接聽,無奈之下,只好又給手下的人打電話。

“喂,二爺,您這麼晚了還沒睡呢?”

保安隊長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提著褲子,滿臉的潮紅。

“睡個屁,我問你,上午來告狀的那兩個人呢?”

聽到龍佔奎語氣不善,保安隊長也趕忙嚴肅了起來。

“您說的哪兩個人?”

“就是那一男一女,說是從哪來的,哦,叫什麼溝。”

“彎彎溝?”

“對,就是彎彎溝。”

“哦,聽您的吩咐,我都解決了。”

“放屁,我什麼時候吩咐你了,你怎麼解決的?”

“那,那個男的打了一頓,讓飛哥他們扔出去了,女,女的。。。”

保安隊長說著悄悄把旁邊的房間的門關上了,而房間裡,正有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孩被綁在椅子上,披頭散髮,眼神無光,全身都是血痕,大腿根部還有未乾的血跡。

房間的另一邊,四五個男人也是寸縷未穿,一邊喝著酒一邊吵嚷著。

“下一個該是誰了?”

“該我了吧,你們都上了兩次了,我才一次。”

“你那玩意兒還能行嗎?”

“怎麼不行,讓你們看看什麼叫金槍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