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隱去身形,不想摻和其中,一方面是靈吉幾人完全不是呂嶽的對手,還不夠給他加菜,另外一方面則是他對於西方靈山的兩位聖人。

著實是看不上。

空手套白狼,到了他的身上,真當他是吳下阿蒙,一點甜棗都不給,至今為止,他依舊是西方表面上的主人。

派遣下屆的土地神。

私底下與靈山接觸,直接成了靈山虔誠的信徒,不信靈山的土地神,直接被八百里獅駝嶺的妖魔給吞食,偽造成各種意外。

真當他是一個軟柿子。

如今靈吉帶著三千羅漢,若是能被呂嶽給打殺,上了封神榜,也可以間接的彌補一部份他的損失。

靈吉手持伏魔棒,設下天羅地網,站在瘟神殿的門口。

叫山門道:“呂嶽,奉準提聖人命,你不尊天道,妄造殺孽,至使文殊道人上那封神榜,還不素手就擒,更待何時?”

呂嶽端坐雲床之上。

看著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西方教。

那文殊還沒有被燃燈道人帶到西方,成就大勢至菩薩果位,如今便迫不及待地為文殊出頭,將元始天尊放在何地?難道欺辱他闡教無人。

呃~還真不見得有幾人敢對呂嶽出手。

只見靈吉菩薩將伏魔棒拋向虛空,化作一座石頭山,手中挑動著琴絃,之前斷掉的琴絃直接被他再次的銜好。

唱揭道:“頭上烈日尾巴涼,正經衣冠爛肚?。滿嘴仁義荒唐盡,狼心狗肺命還長。且莫慌,且莫慌,這山中鼠輩殺不光。且慢走,且慢走,再走怕你也無頭…”

聲音淒涼。

魔音陣陣。

那伏魔棒下,無數的妖魔鬼怪浮現,宛若八百里獅駝嶺,一隻只耗子從伏魔棒下走出,黃沙遍地,直接將瘟神殿埋沒。

銳金之意,割裂著瘟神殿的銅門。

灰白的耗子精生出利爪,鑽開一個個老鼠洞,守護山門的太歲,直接被耗子精啃食殆盡.砰~山門破碎。

呂嶽獨酌一杯仙釀,靜候多時。

看著黃沙漫天下,靈吉菩薩目光如炬,佛光沖天,佛音如影隨形。

佛怒之相,怒目圓睜,琴絃如同山海,揮舞著黃沙從山門吹拂而過,此沙粒有毒,沾之眼盲,呂嶽手持定風珠。

周身三尺之地,黃沙不浸。

“靈吉,你我不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你之時,依稀記得,你還是一個咿呀學語的小道士,多日不見,盡然成為西方聖人弟子,可喜可賀。”

呂嶽聲音沙啞,宛若石頭磨碎之聲,笑容依舊,可在靈吉眼中,更像是惡魔在低語。心神一怔。

“文殊道人,我記得乃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與你西方教有何關係,不覺得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呂嶽從雲床之上站起。

往前一步。

壓迫感十足,不過是隨意一動,渾身氣象驚變,碧綠霧氣從他身後冒出,隱隱有蠱蟲嘶鳴,將那灌入的黃沙吞入腹中。

靈吉氣息一頓,加持神杵綻放無量光明。

恐怖的氣息朝著四周散開。

“呂嶽,今時不同往日。”

“吾乃靈山靈吉菩薩,手持神杵,而你不過是截教二代弟子之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外門弟子,在吾佈下的天羅地網之下,無可遁形。”

“情報該更新了。”

呂嶽見怪不該,縱使自己沒有被通天提拔為親傳弟子,憑藉他的實力修為,難道在截教不能冒頭。

“看招?”

靈吉手中二胡一響,黃沙陣陣,手中伏魔棒朝著呂嶽砸去。

呂嶽冷笑一聲:“不知天高地厚。”

手中法力翻滾,三味真火吐出,只見那伏魔棒還未靠近,便直接化作一團鐵水,直接從天空灑落,呂嶽袖袍一甩。

鐵水翻滾。

朝著三千羅漢佈置的天羅地網射去。

鐵水灼熱。

四面八方,無所遁形。隱藏在暗中的三千羅漢,瞬間收起伏魔鐵棒,將鐵水挑飛,可總有幾個倒黴蛋,動作慢了一拍,被呂嶽的反擊之力。

直接洞穿泥丸。

舍利子漂浮而出,朝著西方靈山遁走。

靈吉看著自己千辛萬苦以玄鐵煉製的伏魔棒就這樣被呂嶽給煉化成一堆廢珠,眼神一縮,叱吒一聲。

“看我加持神杵!”

靈吉菩薩手持加持神杵朝著呂嶽殺來。

身後三千羅漢,或是金剛怒目,或是降龍伏虎,或是巨象青獅,盡然無一法相相同,三千羅漢,三千法相,凝聚一方天羅地網,朝著呂嶽鎮壓而來。

可惜?

他們失去了先機。

少了幾個倒黴蛋,三千羅漢佈置的天羅地網便有了缺陷。

呂嶽收起定風珠,瞬間黃沙飛舞,遮住了呂嶽的視線的同時,何嘗不是遮住他們的視線,順便呂嶽還給他們加了一點料。

一些蠱蟲寄生在黃沙之中,寄生在灰白的耗子肉體之中,晃晃悠悠的朝著靈吉菩薩走去。

“雕蟲小技!”

靈吉菩薩二胡三絃,琴音一變,一股肅殺的冰寒之意化作一方冰天雪地的世界。

如疵如醉!

呂嶽目光一凝,二十四顆定海珠化作一汪深海,波濤如卷飛的山峰,一浪高過一浪,縱使靈吉菩薩有加持神杵,依舊被波濤掀起的海浪震飛。

靈吉口溢鮮血。

二胡三絃再次的斷裂一根,縱使他想要修復,還需去北海找那金仙蛟龍的龍筋再次以秘法煉化。

“靈吉還是小覷了你啊。”

“怪不得人人都想加入天庭,擷取天庭氣運,吾靈吉之前還看不上,如今你可是給了吾當頭一棒。”

靈吉喋喋不休之際。

被海浪衝擊的天羅地網打陣,露出一個缺口,巨象青獅羅漢,開口道:“靈吉菩薩,吾等堅持不了幾刻鐘,還請速戰速決。”

“舔躁!”

靈吉一個眼神,注視著那多嘴的巨象靈獅羅漢,冷哼一聲,重新調整著二胡的節奏,開口道:“一弦獨奏,還請呂嶽道人欣賞。”

人化風,沙化雨,土鱉龜孫稱天神。

徒悲生死莫相離,走出那正道才有戲。

驚天之勢似無敵,大顯神通走河西,英雄無敵何所懼。

風兮。

雨兮。

沙兮。

只見呂嶽冷笑一聲:“爾等主動入劫,吾豈有拒絕之理,靈吉,你帶來的三千羅漢,正好填那草頭神之數,惡煞星辰無量,本座許爾等長生。”

“殺!”

呂嶽正愁截教弟子人少呢?像一些草頭神,分潤功德的時候,還不如隨手下一場雨來的功德高,留給截教同門。

那不是害他們。

既然西方教弟子想要,那呂嶽直接送他們一場造化,又不求他們感謝。

果真:“功德無量。”

身後浮現二十四顆定海珠,波濤化作一道天河。

摩訶無量!

呂嶽心念一動,波濤依舊,一掌拍出,宛若一道天河。

只見一道道聲響,三千羅漢少幾人佈置的天羅地網直接被海水衝擊之下,轟然破碎,三千羅漢更是被呂嶽一掌打碎金身,一顆顆舍利子捨棄肉身,朝著西方飛去。

呂嶽怎麼可能如他們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