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嬌從警局回去後,愈發覺得不對勁。

很多警察的面孔,都在夢境中出現過。包括那天的心理醫生和法醫。她還真不是憑味道和工作牌認出他們的身份。而是,一看到他們的臉,就按夢境裡的說了出來。

她覺得自已的記憶應該是被人為的隱藏了。

她摸了一下自已的後腦,拔出一根銀針。

在回組織的時候,她早就有所防備,在腦中扎入一根銀針,以防有人對她使用催眠術。

就算銀針被發現,她也不會被深度催眠,恢復記憶只是早晚的事。

自從來了HK,她的記憶已經在慢慢恢復;此刻,她不想等了。

取出銀針後的一週,她想起了所有的事。

原來,我曾經在這裡生活過幾年,與這裡的一切有這麼深的淵源。

最近,文嬌和姍姍相處的越來越融洽,姍姍每晚都要纏著她講故事,要她陪著才肯睡覺。

文嬌的記憶完全恢復後,她把姍姍哄睡著了,就去找了陳浩南。

“陳浩南,我們聊聊。”

“好,你想聊什麼?”

兩人坐在沙發上,文嬌用手肘撐著下巴、斜靠在沙發上,看著陳浩南的側顏,沒有說話。

文嬌還不知道他的臉是怎麼回事,初見時,也是被他的臉所吸引,他怎麼就毀容了呢?這道恐怖的傷疤,讓文嬌覺得他更有男人味了。她就是很吃他的顏,怎麼辦呢?

三年前,離開的時候,怕他被自已連累,沒想過再回來,所以才說了那些誅心的話,希望他可以忘記自已,開始新的生活。

可他看起來,過得並不開心。他的臉毀了、頭髮也白了一半。他沒有找個伴一起生活,還找人畫了自已的生活照和婚紗照。

他怎麼這麼傻呢!

陳浩南被她盯的有點發毛,她盯著的,正是自已毀容的那半張臉。

文嬌的手突然摸在他臉上的疤痕上,陳浩南觸電般,往旁邊移了一下。

“陳浩南,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我自已劃的。”

文嬌驚訝道:“你有毛病不?劃自已的臉。”

陳浩南轉身正對著她:“這是我對自已的懲罰。因為是我,害的我太太被毀容。我還害死了她。”

文嬌愣住了,她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所以,你太太去世後,你一直在折磨自已?”

“不,這不是折磨。是我欠她的。如果你遇到一個害你毀容、又害你慘死的男人,你也不會原諒他吧?”

文嬌有點想跟他說實話,當年的事,還真是她拖累了他。

如果不是她想脫離組織,也不會遭到那人的報復。

林琳的出現,本就是一個局。不管他當時怎麼選擇,她都會站到舞臺上去,承受那些折磨。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回到組織,而不被懷疑。如果她不站上去,那麼,他們都有可能會被射殺。

而她對他,也沒那麼深的愛。在看到林琳的那一刻,就知道是個陷阱。雖然當時心裡很不爽,有那麼一瞬間的心痛,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以身入局,又不給他一絲希望,選擇用那種慘絕的方式離開。

本以為是兩不相欠,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多少感覺對他有所虧欠。如果,不是當時做的那麼狠,他也不會變成這樣。

可她現在不能說,也不能表明身份。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繼續問他:“嚴景把我託付給你照顧,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是不是和大黃一樣,把我認成你太太了?”

陳浩南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你是不是想睡我?”

陳浩南還是沒說話。

“我給你,你敢要嗎?”

文嬌緩緩解開衣服的扣子,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陳浩南扭過頭:“你別這樣,把衣服穿上。”

就算你是真真,我也不能碰你,因為我不配!

文嬌不知道他在彆扭什麼,他已經懷疑自已了。曾經朝夕相處、有過最親密的關係,又怎麼會因為臉的改變,就完全認不出來呢。

哦,不對,某個部位的尺寸也不一樣了。

文嬌覺得太大反而礙事,做了縮胸手術。難道他是覺得變小了,沒興趣了?不至於吧!文嬌低頭看了一下自已的球,現在好歹也是大C的尺寸,也不小啊!

“哼!你是不是嫌棄我?”

文嬌把衣服扔在他頭上,開始撒潑。

“你說啊,是不是覺得我長得不好看、身材也不好?”

陳浩南依舊不敢看她:“沒,沒有。你很美……”

“那就是覺得我胸小嘍?”

“啊,不是,不是……你先把衣服穿上。”

陳浩南從頭上拿下衣服、遞給她。

文嬌用力一扯,把衣服扔在地上,一個橫跨就坐在了他腿上。

雙手按住他的臉,迫使他看向自已。

陳浩南的眼睛一時不知道往哪看,乾脆一閉:“嬌嬌,你下去。我不想弄傷你。”

文嬌看他一副抵死不從的樣子,霸道的吻住了他。

“喂,嘴張開一點……”

陳浩南一個激靈,剛想推開她,就被她死死摟住了脖子。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你是不是不行?嗯?你敢推開我試試,你別後悔!”

陳浩南猛的睜開眼、哽咽道:“真真……”

“哭什麼?搞的好像我要QJ你一樣。”

陳浩南把頭埋在她胸口:“我真的很後悔,真真,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文嬌的十指插入他的髮間,低頭親吻著他的白髮:“南哥哥,不要喊錯了,我叫,嬌嬌。”

“嬌嬌、嬌嬌……”

“可以抱我去房間嗎?不要在這裡……”

陳浩南托起她的臀站了起來,兩人擁吻著進了房間、倒在床上……

事後,陳浩南摟住她的腰、問道:“疼嗎?”

“嗯?我又不是第一次,怎麼會疼?”

“你的身體還好嗎?做這種事,會不會不舒服?”

陳浩南只要想到三年前,她受了重傷回來,自已還要跟她親熱,就覺得自已禽獸不如。

經過一晚的切磋,陳浩南對她更加的寵溺。兩人也心照不宣,沒有提身份和三年前發生的事。

陳浩南原本只有七八分確認,現在十分確認她就是真真。

她回來了,還願意跟自已在一起,這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