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文嬌穿著一條水藍色的旗袍挽著嚴庭的胳膊去參加晚宴。

落座後,看到坐在斜對面的陳浩南,特別是他臉上的那條猙獰的疤痕,心像被一隻手揪了一下。

四目相對,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蔣天生笑著打招呼:“嚴總,這位是?”

“她是我未婚妻,文嬌。嬌嬌,這位是蔣天生蔣先生,打個招呼吧。”

“哦,文小姐,幸會幸會。”

“蔣先生,你好。”文嬌衝他輕點了一下頭。

她總覺得在座的人,都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眾人寒暄過後,開始喝酒抽菸吹牛。

文嬌聞到煙味,皺了皺眉。她有種要發飆的衝動,指甲掐著掌心讓自已冷靜下來。

陳浩南看到了她的微表情,愣愣的看著她。

實在忍不住了。

“咳咳……庭哥哥,我對煙味有些過敏。我去那邊透透氣。”

“好,不舒服的話,過會就先回去休息。”

文嬌走到角落的窗邊,看著窗外的夜景,一陣夜風襲來。

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

“病還沒好透,不能吹冷風。你又想打針嗎?”

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文嬌扭頭:“景,額,小叔。”

嚴景皺眉:“怎麼不喊哥哥了?”

“庭哥哥說喊你哥哥不太合適,讓我喊你小叔。”

“那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喊哥哥。”

“可以嗎?”

“當然可以。”

“景哥哥。”

“怎麼不多吃點?菜吃不慣?”

“我不太喜歡煙味。”

突然,一陣鋼琴聲傳來,文嬌尋著聲音望去,眼睛亮了亮。

“景哥哥,我也想彈鋼琴。”

“回家,給你買一架鋼琴。”

“我現在就想彈,我在這裡好無聊。”

文嬌拉住他的袖子甩啊甩的撒嬌。

陳浩南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心口一痛。

真真也很喜歡拉著自已的手甩啊甩的。

嚴景被她磨的沒辦法:“你跟我過來,我去跟工作人員說一下。”

“好啊好啊,景哥哥,你最好了。”

文嬌如願以償的彈起了鋼琴,嚴景站在一邊看著她。

兩人的眼神時不時會有交流。

嚴庭遠遠的看著他們,差點捏碎了手裡的杯子。

我把她禁錮在家裡,不讓她彈鋼琴,就是因為她彈鋼琴的模樣太招人了。

蔣天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女人的身形有點眼熟。

文嬌彈完一曲,就有兩個年輕男人上去打招呼,男人還遞給她一張卡片。

嚴庭忍著要暴怒的衝動,回到酒店房間,就把她壁咚在牆上。

“嬌嬌,那個男人給了你什麼?”

“啊?”

“你彈鋼琴後,那個男人給了你什麼?”

“是HK大學講座的宣傳卡片。”

“給我看看。”

文嬌從包裡取出卡片遞給他。

“這是什麼?”嚴庭指著上面一串數字。

“是他的電話。”

“那你的電話給他了嗎?”

“給,給了。”

“為什麼?你打算跟他去約會?”

“他邀請我去聽講座,那個老師是一位出色的鋼琴家。”

嚴庭捏住她的臉:“別讓我看到你跟別的男人笑嘻嘻的說話,你想去哪,得先經過我的同意。”

“我,我又不是你的寵物,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

“你是我的女人,就得聽我的。”

“你不講道理,你放開我……”

“我說的就是道理,你必須服從。”

文嬌掉下來一串金豆豆:“你放開我,我不要嫁給你了。你是壞人,你讓我出去……”

“想都別想。”

嚴庭發狠的啃咬著她的唇和脖頸,旗袍被他撕成了破布。

文嬌腦海裡又閃過似曾相識的一幕,好像曾經也有人這麼啃咬過她,可是她看不清那人的臉。

“不要,我求求你,好疼,唔唔唔……”

這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嚴庭這才停下動作:“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別想離開我。”

文嬌趁他鬆手,逃進了浴室。

嚴庭開啟門,來人是嚴景。

“有事?”

“大哥,這是小嫂子的藥。”

“好。嚴景,以後別讓她在外面彈鋼琴。還有,記住,她是你嫂子。”

文嬌鎖上門,衝了個冷水澡。

TMD,像狗一樣啃我,看我不搞你一下。她拿起手機,發了一條加密資訊出去。

嚴庭見她遲遲不出來,又怕她在裡面出事。

便去敲門:“嬌嬌,開門。你再不出來,我就踹門了!”

文嬌翻了個白眼,取了點藥膏塗抹在脖頸上,讓那些啃咬的痕跡沒那麼快好,明天只會更加猙獰恐怖。

她在嚴庭就要失去耐心踹門前,開啟了門。雙眼通紅、含淚的看著他。

嚴庭看到她脖頸上的痕跡,知道剛才有些過了。伸手想把她抱進懷裡安慰。

文嬌後退一步:“你別碰我!”

“嬌嬌,對不起,是我沒控制住脾氣。”

“剛才如果不是有人敲門,你是不是打算咬死我?”

“我怎麼會咬死你,我疼你還來不及。”

“我看你是想讓我疼死。讓開,我要睡覺了。你今晚自已睡另一個房間去,別碰我。”

“好,你消消氣。明天我帶你去買衣服首飾包包。”

文嬌跑到床上,用被子蓋住頭、嗡聲說:“你出去,出去!”

“我現在就走,你別悶著。藥和水放床頭櫃上,記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