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齊睡醒後,許唯忙著伺候,香菇等丫鬟也準備好了吃食。

吃完早食,宴齊坐在椅子上,思考著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晏齊說道。

門開了,進來的是晏誠洛。

他看著晏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四小姐,我們決定跟著您!”

晏齊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絲微笑:“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努力吧!”

晏誠洛點了點頭,眼中閃過堅定之色。

他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但他也相信,只有跟隨晏齊,才能實現自已的價值。

從這一刻起,晏齊和晏誠洛等人正式踏上了一條充滿未知和挑戰的道路。

他們將在宴齊的帶領下面對各種困難和考驗,用自已的智慧和勇氣去創造屬於他們的未來。

宴家軍二萬多將士列隊等在院外,晏齊出來時,他們單腿跪地,大聲叫道:“吾等拜見吾主,以後一心一意聽從吾主命令。

一生追隨吾主,肝腦塗地,絕無二心。”

“一生追隨吾主,肝腦塗地,絕無二心。”

“一生追隨吾主,肝腦塗地,絕無二心。”

兩萬多人的聲音猶如洪鐘一般響亮,甚至連山裡的鳥兒都被驚得紛紛撲稜著翅膀飛走。

晏文芳靜靜地站在大院後面,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她的眼眶溼潤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她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將士們,一個個神情莊重地對著晏齊表達著自已的忠誠。

她的心中充滿了悲傷和無奈,因為她知道,這些將士已經不再屬於晏家了。曾經,他們都是晏家男兒帶領的英勇之士,但現在卻沒有人願意投靠晏岑勳。他們真的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強大的晏家軍了。

晏文芳回憶起過去,那時她的父兄多麼威風凜凜啊!他們騎在馬背上,率領著數十萬晏家大軍出征,無數民眾前來送行。當他們勝利歸來時,民眾們為他們歡呼喝彩。然而,那些美好的時光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如今,再次聽到這些曾經的晏家將士們向別人表忠心,晏文芳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痛。她的眼淚無法止住,不斷地流淌著,彷彿要將所有的痛苦和悲傷都傾訴出來。

晏岑勳和晏岑煊走向宴齊,單漆跪地,抱拳說道:“小姑母,侄兒們願意一生追隨小姑母,聽小姑母命令,以小姑母馬首是瞻。”

晏齊看向跪前面的兩少年,輕嘆了口氣,說道:“起來吧,以後好好學習,好好鍛鍊。”

晏岑勳和晏岑煊開心的答是。

他們心裡的石頭放下了,他們一晚上都沒睡,擔心三姑母的一番無理要求,會惹的小姑母直接把他們送走。

小姑母不會傷害他們,會給他們銀子,讓他們在某個地方有田有地的做個富家翁。

但他們想成長,想強大,想和小姑母一起,為祖父、父親報仇。

晏齊對晏家軍說道:“你們能留下,我很高興。以後,我會帶領大家一起,創造輝煌,共襄大業。”

晏家軍呼應道:“願追隨吾主,創造輝煌,共襄大業。”

“願追隨吾主,創造輝煌,共襄大業。”

“願追隨吾主,創造輝煌,共襄大業。”

許唯站在晏齊身後,默默地擦拭著眼淚,心中充滿了擔憂。他真心害怕妻子無法掌控那兩萬多名將士。

他深知這筆巨大的財富將會引發將領們的爭奪慾望,畢竟他們僅有一千多人,而無荔山卻擁有兩萬多將士。

而且,從涇州帶來的五千名將士並非他們的親信,如果雙方發生衝突,這五千名士兵很可能會參與其中,屆時他們將面臨更大的危險。

如今,看到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許唯終於放下了心頭大石,鬆了一口氣。

晏齊微笑著示意大家起身,然後讓他們各自歸隊,恢復正常的工作秩序。接著,她與晏誠洛等幾位將領一同走進屋內,商討接下來的規劃。

晏齊堅定地表示:“我們必須繼續招募新兵,壯大隊伍規模。訓練方面,要像往常一樣,將你們的操練方法與我所教授的技巧相結合。”

讓鐵匠師傅多打幾枚大炮出來,放話出去,我們有賣,斷了那些紅毛的財路。

海外紅毛商那邊半年後會有武器從沙海上岸,我們必須派人盯著,看他們都和誰交易?能搶了最好,搶不了也沒有關係。

為了幾塊鐵犧牲我們的將士不值得,我們自已又不缺。”

晏誠洛問道:“四小姐,我們的神器對外賣?那我們打仗還有優勢嗎?”

晏齊說道:“幾枚簡易的大炮而已,沒有什麼太大的威力。

我們自已有更好的,賣的只是和紅毛賣給他們的差不多的簡易炮。

我們不賣,紅毛們會賣,他們會賺走各國的大把金銀。

這些金銀珠寶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必須我們自已賺來。”

晏誠洛幾人眼睛都亮了,他們的四小姐真的太強了。

守拙和鍾明誠站晏齊身後表現的很平靜,他們的主子是天下無敵的,他們都習慣了。

晏赤賢問道:“四小姐,我們無茘山和大晏山共有五萬多將士,又有神器,何不打下幾個郡來。

到時四小姐封王起義,一呼百應,會有更多的人來投靠。”

晏齊擺手道:“還不是時候,大家不要操之過急。

我們必須穩步前進,現在起義是自掘墳墓。

徽州守王想造反已經籌備了二十多年,他應該這幾年會反了。

貸朝擁有三十二個州幾百個郡,目前我知道的膠州州牧和涇州州牧都是守王瀟眠的人。

他還有哪些人?安排在哪個崗位我們也不知道。

還有燕、崧、粢三國也一直想瓜分貸國,目前還處於觀望狀態,不正面來,不是怕貸國,而是三國各懷鬼胎,都想等著我們內耗到由他們宰割時再出手。

越國更是野心勃勃,想把把靠東南的幾個郡都佔了去。

我們此時起義,時機不對。讓他們先鬥吧,我們繼續發展勢力。”

晏誠洛說道:“四小姐說得對,越國雖然被晏公打敗,但是十年之內絕對沒有能力發動大規模戰爭。然而,他們可以透過小規模的行動來逐漸侵蝕我國。

燕、崧、粢這三個國家雖然與貸國簽訂了長達一百年的和平條約,但現在已經過去了六七年,而且燕國的君主已經換人,他們想要瓜分我們貸國的野心從未停歇。

當年四國簽訂和平條約的時候,他們每個國家都經歷了多年的戰爭和內部權力鬥爭,國力遭受了嚴重的損失,當時無論是人力資源還是財政資源都無法支援繼續打仗。如今,這些國家已經逐漸恢復,又開始蠢蠢欲動,試圖瓜分貸國。”

其他將領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晏齊宣佈會議結束後,大家各自忙碌起來。

有的去安排防禦,有的去訓練士兵,有的安排出去打探他國情報。晏齊則回到自已的營帳,思考如何應對當前的局勢。

他知道,貸國目前面臨著來自越國和其他三國的多重壓力,如果不採取有效的措施,貸國很快會陷入危機之中。

貸國朝廷那些官員應該也會提議夠皇帝採取措。同時,她也要加強與其他三國的外交聯絡,利用基礎大炮多賺他們的銀子。

此外,她還要加強內部的治理,增強實力。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大宴山的安全和穩定。

晏文芳來見晏齊,見晏齊仰臥搖椅上,閉眼休息,許唯坐身邊安靜的陪著。

她看著眼前美麗的女子,怎麼也與自已的四妹吻合不起來。

以前的四妹,脾氣有些大,有些小任性,可是和她一樣,都以柱國公府為傲,心裡都想著孃家好。

如今的四妹,雖近三年未見,卻變化巨大。

她強悍,也冷漠,看她的眼神沒有多少親情。特別是昨天,看她的眼裡只有冷漠。

她的四妹怎會如此?她應該會同自已一樣愛著家族才對,哪裡會把晏家男兒丟一邊,自已要稱王稱霸甚至稱帝的。

三年未見,難道一個人的心都可以喚掉嗎?

晏齊閉目養神,見晏文芳總站在這裡,冷聲問道:“你有何事?”

晏文芳回過神來,連忙道:“四妹,昨天是三姐思慮不周,三姐給你賠個不是。

勳哥兒、煊哥兒沒有什麼想法的,一切都是三姐自已的想法,和他們兩孩子無關。”

晏齊擺手讓她不用再說了,她說道:“你沒有別的事就回去吧,我需要休息。

過幾天我也要回大宴山去,你和晏岑勳、晏岑煊就留在無茘山吧,他們兩個會進士兵營,從士兵開始訓練。

你在無茘山自已想幹什麼都行,可以和大家一起訓練,也可以自已找娛樂之類的過活。

每個月會有月銀給你花,晏彩屏四人也都會有月銀。”

晏文芳問道:“我們不同你一起去大宴山嗎?二姐和溪哥兒他們都在那,我們應該團圓啊。”

晏齊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只怕你們去大宴山會丟了命。

昨天你說的話,大晏山那邊已經知道了,你有那樣的心思,我能容你,大宴山追隨我的人容不下你們,明白嗎?”

晏文芳不解的問道:“怎麼會呢?你不是他們的老大嗎?他們敢殺你的嫡親姐姐和侄兒?他們是反了天不成?”

晏齊好笑道:“我的嫡親姐姐確想坐享其成,佔他們老大的便宜,你說他們會放過你們嗎?

明的不會,暗的會有,到時你們沒了命,會有人出來擔錯,但那時有用嗎?你們還能活嗎?”

晏文芳羞躁的臉發燙,她硬著頭皮繼續道:“勳哥兒和煊哥兒不能跟隨晏誠洛將軍身邊嗎?由幾位將軍單獨培養不是更好?”

晏齊問道:“你覺得他們不需要打基礎?軍營不是玩的地方,他們今日不努力訓練,改日上戰場就會死於敵軍之手。

沒有紮實的功夫,花拳繡腿表演嗎?到時可是差對方一點都要丟命的。

幾位將軍身邊都是先鋒小將,他們現在到身邊能幹什麼?”

晏文芳聽晏齊這麼說,心裡想的話也不敢說出來。

她心裡想說,勳哥兒和煊哥兒怎麼能和普通士兵一樣,打仗身邊也有先鋒隊護著的才對,他們只要指揮就好。

但她不敢說出來,她知道,如今的四妹不會聽她的。

她又問,“不知二姐何好?瓊姐兒和玲姐兒可好?還有溪哥兒、浩哥兒和致哥兒,我真的很想他們。”

晏齊懶猜她心裡的想法,她這樣的女子是這個時代的思想,只要她沒有害她的心思,她暫時可留她一命。

晏齊說道:“無茘山和大晏山有百隻信鴿飛來回,幾個時辰就可以收到信,你可以同他們寫信。”

晏文芳見晏齊不願多說,也識趣的離開了。她知道,這個四妹妹已經不當她是姐姐了,留了點面子情給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