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是五個小時後回來的,看到他們正坐在花園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文嬌小跑著撲了過去:“景哥哥,你怎麼才回來呀?”
“想我了?嗯?”
“想你。”
想你去死!
“你脖子裡是什麼?”
“啊?”文嬌摸了一下脖子。
嚴景看了陳浩南一眼:“陳先生,你先坐一會。”然後拉著文嬌就去了洗手間。
貼著她的後背,讓她看著鏡子。手指撫上她脖子上的一個紅色印記。“這是什麼?”
文嬌抬手撓了撓、嘴一癟:“都怪你!”
“是我弄的?我出門前還沒有。”
“哼,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裡,我還要招呼陳先生,跟他在花園裡尬聊。這肯定是被蟲子咬的啦。”
“是嘛?我幫你殺殺菌。”嚴景在她脖子上啃咬起來。
“景哥哥,你輕點,弄的都是印子,我怎麼出去見人。”
“怕什麼?你是我的女人,弄的越多、越說明我寵你。沒人敢欺你。”
“討厭……”
“今晚好好收拾你……”
用晚餐時,陳浩南看到她脖子裡的紅痕,眼神暗了暗。
嚴景似乎心情不錯,喝了一瓶紅酒。興致高了,對陳浩南說了聲:早點休息,抱起文嬌就往樓上走。
文嬌趁他色心大發、瘋狂親自已的時候,在他脖子上紮了一針。
二十分鐘後,她走出房間,輕輕推開陳浩南的房門,陳浩南正鬱悶的坐在床邊,看到她進來、趕緊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問道:“嬌嬌,你怎麼過來了?他不會發現嗎?”
“他想睡我,被我弄暈了。”
“那不會察覺不對勁?”
“我把他催眠了,他發現不了。”
“那你今晚可以跟我睡?”
“你得弄點痕跡出來,我好賴他身上。你還能行不?”
“下午才打了一針,我都沒盡興。你這是羊入虎口了……我讓你知道行不行,你別求饒。”
“是我把你榨乾才對……”
兩人鬧到凌晨兩三點,文嬌才回到嚴景的房間。
趁他昏迷,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又在他背後撓出很多血口子,佈置好現場後,才往他旁邊一躺。
嚴景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看到躺在旁邊的文嬌,伸手就把人拉進懷裡。
文嬌假裝被他弄醒了,睜開霧濛濛的眼睛。
“景哥哥,你以後少喝點。昨天都快把我折騰死了,我現在渾身疼。你別再弄我了......”
嚴景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痕跡、安慰道:“對不起,嬌嬌,昨晚是我沒控制好。不過,你好像也沒讓我好過,我肩膀上的牙印是誰幹的?我後背也火辣辣的疼。”
“那還不是因為你,你還說......”
“我這不是想,讓你快點懷上寶寶麼。”
“那也得順其自然,哪有這樣折騰人的。”
“我知道錯了,一會給你抹點藥。這幾天,我就不碰你了。”
“這還差不多。”
“你還能下床嗎?不行的話,我去端早飯進來給你吃。”
“我去泡個熱水澡就行了。”
“那我陪你一起。”
“不要,你肯定會控制不住的。你去幫我放水。”
“行,我給你放水。我再去拿點藥過來。”
“好啊,順便給我熱杯牛奶。”
嚴景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陳浩南。
他笑了笑:“昨天喝的有點多,今天起晚了。你想吃什麼,跟管家說。昨晚嬌嬌累到了,我得在房裡陪她,晚點下來。”
陳浩南:“好,不用管我。”
嬌嬌累到了,那是我針打的好,與你無關。瞧你得瑟的。
隱蔽莊園裡,男人臉色陰沉。
“沒想到陳浩南追著你來了M國,送上門來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嚴景掌控住嚴氏後,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一來彰顯他作為家主的氣勢,二來準備向文嬌求婚。
酒過三巡,嚴景拉著文嬌站到臺上,他正準備求婚。
原本播放著喜慶畫面的大螢幕,突然出現了一段影片。
那是嚴景給嚴庭下藥、把他弄殘廢的完整影片。
事發突然,嚴景的人還沒來得及切斷畫面,現場已經一片譁然。
嚴庭的那些死忠粉開始搞事,紛紛站起來要求給個說法。
這時,嚴庭坐在輪椅上,被人從門口推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一群黑衣人。
他的嘴一開一合的在說著什麼,側前方站著一個人,盯著他的嘴唇,翻譯著他想說的話。
“嚴景,我的好弟弟。你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兄弟情誼,加害於我。你以為這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弒兄奪位、手段殘忍,如何讓人信服?”
嚴景面色冷然、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大哥,你生病了,就別出來亂跑。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來人,把大哥送下去休息。把那個胡說八道的人抓住。”
兩撥人互不相讓,打了起來。
唇語專家還在繼續翻譯。“嚴景,那個女人不但背叛了我,她也背叛了你。你個蠢貨,被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你把她放在HK的那幾個月,她可沒閒著......”
嚴景摟住文嬌的腰、怒吼道:“你別來挑撥。”
嚴景對於文嬌心裡只有他這件事,十分自信。
“我嚴家的家業,就要毀在這個女人手裡。枉你自視聰明,被她耍得團團轉。讓他們都下去,這是我們的家事,我會給你看證據的。”
沒多久,偌大的宴會廳只剩下嚴家兩兄弟、文嬌、幾個親信和一眾保鏢。
陳浩南擔心文嬌,也沒離開。
嚴景看著他說道:“陳先生,請你也出去。”
“他不用離開,這事與他也有關係。”
嚴庭讓人遞給嚴景一個手機,裡面有照片和影片。赫然是陳浩南和文嬌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文嬌臉色一白、泫然若泣:“景哥哥,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做過這些。庭、大哥,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我陷害你?有那個必要嗎?這可是陳浩南家的保姆偷拍的。怎麼造假?”
文嬌的身體晃了晃、她含淚扭頭看向嚴景:“景哥哥,你信我嗎?我沒有做過。”
嚴景撫摸了一下她的臉、又看向嚴庭:“大哥,是我把她託付給陳浩南照顧的。他們怎麼會搞在一起。如果不是你製造車禍,害她沒了孩子,我又怎麼會把她安置在HK,回來找你報仇?”
“你說什麼?我製造車禍?我沒做過。”
“不是你還能是誰?那個司機就是你找人安排的。”
“我做過的事,我會承認的。我們兄弟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的性格?”
嚴景有些遲疑,以嚴庭的性格,一向說一不二,他還真不至於做過那件事不承認。可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車禍的真相已經不重要了。
“大哥,那些事都過去了。現在,我要娶嬌嬌為妻,你別想阻攔。你還是回療養院養病吧。”
“你還真是冥頑不靈,你是被她下降頭了嗎?你也不想想,我們兄弟是怎麼會走到這一步的?我虧待過你嗎?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後,就攪和的我們兄弟離了心。殺了她,我們還跟以前一樣。”
文嬌聽到這裡、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她抓住嚴景的手臂:“景哥哥,我沒有背叛你。但我也不想看到你們兄弟相殘,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在畢業典禮上彈鋼琴、如果我沒有來嚴家、如果我沒有遇到你,這些都不會發生。你殺了我吧,我怕疼,你下手快點。”
說到這裡,她已經淚流滿面。
嚴景看著她的眼睛,原本有些動搖的心,頓時被她的眼淚蠱惑住。
嚴庭已經廢了,還是自已親手做的,又怎麼還能回到以前那樣,一切都回不去了。
只有眼前的人,才是應該好好珍惜的。她那麼柔弱、那麼怕疼、那麼依賴信任自已。
嚴景從衣服裡掏出一把槍、槍口對準了文嬌的額頭,文嬌閉上眼睛、任由眼淚滑落。
她閉眼的那一刻,看了一眼陳浩南,提醒他別亂動。
嚴景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嬌嬌,我愛你,我怎麼捨得傷害你。”
槍口突然對準了以為已經得逞的嚴庭。“砰砰砰”連開幾槍,縱使保鏢反應再快,嚴庭也中了兩槍。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打在心口的子彈,吐出一口血,便氣絕身亡。
雙方人馬開始激戰,嚴景把文嬌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