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蓁走後,見天氣不錯,姜沁出了院子散步。

結果剛走沒多遠遇見了從府外回來的蕭霖。

蕭霖停住腳步,面上有些尷尬,一時不知說些什麼,但又沒話找話道:“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姜沁瞥見了他有些歪的衣領下的曖昧紅痕,眉頭輕挑:“託少將軍的福,過得還不錯,看來少將軍近日也很瀟灑了。”

蕭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那日他見過云溪後,云溪就被解了禁足,兩人時常趁著沈長庚不在時幽會,東宮對他像是敞開了門,暢行無阻。

其實蕭霖也覺得這樣不妥,但耐不住云溪每每以肚子不舒服為由,讓他相陪。

見到雲沁,他莫名有些愧疚,即使二人已經和離,但並未公之於眾,自己還是她名義上的夫君。

姜沁看懂了他的表情,戲謔道:“少將軍又在腦補什麼感動自己?”

“別忘了,你我早就和離,如今可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蕭霖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姜沁一回頭,就看見黑了臉色的蕭將軍,也不知聽他們說話聽了多久。

蕭將軍沉聲:“沁兒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和離了?”

對於這件事,蕭霖一直沒敢說出來,一方面是心裡抱有期望,覺得雲沁不過是在跟他胡鬧,過不了多久又會求著他撕毀和離書。

另一方面是他覺得有損自己的顏面,他可以籤和離書但云沁不行,這是在打他的臉,堂堂少將軍居然會被一個閨閣女子所嫌棄,說出去被人笑話。

可如今紙包不住火,他一咬牙,道:“是。”

預料中的大耳刮子並未落到他臉上,蕭霖抬頭,對上了蕭將軍滿是失望的眼睛。

“蕭霖,為父以為你只是一時糊塗,沒想到你竟離譜至此,你太讓我失望了。”

蕭霖心底狠狠一抖,知道他爹這是氣急了,連打他都懶得再動手。

蕭將軍走到姜沁面前:“閨女,你真想好了?”

姜沁:“我與蕭霖一開始本就是錯誤,早斷早了結。”

“那你是想去東宮?”

這些時日裡,蕭將軍雖不知太子為何改了心性非要娶雲沁不可,但他也知道雲沁本就該是太子妃,如果她要去他也不會攔著,只是替她擔心,因為沈長庚並非良人。

姜沁搖頭:“天高任鳥飛,被囚禁在四方的天裡又怎配當大將軍的後代。”

蕭將軍撫掌大笑:“好,好一個天高任鳥飛,即使你與我兒和離,老夫也願認你當義女,蕭府永遠是你的後盾,不管沁兒想飛多高,老夫都會在底下接著你!”

一股暖流緩緩流淌進姜沁的心裡,她在蕭將軍身上感受到了久違的父愛。

武將重義,蕭將軍僅憑師生情便可以對她關懷至此,怎能不感動。

被忽略掉的蕭霖:“……”

一直稱病多日不見人的蕭夫人在知道姜沁跟蕭霖和離後,滿臉喜氣,哪裡還有半分生病的樣子。

她立馬張羅著要為蕭霖娶妻,好抱上大胖孫子。

蕭將軍徹底忽略了蕭霖的存在,不管是在軍營還是在家裡都拿他當透明人對待,蕭霖身心俱疲,並不想娶妻,更何況過不了多久云溪就要生了,新妻未必能容下這個孩子。

姜沁搬出懷遠將軍府住進了軍營,為接下來的計劃鋪路。

她一走,祁蓁也要跟著走,順道帶走了蕭霏霏。

在蕭夫人喋喋不休催促娶妻下,蕭霖不厭其煩,也搬進了軍營躲清閒。

偌大的懷遠將軍府,頓時間只剩下了蕭夫人一人。

這一日,姜沁在看完祁譽寫給她的書信,將信珍重的放進匣子中後,出了營帳。

南山軍營正在進行招兵比試。

她換上男裝報名,站上了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