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醫嫡妃傾天下全集免費觀看完整版動漫 舞落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第二就沒人趕稱第一,保管讓全蘇州的人都相信我與葉家小姐的風流韻事.”
痞子想著剛才的驚鴻一瞥覺得身子都酥了,自然滿口答應。
“好了,你要怎樣編故事那都是你的事,夫人說了只要你成功做到,除了葉家小姐是你的,夫人還會送你百兩白銀,趁現在還沒人發現趕快出府去吧.”
王麻子聽到不僅有白銀百兩還能抱得美人歸連忙應下,趁機偷偷地從秦府溜出來大搖大擺地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幾日後的清晨雅茉去蒹葭苑給雲婉柔請安,剛進屋只見雲婉柔煩躁的朝珍珠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娘,發生了何事,怎麼一大早就這麼大的火氣?”
雅茉行了請安禮後端來一杯玫瑰花茶遞給火氣正盛的雲婉柔。
雲婉柔接過茶杯,想起往日女兒高冷孤傲的性子淡笑了一聲心下也不大相信外面傳來的流言,只是問道:“前幾日去秦府你可有什麼東西丟了嗎?”
“女兒那日沒見什麼人,只是方夫人相邀賞花女兒不得辭,後來方公子酒醉後方夫人就離開了女兒在園子裡被一個小丫鬟撞了一下,索性沒有丟什麼東西.”
雅茉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彷彿是在說一件很微小的事。
聽雅茉說到被一個丫鬟撞到時雲婉柔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又聽到沒有丟東西也慢慢地安下心來,笑罵道:“你這丫頭說個話還要大喘氣,真是嚇死娘了,身上沒有受傷吧?”
雅茉站起身原地轉了一圈表示自己沒事,看見雲婉柔依舊微皺著眉頭,張口問道:“倒也沒大礙,讓娘擔心是女兒的不是。
不過娘怎麼突然想起問女兒這事了?”
雲婉柔本不想讓女兒知道這些醃髒事,遲遲不願開口,站在旁邊的珍珠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有事也不藏著掖著,見夫人不願多說乾脆地站出來十分憤怒地把這兩日府裡傳的流言全部抖了出來。
雅茉趕快出口道:“娘,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女兒沒有做過又有何害怕的呢?更何況當天撞到女兒的是秦府的一個丫鬟,表姑奶奶他們作為主人也沒有出言為女兒作證,可見不過是謠傳罷了.”
雅茉如此說讓雲婉柔的眼皮跳了一下,細想後覺得女兒言之有理,不過秦家的態度反而引起了不滿,心裡對秦家也有了幾分防備。
“娘,再過幾日是女兒的生辰,女兒想請幾家相交甚好的小姐來府裡.”
雅茉見雲婉柔對秦府有了戒備心,略有些安心,和糖般扭在她身邊,一副小女兒的嬌態鬧著要辦生辰。
雲婉柔聽罷心下有些猶豫,蘇州城傳著關於雅茉的風言風語,現在大辦生辰是不是不大好。
“娘,女兒這樣做就是為了讓那些等著看咱們葉家笑話的人死了這條心.”
雅茉黑的如墨般的眼珠發著堅定的光,明亮如星,雲婉柔僅有的一點猶豫也消失無影了,心想雅茉說的對,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躲躲藏藏的反倒是成全了那些人的心,她要大辦宴席讓那些等著看葉家笑話的人打碎牙往肚裡咽。
屋外清風徐徐,桃花飄落暗香來,淺淺的花瓣輕輕落下雅茉輕衣飄揚漸漸融入其中迷了人眼。
雅茉的生辰如期而至,一早整個葉府就開始忙碌起來,丫鬟婆子忙著用紅綢裝扮府邸,到處都充滿了喜氣洋洋的氣息,來來往往的街道上不斷的有馬車停在葉府門口,在門口等待迎接的丫鬟引著各位前往宴會舉辦的清華苑,園中早已擺好時令水果和美味糕點,空氣裡充滿了淡淡的花香。
原本葉舒玄最近忙著準備青松學院開學的事情,為了雅茉的生辰特意從學院回來在前院接待男客,雲婉柔同雅茉在後院接待女客。
身為親戚的秦家自然接到了葉府的請帖,秦老夫人特意帶了兒媳和秦蓮兒來為雅茉慶生。
“表姑媽來了.”
雲婉柔遠遠的就看到秦老夫人帶著一大家子浩浩蕩蕩的走來,忙迎了上去,雅茉跟在身後盈盈地行了請安禮。
今日是雅茉的好日子,在穿戴上比素日多了些喜慶,只見她身著淺紅色的長裙,裙袂上繡著一枝傲骨寒梅,外面罩了件同色的輕紗,領口袖口同樣繡著點點梅花,略施粉黛襯得面板細膩彈指可破,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如墨般的長髮挽成一個簡單的飛天髻,髮間只簪了一隻血玉桃花簪,剩餘的青絲隨風飛揚,身材纖細,楚楚可人,彷彿下一秒就隨風而去。
秦蓮兒雖長的嫵媚但比起雅茉卻差了幾分,此刻她嫉妒地看著美麗動人的雅茉,眼裡泛著惡毒的光,若不是秦夫人緊緊拉著恐怕她早就衝到雅茉的面前狠狠的抓花人家的臉。
雅茉站在一邊自然沒有忽略掉秦蓮兒的小動作,臉上依舊帶著端莊大方的笑容,實則心裡冷笑連連,看到自己比她美秦蓮兒是沒了信心了嗎?不過那種跟種馬般的男人她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也就只有秦蓮兒把他當成寶,“表姐,上次花朝節去秦府時我只顧的賞花卻忘了姐姐,妹妹回來實感不安特意繡了枚香囊,還請姐姐笑納.”
雅茉從袖子裡取出一枚用雪錦做的香囊,上面用金線繡了朵秦蓮兒素來最愛的芍藥花,陽光下金線閃爍著淡淡光芒,秦蓮兒一把搶過雅茉手中的香囊,仔細地感受著雪錦的柔軟,心裡不斷念叨著:葉家可真是有錢這麼貴重的雪錦居然用來做香囊,手裡摸索著香囊不願鬆手,直到秦夫人在背後輕拍一下才醒悟過來,忙道謝:“表妹真是心靈手巧,香囊繡的比我繡的不知好看多少,看這芍藥花跟真的似的.”
“姐姐平日裡最愛芍藥花,更何況芍藥上的金線襯得姐姐這身玫紅色的衣裙越發的靚麗,姐姐能喜歡這枚香囊是這香囊的福氣,不如姐姐現在就把它戴在身上吧.”
說著順手把香囊輕輕地別在秦蓮兒的腰間,雅茉嘴角帶著微笑,眼中一道暗光閃過,秦蓮兒這會兒你就多笑笑吧,待會兒有你哭的。
眾人寒暄一番後走過用薔薇修成的花路,穿過雕樑畫棟的抄手遊廊,轉過百花爭豔的插屏,眼前出現了小小的三間廳,廳後就是今日宴會舉辦的地方。
宴會大廳四面通透,微風吹過傳來陣陣涼意,兩旁的畫廊上掛著各色鸚鵡,不少姑娘小姐們聚在籠子前教鸚鵡讀詩,廳中一片祥和之氣。
清華苑依湖而建,分為茗香閣和凝香閣兩個廳,男客所坐都茗香閣與凝香閣隔湖而望。
自打秦蓮兒進來後心思就不知飛到哪裡,一雙杏眼眼神恍惚,連平日交好的小姐們前來搭話也愛搭不理的,臉頰通紅宛如紅蘋果。
雅茉微側首,眼眸低斂,冷意隨之而逝,親熱地挽著秦蓮兒的手坐在了離主位很近的位置坐下,淡淡的鵝梨賬中香傳來放鬆了人的神經,雅茉從托盤中端來一盞清湯放在她的面前,“表姐,這是趙大娘最新研製出的雪梨銀耳羹,對女子最是滋補.”
“怪不得表妹的面板如此細膩,原來全靠這些湯汁,今日我可是要好好的敲詐你一番.”
聽到雅茉的聲音秦蓮兒才收了心,品著琺琅茶盞中的湯汁打趣道。
“女子最是在意容貌,多一點保養方子都是好的,若是姐姐有興趣等宴會結束後我把平日裡用的方子都寫給你.”
雅茉說罷只見一個丫鬟在她耳邊輕言幾句,隨後帶著歉意從座位上站起來道:“表姐,方夫人來了,娘命我去見禮,失陪了.”
“沒關係,宴會還有一會兒才開始,我先去和各位小姐去逗逗鸚鵡.”
秦蓮兒一聽方夫人來了,立刻用手整理頭飾一番,直到迎上雅茉的目光才收了手訕笑道。
雅茉點頭稱是,望著秦蓮兒拉著幾位相熟的小姐出了大廳,低頭看了眼桌子上喝剩下的湯汁,嘴角上揚轉身離開。
方夫人同幾位夫人說笑,遙遙地望見雅茉走來,熱情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向著幾位瞅著眼生的夫人介紹著:“這是我未來的兒媳婦葉雅茉,你們看看這通身的氣派真是沒得說.”
“哼,小小年紀倒是學會與男子私會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其中的一位夫人掩唇輕笑,嘲諷地看著一臉冷靜的雅茉。
雅茉聞言微微一笑,滿面平靜,“夫人這話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花朝節那日我可一直待在秦府後院陪方夫人賞花,夫人這樣說是想說秦府護衛不周還是方夫人有意而為之?”
那位夫人一下子被雅茉的話噎住了,她屬於那種鹹吃蘿蔔淡急心的人,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鑽,況且方大人是她家老爺的上司,秦家也是招惹不起的,她若是繼續說下去不但得不到好處還得罪了方秦兩家。
方夫人本想看雅茉的笑話卻不曾想被她簡簡單單的反駁回去,忙開口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散出這樣的流言,等我抓到他定讓他好看.”
說罷還拍著雅茉的背安撫著順手把迷情香抹在她的衣服上,一副婆媳情深的模樣。
雅茉自是聞到了迷情香的味道,強忍著拍下方夫人手的衝動,不在意的笑了笑。
“這園子我許久未來,路都有些生疏了,不如雅茉帶我到處走走?”
方夫人提議道。
“我的榮幸.”
雅茉點頭扶著方夫人的手朝外走去,略微垂著頭斜眼對著跟在身後的湘琴使了個眼色,湘琴會意悄悄退下。
兩人同行數十米後,方夫人時不時觀察著雅茉的臉色,沒過一會只見雅茉兩頰通紅,眼神迷離,腳步虛浮,看她如此方夫人眼中閃過笑意一臉擔憂的問道:“雅茉,你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恐怕是曬的時間過長有點頭暈.”
雅茉一手扶著樹幹,一手撐著額頭,微微地搖了搖頭似乎想要減輕難受感。
方夫人連忙扶著她向客人休息的耳房中走去,目光殷切地看著她,“我扶你去耳房中歇會吧!”
雅茉虛弱的點了點頭,半倚著方夫人向走進耳房中,方夫人把雅茉安置好後,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神悄悄關了門退了出去。
午時一到宴會開始卻不見雅茉的身影,雲婉柔不知派了多少人去尋都無功而返,突然方夫人一聲驚呼從座位上站起來,引得眾人側目,在座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夫人見此覺得甚是丟臉,可方夫人就是要這種人盡皆知的效果,一臉懊惱道:“那會兒雅茉陪我逛園子時覺得身子不適,我把她安置在客人休息的耳房中,後來同秦夫人說話就忘了,葉夫人還是趕緊找個大夫去看看吧.”
雲婉柔一聽女兒身體不適神色變得有些急切,不過並沒有慌,嚴肅地看著方夫人詢問道:“雅茉身邊有沒有丫鬟跟著?”
轉臉卻見素日跟在雅茉身邊的湘琴正焦急地站在身邊,心下了然。
“我不過是一時興起,忘了囑咐丫鬟們跟上,現在雅茉怕是難受的緊葉夫人還是趕緊請大夫來吧.”
方夫人一臉焦急的模樣,秦老夫人也出言提醒到,雲婉柔無法只得命珍珠去請府醫前來,眾人跟著方夫人的腳步走向了雅茉休息的那間耳房。
還沒走近就聽見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不管是已婚的夫人們還是未出閣的小姐們聽到後都紅了臉頰,方夫人眼中閃過得意的笑,故作焦慮道:“聽著聲音怕是雅茉難受的緊,我先進去看看.”
不等雲婉柔出口阻止就大開啟房門,只見紅帳中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女子的聲音嫵媚婉轉,接著又傳來一陣男子的粗喘,不少未婚的女子被家中母親趕出房門,屋中的人對著床上的兩人指指點點的,雲婉柔聽著那些難聽的言語恨不得撲上去把造成這一切的方夫人撕成碎片,諷刺聲一陣高過一陣,一道清麗的嗓音讓這一切戛然而止:“娘,宴會都開始了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呢?”
雲婉柔眼下閃過狂喜,一把拉過雅茉上下打量著,口中責備道:“你去哪了,娘派人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你.”
“那會兒陪方夫人逛園子,許是在太陽地裡久了有些頭暈,我在耳房中歇了會覺得沒什麼大礙就回水月苑換了身衣服,正要回到凝香閣就看到眾位夫人都圍在這間耳房中,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雅茉一臉茫然地環顧四周,顯然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眾人見雅茉在此更是好奇床上的人是誰,方夫人還沉浸在雅茉的出現無法自拔,腦袋有些當機,雲婉柔身邊的林嬤嬤鐵青著臉走上前去一把拉開了緊合的帳子,看到秦蓮兒和方家寶的臉秦夫人頓時雙眼瞪大,若不是有丫鬟扶著怕已經倒在地上。
林嬤嬤厭惡地看了眼床上的男女,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他們的臉上,原本抱在一起的人瞬間清醒過來,看著床前烏壓壓的人群趕快扯過被子遮住滿是曖昧痕跡的身體。
“你們這是做什麼?”
雲婉柔恨不得上前掐死秦蓮兒,身為表姐居然和表妹的未婚夫有染。
就算秦蓮兒素來能說會道見此也張不開口,秦夫人本想為女兒辯解幾句但看著眼前的情形也默默地閉了嘴,全場一片寂靜。
“你們看,她身子底下還流著血!”
一位夫人無意間掃過床榻忍不住驚呼起來所有人說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卻見鮮血順著滿是褶皺的床單一滴滴滴在地上形成一小攤血。
秦蓮兒原就覺得肚子不舒服,現在只覺得有鑽心的痛傳來,情慾通紅的充滿情慾的臉蛋瞬間變得蒼白,冷汗佈滿了整張臉身體蜷縮成一團倒在榻上。
碰巧府醫正好趕來,他看了看秦夫人警告的目光,言辭閃爍,只隨意搭了下脈就得出結論:“秦小姐的小日子來了又剛經過情愛之事有些難受也是應當的.”
“府醫還是仔細看看,別診斷錯了.”
雅茉“好心”提醒道。
“老夫行醫二十年從未出現過差錯,大小姐這是在懷疑老夫的醫術?”
府醫不屑一顧地看著還很稚嫩的雅茉,想著自己在府裡呆了二十年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質疑只覺得面上無光。
“那你這醫術確實不怎麼樣,這位姑娘懷孕都快一個月,不但行房事還吃寒涼之物,肚子裡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老大夫穿過人群瞅了瞅床上的秦蓮兒拿出袖子裡的針灸包向床邊走去。
“哪裡來的赤腳大夫,胡說些什麼,我女兒還是未出閣女子又怎可能有一月的身孕.”
秦夫人眼瞅著老大夫就要走到床邊,趕快撿起腳邊的衣服蓋在秦蓮兒的身上,用身體擋著不讓他靠近。
“老夫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懷疑老夫的醫術.”
被秦夫人這麼一說老大夫的脾氣上來了,一把拉起擋在面前的秦夫人冷哼一聲,隨手取出一塊帕子蓋在秦蓮兒的手腕上,徐徐說道:“這姑娘的脈時有滑動正是喜脈無疑,從脈相看快有一個月了,可脈上鬱結而行正是受了涼的徵兆,時有浮動說明長接觸能落胎的東西,現在要儘快引產才能保住性命.”
“蕭世伯,我這外甥女要引產?”
雲婉柔瞪大眼睛驚恐地問道。
眾人只是聽說過大乾有個姓蕭的醫學世家有位老太爺更是被稱為神醫沒想到今日能親眼見到蕭家傳說中的老太爺一時炸了鍋。
“大夫,我女兒還有救嗎?”
秦夫人也知道一些關於蕭老太爺的事蹟一下子撲倒他的腳邊,苦苦哀求著。
其實她早就發現秦蓮兒經常有些噁心乾嘔的現象,本想讓府醫請個平安脈卻屢遭拒絕,後來看她沒什麼症狀後也就沒有多想,誰能料到她為了掩飾懷孕用了這麼極端的手法。
坐在床上的方家寶聽到孩子一次,空洞的雙眼漸漸有了焦距,他緊緊扯住秦夫人的袖子詢問著:“蓮兒有孩子了?這個孩子是誰的?”
“你這該死的,我女兒一清清白白的姑娘把身子給了你你卻遲遲不肯與葉家退親,現在還當眾給蓮兒沒臉甚至還懷疑她的清白,你賠我的女兒.”
秦夫人絲毫沒了往日的端莊,一臉猙獰地瞅著方家寶。
“啊!表姐有了身孕?”
雅茉輕撥出聲,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只見她神色憂傷,眉眼下垂掩住了一雙淚目,“那方公子可是要趕緊把表姐娶過門.”
聽著雅茉悲傷的聲音眾人這才想起來方家寶身為雅茉的未婚夫卻和其表姐曖昧不清,現在還有了孩子這方家門風可真是敗壞。
“我雖與方公子有一紙婚約但表姐與方公子卻是郎情妾意,我……”雅茉猶豫著,久久不曾說話,細微的哽咽聲讓人覺得心疼。
秦蓮兒經過蕭老大夫的診治覺得身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緊皺的眉頭也逐漸鬆開,耳邊傳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之類,說她還不如青樓裡的妓女心中大怒,掙扎地坐起身,不顧周圍人的目光緊緊的握著方家寶的胳膊,杏眼怒瞪,宛如潑婦般大罵道:“方家寶你當初說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幸運,現在所有人都指著你最愛的女人的脊樑骨罵你傻坐在這做什麼?若不是為了你我用的著折磨自己的身子嗎?你現在怎麼不去跟葉雅茉說我才是你的妻!”
在場的所有人就算再傻也明白秦蓮兒藉著肚子裡懷著方家的孩子要為了正妻的位置逼著方家和葉家決裂,可她們不好插手別人家的家事,只得退一步看著事情的走向。
站在旁邊的雲婉柔心裡哪還有不明白的,秦蓮兒與方家寶早就珠胎暗結勾搭在一起,而方家為了攀上秦家這隻高枝不但屢次退婚還說雅茉是個病秧子沒福之人,秦家更甚,傳出雅茉不守婦道與男子私通的流言只是為了讓葉家退婚,她大喝一聲,雙眼緊盯著方夫人似乎要把她的身體燒出洞來,“方夫人,小女無福攀不上你家這高枝,從起以後咱們兩家的婚事就此作廢,我葉家與你方家從此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在茗香閣招待男客的葉舒玄聽聞此事趕了過來,一進門見女兒輕微地聳動著肩膀滿腹的怒氣只剩下無邊的心疼,他從小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女兒此刻卻要遭受這樣的境遇即刻喚來小廝把放在書房裡的一紙婚約和方家寶的生辰八字拿來當著眾人的面撕的粉碎,聲稱日後與方秦兩家再無關聯。
處理完與方家的婚事,因著此處都是女眷葉舒玄不方便長留,安撫了幾句後又回到茗香苑招待男客。
原本好好的生日宴會被這麼一攪和誰也沒心思再繼續下去,正準備告辭離開時卻見珍珠領著幾名婆子壓著一個丫鬟走來,那丫鬟身材雖是矮但透過他的走路的步子看出是名男子。
押人的婆子走至雲婉柔的面前,指著那丫鬟道:“夫人,這是剛才從花園裡抓的賊,我們看見他時他正準備偷偷的朝大小姐的水月居溜去,被我們抓個正著.”
雲婉柔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只覺得氣急,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打上五十大板扔到衙門口去.”
“你們誰敢動我,我可是你們大小姐專門請來的客人,小心我告訴你們大小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男子一聽不但要被打五十大板還要被拖到衙門受罪,立刻掙脫了牽制著他的婆子們,趾高氣揚的說道。
“混賬,你是什麼東西居然還是葉家大小姐請來的客人,也不瞅瞅你這德行.”
方夫人覺得剛才葉家當眾給她沒臉,見此聲音不覺間提高了八度,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眼睛還不時的向男子傳遞資訊。
“哼,看見這塊絹帕沒有,這是葉小姐貼身之物是我證明我是葉家大小姐的情郎的信物,美人別看我長的其貌不揚的但床上功夫極好,葉小姐就是喜歡我這點,要不你也來試試!”
男子會意,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說的話也流裡流氣的使得眾位夫人都厭惡地瞧了眼後別過了頭。
“這絹帕是怎麼到你手裡的?”
有個和方夫人相識的夫人仔細瞧了瞧男子手裡的帕子詢問道。
“這當然是花朝節那天葉家小姐給我的,聞著前面的香氣真是讓人心生盪漾。
你們還別不信,我告訴你們一個都不知道的小秘密.”
男子見說到小秘密時不少人看向他,立刻來了興趣繼續說道:“別看葉小姐長的細皮嫩肉的,實則她背上有塊鮮紅色的胎記,那胎記像只蝴蝶般,我平日最愛在辦完事後用顏料依著胎記畫幅畫,你們不知道那畫有多美.”
方夫人看到那塊絹帕時臉色變得毫無血色,現在又聽到他把與丈夫之間的閨房之樂說出來更是連手腳都抖了起來,本想偷偷溜走卻聽見馬氏突然開口道:“這紅色的蝴蝶胎記可是方夫人背上專有的這是全蘇州城人盡皆知的事,只是在背上繪畫除了我們幾個與方夫人交好的外再無人知曉,難道……”馬氏自知失言,忙用扇子遮住了嘴,一臉懊惱的模樣。
“真是好笑,自己跑到秦府去偷情卻要賴在葉小姐身上,現在還說些風涼話,這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有些與方夫人不對盤的夫人掩唇輕笑,眼裡充滿了鄙視。
“還不把他拖出去打死.”
方夫人顯然受不了眾人鄙視的眼光,立刻跳出來大喊著。
“方夫人你什麼意思,不是你讓我在秦府裝成丫鬟的樣子撞到葉小姐拿來她的帕子的,不是你把我帶進來讓我說與葉小姐有私情的,你現在卻讓人把我打死.”
原本趾高氣揚的男子聽到方夫人的話,也顧不上什麼道義,掙扎著衝著方夫人的方向大叫著。
在場的人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方家為了和秦家結親先是傳出葉小姐是將死之人硬是要霸佔著他們家方家少夫人的頭銜見此計不成就又想出了一招,卻不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把自己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