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武器碰撞片刻即分開,男子翻身下馬,晏齊緊跟其後。

宴齊揮劍刺向那男子,男子立即舉劍迎戰。

兩人你來我往過了百餘招,晏齊收起雙劍,對男子道:“公子好功夫。”

“多謝女俠手下留情!”男子也收回寶劍。

晏齊與他比劍並沒有用嶄氣,就是普通的比鬥,這男子可以接他百餘招,武功確實不錯。

“見女俠腰牌顯示來自貸國,且行商,真是讓人驚訝。外陸朝女子像女俠這般功夫高強的真是少之又少。”男子說道。

外陸朝女子弱小卑微,依附男子而生存,外出經商的微乎其微。習武的極少,武功高強的更是是鳳毛麟角

“凡事都有例外,水泱國的男子如公子這般年輕,功夫如此高的也讓人意外。”晏齊笑道。

男子臉色微紅的看向晏齊,見眼前女子烏黑的頭髮,白淨美麗的臉龐,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身形修長,身穿白色錦衣,腰繫同色腰帶,氣質脫俗。對他一笑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晏齊也在看他,感嘆這男子長的真好。樣貌清秀俊雅,鼻樑高挺,身穿藍色的錦袍,腰間繫一根金色腰帶,腳穿黑靴。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

“時候不早了,就此別過。”晏齊翻身上馬,準備離開。

“你不能走,你打傷了我家公子。”那車伕見晏齊要走,急叫道。

小廝也跑過來,他跪到男子面前說道:“奴才拜見慶元王,求慶元王為奴家公子作主。嗚嗚嗚,公子他被打成重傷。”

“你們當街跑馬有錯在先,女俠救了你家公子,他反而恩將仇報,要打人耳光。這事你們有錯才招禍,把你家公子帶回去醫治吧。”慶元王汝玖鎣道。

他在宴齊手裡救下馬伕,本就不想讓事情鬧大。他是大王子,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已的子民被外朝人斷了臂膀。

“沒想到會遇到慶元王,剛才失禮了,告辭。”晏齊指的失禮是指與他打鬥,知道他是大王子,晏齊也不想多待,騎馬離開。

慶元王汝玖鎣見晏齊就這麼走了,也不知要怎麼開口留下他,只能愣愣的站原地看著。

“殿下,女俠走遠了。”身邊的貼身侍人站身邊提醒道。

“藍蔻,你說女俠怎麼聽到我是慶元王就走了呢?她也沒有留下姓名,本殿明明看到她看本殿時,眼睛裡有喜慕之色的。”慶元王汝玖鎣問道。

“殿下,她一個外朝商女,自知身份低微,怎敢妄想殿下?她是貸朝來的商女,貸國男子為尊,女子卑微的沒有任何自主權,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一生都不能自已做主,婚姻大事更不能由自已。

就算她膽大包天妄想殿下,可她也娶不了殿下。陸地國家,女子嫁人後要相夫教子困於後宅的。”

藍蔻耐心的勸解自家動了春心的殿下。也心疼自家殿下難得動心,對方竟是卑微的陸地女子。

“走吧!”汝玖鎣又怎會不知呢,他此時情緒低落。

藍蔻招手讓停在不遠處的儀仗過來,汝玖鎣上了四匹寶馬的廂車,兩排護衛騎馬整齊的護在兩旁。

汝玖鎣今日出門,正好看見平江侯許鈺家的馬車在主街奔跑,他吩咐護衛去制止,就發現他們的馬車險些撞上了晏齊。

他看了全程,當晏齊要斷了馬伕手臂時,他出手製止了。

平江侯難纏的很,事情儘量小化了好。

晏齊回到客棧,讓夥計照顧好馬,她去看了彩屏她們,她們還在睡覺。晏齊自已也吃了點東西,洗漱乾淨準備休息。

平江候府

府醫正在為平江候公子許藝醫治,他是平江候的嫡三子,平江候與繼室所生,特別得寵。

“大人,我們的藝兒竟然在我們自已的地盤上,被個外陸的卑微女商人打傷了,大人一定要為藝兒討回公道,把那外陸低賤的惡女抓起來,嚴刑拷打。”許藝的親爹恨聲道。

“夫君放心,本侯怎麼可能會放過她,我們水泱國千百年來,就沒有外陸女子敢來這裡撒野的。

剛大王子的貼身大侍綠洲來傳話了,讓我們不要找那女人的麻煩,還說是我們的馬車當街奔跑,差點撞傷人才會發生後面的事。

哼,本候看他慶元王是鬼迷了心竅,竟然保一個低微的外陸女。

他是陛下愛子,瀘城又是他的封地,本候不宜與他鬧僵,但傷本候愛子,這事不能就此算了。

如今慶元王保她,我們明的不行,暗的總可以,到時把那女人殺了,他還能為了個外陸女與我平江候作鬥。”平江侯說道。

“一切聽大人的。”許藝父親聽到平江候的話認同的點頭。

“李府醫,三公子如何了?”許藝父親問道。

“回侯君,三公子腿斷了,已經固定好了,需要臥床月餘。手也骨折了,已經醫治。額頭摔破了,身上有些擦傷,調養一段時間都可痊癒,只是三公子要吃些苦頭。”府醫說道。

“好,你以後就專心醫治三公子,別的事情本侯會安排其他府醫。”平江侯說道。

“是。”李府醫答道。

聞湘院

“公子,奴打聽清楚了,三公子是被一個身份低微的外陸女子打傷的。

聽說那女子連車伕焦萍也打傷了,她可是咱們府裡的武護。功夫很好,候君才會選她做三公子的車伕。”小廝說道。

“吉木,那女子怕是有危險了,你可打聽她現在住在何處?

把我的令牌悄悄給她,讓她快快離開這裡。

母親大人極疼許藝,她不會放過打傷許藝的人。”二公子許唯同小廝說道。

“公子您放心,聽說慶元王已經派人來給大人傳過話,讓大人此事就此作罷。

奴也打聽到那女子名叫晏齊,來自貸國,是個商人。聽說很年輕,此人不僅武功高強,人也長的極俊美。

公子,您說如此優秀的女子,為何不是我們水泱國的人,如果是水泱國的女子,一定可以封候拜相。可惜她是外陸女子,只能困在後宅相夫教子了。”小廝吉木道。

“她如此優秀,就是在男子為尊的陸地國,也能找到愛慕她的人,她既能外出行商,武功又高,後宅四方院又怎麼困得住她呢?吉木你多慮了。”許唯好笑道。

“公子說的是,那晏齊武功高強,她才不會嫁惡夫呢?”吉木也覺得這麼厲害的女子,怎麼也不會被男子控制。

“吉木,你讓人盯緊府裡,母親如暗下派人去對付那女子,你就悄悄報信給慶元王。”許唯道。

“好,奴曉得了。公子,如今三公子臥床須幾個月,您說三王女會再娶公子嗎?她本就是公子您的未婚妻的,只是三公子霸道,硬是強佔了去。”吉木問道。

“不知,她們可以推遲婚禮的。而且我已經不想再嫁此人了。

她夫侍眾多不說,人也不是守信人。如果我自已能作主,情願嫁一普通女子,與她妻夫情深共度一生。”許唯嘆氣道。

夕照客棧

晏齊起床鍛鍊了一番後就去看了晏彩虹四人,她們休息了兩天,都恢復的還好。

“四小姐,我們沒事了,今天動身去灩城嗎?”四人中最輕微的晏彩虹問道。

“我看你們還是一副病態,還是再休息一天吧。明天再去也沒事,那個沃美媞也不在灩城,她還在外面沒回來。也不知岑煊兄弟兩有沒有也被她帶出去了?”晏齊見她們氣色還是太差,覺得晚一天走也行。

就是因為她這個決定,讓她遇到了兩個一生都與她牽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