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大廳,三人圍坐在桌上交談著。
突然。
李昂目光微凝,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看向對面的許由。
“你拿著板磚和香爐,在這裡守一手吧,我去給你們點個炮仗……”
許由:“???”
吳迪:“???”
他們兩人對於李昂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旋即許由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李昂已經帶著手提箱朝後門的方向走了。
“好像……有情況啊……”
許由嘴裡小聲嘀咕著,目光卻落到了門外。
他的板磚和香爐是用來幹什麼的,自然不必多說。
那麼問題就出來了……
“老吳,你去廚房拿美刀……”
聽到許由莫名其妙的話,吳迪有些懵逼,不解的問道:“美刀?廚房有那東西?”
“對美刀,人民匕也可以,麻溜點,李哥等會要用的……”
許由撇了撇嘴,指向了廚房內的刀架,他最討厭的就是和這些沒有一點默契的人合作了。
不像他和李昂心有靈犀一點通,互相看一眼就知道要幹什麼。
“額……下次說清楚一點……”
看到廚房的刀具,吳迪這才明白了過來,心裡忍不住的的嘀咕:“菜刀就菜刀,什麼美刀嗎?整得和謎語人一樣!”
另一邊。
李昂已經透過後門,離開了許由家,並抄著小道慢慢摸到了前門。
“呵,我就知道有人在牆外面偷聽……”
他點齊裝備以後,悄悄摸了過去,準備來個偷襲。
“怎麼突然就沒聲音了?”
刀疤男眉頭皺起,有些不解。
屋內的燈是開的,不可能不關燈就去睡覺吧!
當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既然如此,那先試探一波……”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手摸出一群小紙人。
那紙人身上畫滿了詭異的符咒,兩隻眼睛也是被點上了,如同活人一般。
他將紙人全部拋向天空,雙手不斷結印,朝前推出。
“疾!”
一股奇異的紅芒從滿天的紙人身上浮現。
下一刻。
他們彷彿有了活了一般,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刀疤男的面前。
“你們上去試探一下有沒有高手,我就躲在一邊看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心中就湧現了一抹危機。
沒有絲毫猶豫,他急忙朝著一旁躲去。
砰!
一聲槍響。
刀疤男剛剛站立的位置,多了一個彈孔。
“誰?”
刀疤男來不及轉身觀察,身子不斷輾轉騰挪,同時手中掐動著法訣。
“上,給我擋住他!”
話音剛落,所有的紙人都襲向了李昂,而刀疤男則是轉身就跑,沒有絲毫留戀的意思。
先不管此人實力怎麼樣,但裡面有能解決未成形的子母凶煞的高人,就是一個大麻煩。
他也只能背地裡偷偷耍陰招,看能不能弄死對方,獲得對方身上的東西來彌補培養子母凶煞的虧損。
砰!
一道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刀疤男一邊奔跑,一邊轉身望去。
只見後面已經火光沖天,所有的紙人都已經化為灰燼。
而李昂已經一手光劍,一手金光手槍衝了過來。
“不好!”
刀疤男心裡一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人頭骷髏。
雙手一拍搓成粉末,朝著後面甩了過去。
這些粉末是腐屍粉。
一旦沾染上,面板就會潰爛,不僅血肉會被腐蝕,就連骨頭也會腐蝕得渣都不剩。
“小子,你就好好嚐嚐滋味吧……”
話還都沒有說完,他就傻眼了。
只見自已剛剛撒出去的粉末,朝著自已籠罩了過來。
“我尼瑪,什麼情況?”
他整個人都麻了。
剛剛的風向還是東北風,現在怎麼就成西南風了呢!
定睛一看,發現後面追蹤的李昂手上不知道什麼是時候拿了一個巨大的風扇。
正是這個風扇,強行改變了風向!
“跑什麼啊,自已丟的東西,自已給吸了!”
李昂一邊人工改變風向,一邊用手槍施展美式居合。
砰砰砰……
金光子彈飛出,卻被刀疤男身上的風衣,散發奇異的光芒給抵擋住了。
“套你個猴子,你們這些邪修能不能有點骨氣,搞那麼多防具幹什麼?就不能像狂戰士一樣,雙眼一紅就是幹嗎?”
李昂一邊進行語言輸出,一邊追擊著刀疤男。
對方的速度不不慢,一雙鞋子也冒著青色的流光,給他提速,顯然是一件提升速度的法器。
不然李昂早就給他按在地上,爆錘了。
“艹!哪來的怪胎,這都甩不掉!”
刀疤男心態都要爆炸了,他腳下的法器清風靴。
可是他一次偶然的機會,從一個大門派弟子的屍體上,身上獲得的。
使用之後的速度非常之快,甚至一度能在短時間內追上極速飛馳的汽車。
就這樣還沒有甩掉李昂,還隱隱有被趕上的趨勢。
就離譜!
“不行,這小子太過古怪,就算是武者也沒有這麼離譜的……”
刀疤男不斷思考著對策,身上也在不斷挨著來自後面的子彈。
兩人一路狂奔,很快就離開了十里屯。
突然。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再度升起,刀疤男極速朝著旁邊一跳,同時還在手裡夾著幾張符籙。
“金剛符!”
符籙被催動,一抹流光覆蓋他的全身,看上去防禦力十足。
嘭!
一道巨大的爆炸。
刀疤男雙臂交叉,身影落在一邊的道路上。
還沒有等他喘息一下,一抹寒光就來到他的面前。
只見巨大的爆炸之中,竄出了一道人影,手中還握著一把青色的鐳射劍,朝刀巴男斬去。
“艹!要不要這麼離譜……”
刀疤男亡魂大冒,身形迅速後退。
唰——
一道劍光閃過。
原地留下了一地鮮紅的鮮血,李昂持劍站立在原地。
“瑪德,要不要這麼離譜,哪來的鐳射劍,現在科技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
刀疤男疼的一陣呲牙。
他身上那件風衣的防禦法器和剛剛使用的幾張金剛符並沒有完美擋下光劍的攻擊。
在他的右臂上,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旁邊的皮肉都被滾燙的高溫烤熟了。
鮮血自他的右臂不斷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灘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