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排場?”

“為何他們可以直接進去,吾等則需要在此排隊。”

其中一名仙人有些憤憤不平,一臉陰戾,身上更是煞氣瀰漫,雙目通紅,一看便是修煉了某種極端的法術。

劫氣影響了他的心智。

前方排隊的赤腳大仙,搖晃著手中的蒲扇,看著身後的仙人,獠牙尖銳,血盆大口,五官更是有些扭曲,還長著三隻手。

有些不悅。

不過還是心平氣和的詢問道:“尊架,何須人也?”

“本座乃是骷髏山白骨洞馬元道人。”

“不認識。”

赤腳大仙搖搖頭,看著馬元道人,一看便是邪修,不欲多交談,扭身便朝著前方走去。

馬元有些生氣,一把拽住赤腳大仙的袖子,生氣的質問道:“本座乃是截教外門弟子,難道還比不上你這個散仙。”

“盡然敢如此無視本座,信不信本座將你的心挖出來吃掉。”

赤腳大仙搖搖頭,手中蒲扇一動,一縷清風,一縷火焰,落在馬元的身上,瞬間便燃起熊熊烈火,將馬元灼燒的吱吱大叫。

“區區外門弟子,截教有數十萬之多,你確定不認識前方走進去的三人。”

馬元有些怨毒,盯著赤腳大仙,躺在地上打滾,呂嶽看不下去,撥出一口瘴氣,浸染在馬元的身上,撲滅他身上的天火。

“誰?”

赤腳大仙狐疑不定,並未察覺到是誰在出手相助馬元。

耐著性子道:“本尊並非有意調侃截教門徒馬元,乃是他欺人太甚,想要食本座之心,才給他一點教訓,還望上仙莫怪。”

良久!

見無人應答。

才將馬元攙扶起來,告誡道:“道友莫擾,剛才進去的人乃是闡教十二金仙之首廣成子,福緣深厚,氣運深邃,頭頂諸天慶雲,作為截教門徒,爾等難道沒有見過面。”

赤腳大仙狐疑的盯著馬元。

馬元尷尬的撓著腦袋,身上一片清涼,知曉自己是被同門師兄所救,才讓赤腳大仙刮目相看,否則的話,他可能早就被天火灼燒殆盡。

他不過是截教數萬外門弟子之中,不起眼的一個,修行上清仙法,並未入門,倒是習得一身旁門左道,不被師兄所喜。

哪怕是坐在金鰲島聽聖人講道,也是在最末席。

如何見過闡教十二金仙。

“吾....。”

赤腳大仙乃是太上聖人記名弟子,自然知曉馬元的處境,繼續開口道:“排在廣成子身後的乃是玉鼎真人,八九玄功已經修到第六轉,法寶不浸,火燒不滅,至於他旁邊那位更是不凡,乃是太乙真人,傳聞一柄飛仙劍,千里之外取人首級。”

馬元收回不甘的目光。

不屑道:“十二金仙,不過如此,若是我截教多寶師兄再此,豈容他們如此放肆。”

“可能吧。”

赤腳大仙並未停留,將手中的請帖遞到天兵天將的面前之後,直接走入南天門,遇見一個蜜汁自信的傢伙。

本事不大。

搬出來的師兄,可能連面都沒有見過。

有什麼可得意的呢?

哎!

不懂。

與其將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不如靜下心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廣成子帶著玉鼎真人,太乙真人,坐在上席,在昊天上帝的左手邊,剛剛入座,便看到諸多仙人朝著三人所在的方向微微躬身。

也就是幾尊準聖一動不動,不過也同樣報以笑臉。

“元始天尊收了三位好徒兒。”鎮元子主打一個親近,朝著廣成子笑著道。

“多謝鎮元大仙誇讚。”廣成子滿意的微微行首,坐在蒲團之上,閉目養神。

就在此時。

呂嶽帶著自己的徒弟楊嬋,楊戩朝著南天門走去,原先接待諸多仙人的天兵天將看到呂嶽之後,恭敬行禮。

“拜見瘟癀昊天大帝。”

眼下。

封神未啟。

天庭之中,四御未歸,諸多神位空缺,大貓小貓三兩隻,呂嶽也算是佔了一點便宜,跟南天門的守將巨靈神打了一聲招呼之後。

便直接走入南天門。

“此人是誰?”

“為何吾等沒有聽說過此人。”

“南天門的天兵天將,為何會向他行禮。”一些見識淺薄的散仙,充滿了好奇,十二金仙的威名,他們聽說過。

“可此人的牌面竟然還在廣成子等金仙之上,難道是修為如同鎮元子大仙一樣的準聖。”

“不是。”

四海龍王之首的敖廣從人群中站出來,一臉恭敬的看著呂嶽的背影,躬身行禮之後,才站起來的解釋道:“上仙乃是截教外門弟子呂嶽。”

“啊!”

“不認識。”

“見識淺薄。”

“瘟神呂嶽,竟然不知,你還是不是散修。”一個有些惶恐的仙人指著前面的無所謂的仙人怒斥一聲。

“你想死,別連累我們。”

“上仙呂嶽,乃是昊天上帝敕封的瘟癀昊天大帝,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揮手滅殺的妖魔足足有數百萬,甚至滅絕過一個種族。

乃是上古之時,便縱橫天下的瘟神。”

“不是吧。”

有些畏畏縮縮的仙人,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趕緊離開天庭,若是被呂嶽記恨上,可能有性命之憂,急切的辯解道。

“之前,我也偶然之間見過瘟神呂嶽,不是三頭六臂,眉心三目,赤發藍顏,大紅法袍。剛剛進入的仙人明明是一尊得道仙真,福源深厚,慶雲流轉,無論如何跟所描述的形象不符。”

“有沒有可能呂嶽上仙,修為又突破了,返本還原,聽說他乃是女媧聖人創造的第一批先天人族。”

“有可能。”

眾仙聞言,一個個恭敬的朝著呂嶽的背影躬身行禮之後,繼續在南天門門口排隊,至於剛才嘴快的散修,恨不得多長兩隻翅膀。

一頭鑽入虛空,回家準備後事。

呂嶽並不知南天門發生的事情,若不然,一定會大呼冤枉,他又不是什麼魔頭,怎麼可能會因為一點小事,就遷怒於他。

且見呂嶽帶著楊戩,楊嬋走入南天門之後,有些緊張的楊嬋跟楊戩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楊嬋俏皮的拉了拉呂嶽的衣袖。

笑著道:“師尊,他們在參拜你,似乎對你非常的尊敬。”

“有沒有可能是他們畏懼你師尊我。”

呂嶽在洪荒之中的威名從來不是什麼和善,而是一手瘟癀之術,殺的天昏地暗,不過他們如此給面子,呂嶽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轉身跟他們微微行禮。

算是打過了一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