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家中一貧如洗
林婉在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後,對這個家的情況有了更深刻的瞭解,也愈發清楚地意識到家中一貧如洗的窘迫現狀。
走進那間昏暗狹小的廚房,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米缸立在角落裡,林婉走上前,費力地揭開蓋子,看到裡面的糧食所剩無幾,僅有的一點糙米也已見底,零星地散落在缸底。櫥櫃裡空蕩蕩的,除了幾個缺口的碗碟,找不到任何能果腹的食物。角落裡堆著的一小堆柴火,也是稀稀拉拉,燒不了幾天。那柴火大多是些細小的樹枝和枯草,質量參差不齊,有的還帶著溼氣,燃燒時會冒出濃煙。
臥室裡,那張破舊的木床上,被褥單薄且破舊。那被褥原本的顏色早已褪去,補丁層層疊疊,幾乎看不出原本的布料。每一個補丁的針腳都顯得粗糙而雜亂,彷彿在訴說著這個家庭的艱辛。林婉用手輕輕撫摸著被褥,能感覺到裡面的棉絮已經結塊,失去了原本的柔軟和保暖性。衣櫃裡,一家人的衣物屈指可數,而且大多已經磨損得不成樣子,有的甚至已經無法再穿。幾件衣服掛在衣架上,顯得空蕩蕩的,衣角處還打著補丁,針線的痕跡歪歪扭扭。
再看看院子,農具殘缺不全,鋤頭的柄已經斷裂,用幾塊破布勉強綁著,使用時搖搖晃晃,一不小心就可能傷到自已。鐮刀也鈍得幾乎無法割草,刀刃上佈滿了鏽跡和缺口。雞舍裡,那幾只瘦弱的雞無精打采地趴著,羽毛凌亂,毫無光澤。雞舍的地面髒兮兮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食槽裡的飼料所剩無幾,水槽裡的水也渾濁不清。下的蛋寥寥無幾,就算拿去集市賣,也換不來幾個錢。
家裡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可以變賣,更別提存錢了。那面破舊的銅鏡,鏡框已經生鏽,鏡面模糊不清,根本無人問津。幾張破舊的桌椅,缺胳膊少腿,也值不了幾個銅板。林婉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滿是憂慮。
為了維持生計,兒子李大山每天都要去地裡辛苦勞作。天還未亮,他就扛著鋤頭出門,直到日落西山才拖著疲憊的身軀歸來。那片貧瘠的土地彷彿是一個無情的吞噬者,無論李大山投入多少汗水和心血,產出都十分有限。即便他再努力,也難以改變貧困的狀況。他的雙手長滿了老繭,肩膀被扁擔壓得紅腫,卻從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兒媳趙小花也想盡辦法節省開支,每一滴水、每一粒米都精打細算。她洗衣服時,總是到河邊去,用手費力地搓洗,只為了節省家裡那一點點的皂角。做飯時,她總是嚴格控制米的用量,儘量多加水,讓稀薄的粥能多撐幾頓。哪怕是做菜時用的油鹽,她也是小心翼翼地新增,生怕多用了一點。
林婉深知,這樣的日子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她開始盤算著如何才能改變現狀,讓這個家擺脫貧困。
她想到可以在院子裡開闢一小塊菜地,種些蔬菜,既能節省開支,又能保證家裡有新鮮的蔬菜吃。她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仔細觀察著每一寸土地,心中規劃著菜地的位置和大小。還可以養幾隻兔子,兔子繁殖快,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她想象著兔子在籠子裡活蹦亂跳的樣子,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然而,這些想法都需要資金的投入,眼下家裡連買種子和兔苗的錢都沒有。林婉感到一陣絕望,她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雙手抱頭,陷入了沉思。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她喃喃自語道。
但她很快又振作起來,她告訴自已不能就這樣放棄。她決定先從鄰居那裡借一些種子,等蔬菜收穫了再還給他們。至於兔苗,可以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抓到小野兔,自已慢慢養大。
“只要一家人齊心協力,總會找到出路的。”林婉暗暗發誓,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在這個一貧如洗的家中,林婉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滿了艱難險阻,但她堅信,只要他們不放棄,努力拼搏,總有一天能過上富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