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這樣的吧?老神醫,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族長老周問道。

相對於這趙老的絕望和異常凝重,族長老周卻是神色有些詫異,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好像不對啊。

“接受現實吧,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建立更加完善的隔離區,”趙老朝著老周搖了搖頭,這樣說著,又朝著姜小白喊道,“小姜,你立刻給市裡面打電話,彙報這裡的情況。”

那族長老週一聽趙老這意思,心底就有些慌了,這建立更加完善的隔離區,說的很委婉,但是對他們村子可絕不是什麼好事啊。

族長老周趕緊說道,“等一等,趙老醫生,先別急啊,這個病,可是有治好了的,俺們村子的老牛的老婆,可不就是被治好了嗎?我聽說那位醫生,也在你們隊伍裡啊。”

“有治好了的病例?”

趙老一聽,頓時有些呆住了,剛剛他可是仔細檢查過了,覺得這個病他是束手無策,而他們先前的治療方法,也是非常準確的絲蟲病療法,結果卻死了人。

他已經是從症狀和結果,判斷出,此病的幼蟲繁衍生長速度超乎尋常,他們的藥物恐怕很難奏效,這才推測出,此病有可能被列入甲級傳染病。

但是現在,族長說有人已經治好過這個病?

“這不會是謠傳吧?”

張有才率先質疑的說道。

“肯定不是啊,俺們村子第一個得病的就是老牛的老婆,人家現在活蹦亂跳的呢,我聽他說,那治病的醫生,姓陳,可神了。”

“姓陳?”

大家轉頭一看,他們隊伍裡面,姓陳的,好像只有陳木一個人,但是大家這不可能啊,陳木只是個年輕沒經驗的小中醫而已。

陳木這個時候,也知道是時候站出來了,再不出來,那剩下的幾個病人情況也比較危急了。

他摸了摸鼻子,卻是笑了笑說道,“他們說的那個人就是我,我的確是治好過兩名病例,並且對於這幾名病人,也有把握治好。”

陳木這話一出,大家頓時都用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小夥子,你還真敢吹啊!”

“我就服這小子這張嘴,太能吹了,要真是他,我立馬喝這些病人的血,也來感染一把甲級傳染病!”

有人居然還這樣打包票。

只有張有才臉色有些變了,他聽聞過陳木是很厲害的中醫,不過他覺得那多半是大家越穿越離譜導致的,中醫再厲害,這次對付傳染病,能有什麼用?

但是現在,他卻有些拿不穩了。“這不會真的是他吧?”

“小陳,你可要搞清楚,我們現在是在做什麼,真的是你治好過這個病?”

趙老怫然不悅,沉聲說道,他覺得他是在給陳木最後一個機會,這個年輕人太會胡鬧了,應該是孫領導的某個紈絝親戚。

如果陳木只說先前治好過兩名病人,他或許還會相信,因為可能這個病在初期,會比較好治一點。

但是陳木剛剛說了,在場的這幾人他也能治。

這讓趙老根本無法相信,且不說那幾人在他看來,早已經是病入膏肓,五臟六腑都破爛衰退了,這能救才奇怪了?

單單從陳木的表現來看,他就判斷出陳木在撒謊,他雖然是西醫,但是也知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需要把脈,這小子過來之後,連病人的手都沒摸過,怎麼知道病情?這就敢說自己能救?這不是吹牛是什麼?

然而,讓趙老失望的是,陳木非常淡定的點了點頭,“的確是我,你們也別耽誤時間了,都給我讓開,我現在就要為病人施針。”

陳木說著,已經走上前來,將圍在病人身邊的人都給推開了。

趙老見狀,卻是苦笑不已,他心底暗道,“孫領導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這麼一個極品?”

“算了,算了,我是管不了了!”

他無奈又憤怒的一甩袖子,當即是從屋子裡走了出去,他這是覺得眼不見為淨,至於陳木治療的結果,那還用說?肯定是失敗的,他看都不想看。

在他心底,陳木已經徹底成了一個跳樑小醜。

在場的其他人,也是一個個冷笑,等著要看陳木出醜。

那姜小白更是對陳木鄙視不已,“虧我先前還將他當成個對手,原來是個智障,這種馬上就要露陷的牛也敢吹?真是笑死人了!”

這一次,就連那一直自詡中立的啟豔,都是對陳木搖了搖頭,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道,“中醫為何沒落至此?皆因行騙之人多如過姜之卿耳!”

這些人的質疑,卻是絲毫沒有影響到陳木,陳木當即是開口朝著那族長說道,“給我把這些藥草,用盆裝好,清水泡之……”

陳木開啟了隨身攜帶的小醫箱,將一些早就準備好的藥材拿了出來。

那族長老周倒是對陳木尊敬無比,十分推崇。

村民們也將陳木當成了救命稻草,一個個對陳木的吩咐那是如同對待聖旨一樣,積極的不行。

這讓那姜小白看了,更是冷笑,他不屑的鄙視道,“一群愚民!”

這些村民們動作神速,很快將陳木要的東西一一準備好,陳木這才是開始施針起來。

不過,這一次和上一次在寶芝靈的時候,不同的是,陳木沒有直接施針,而是將一些藥粉,混合著清水,撒在了病人的病患之處。

當然了,他所動用的陣法,也比上一次複雜的多。

此刻如果有懂行的人在,就可以看得出來,陳木這一次動用了陰陽神針和還陽九針相結合,這難度可是比施展一種針法提升了數倍不止。

這對陳木來說,也有些艱難。

“畢竟這些病人病的太重了。”

鄉下衛生說昏暗的燈光之下,陳木運針如飛,那些圍觀的醫生,先是十分鄙視他,可是隨著陳木的動作,這些人卻漸漸屏住了氣息,不由得大氣也不敢出。

這卻是因為,陳木現在身上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宗師氣度,看起來非同一般,那行雲流水一般的行針法門,光是看著,就感覺有種賞心悅目之感。

“這小子難道是耍雜技的嗎?這是在治病?”

他們心底忍不住有些嘀咕,但卻也是情不自禁的不敢打擾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