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我餓到不行,只好去廚房偷了點吃的,卻被下人打得全部吐了出來。

十一歲,北宮風清帶人來欺負我,我還手,傷了他的手,你便不由分說地將我吊起來整整半個月,那半個月,我受盡折磨。

一個月前,僅僅因為雲明哲的一句話,北宮琦琦就喪心病狂地讓人把我按在水池裡,我暈了過去後,她更是派人把我帶到了妖獸森林,從那萬丈懸崖上扔了下去。若不是我命硬,恐怕早就死了,成了那荒野中的孤魂野鬼。

這,就是你所謂的養育之恩?”北宮熙玥越說越激動,聲音劇烈顫抖著,那顫抖中飽含著無盡的痛苦與悲憤。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她的眼眶中湧出,留下了兩行清淚。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個人不是她,可那些痛苦的回憶卻如同鋼針一般深深紮在她的心上,讓她感同身受。

她不想壓制這洶湧的情緒,也根本壓制不住。

那是多年來積壓的委屈與怨恨,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

北宮熙玥一把將手臂上的衣服撕開,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如同醜陋的蜈蚣一般爬滿她的手臂。

“看到了嗎?這種疤痕,我身上全都是!你對我而言,何來養育之恩?”她的聲音淒厲而決絕,彷彿要將心中的憤怒全部宣洩出來。

葉梵看著她手臂上的疤痕,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他從未想過,她的過往竟比自已還要悽慘。

他從空間裡拿出一件披風,輕柔地給她披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掉眼淚,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試圖用自已的溫暖安慰她那千瘡百孔的心。

“沒事,以後有哥哥在!”葉梵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彷彿在向她許下一個永不改變的承諾。

看向北宮皓的目光卻滿是冰冷,那冰冷如千年寒冰,彷彿能將人瞬間凍結。

葉家他動不了,一個小國的將軍府他還動不了?

葉軒城和葉修景也沒想到他們家小姐從小就過的這麼悽慘。

他們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逐漸轉為憤怒,看向北宮皓的眼神滿是殺意。

他們彷彿能看到小姐曾經所遭受的那些苦難,那些被欺凌、被虐待的畫面,讓他們恨不得立刻將北宮皓碎屍萬段。

雲天成看著北宮皓的眼裡也滿是失望。

“你應該感謝我,沒有要求北宮風清死,徹底讓你斷後!”北宮熙玥的聲音冰冷而決絕,每一個字都如同利箭一般射向北宮皓,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你……”北宮皓氣的說不出話,只能瞪著她,眼中滿是厭惡。

他從未想過,這個曾經被他視為廢物的女兒,如今竟然敢如此對他說話。

心中的憤怒與不甘交織在一起,但卻又無從發洩。

“我沒有,爹爹我沒有傷害她。”北宮琦琦聽到北宮熙玥的話,連忙否認。

她的臉上滿是驚慌,眼神中透露出恐懼。

如果她承認了,北宮熙玥絕對不會放過她,她不承認,她沒有證據就殺不了她。

“沒事,爹爹在,不會讓她動你的。”北宮皓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安慰著北宮琦琦。

“呵,真替她感到不值啊!”北宮熙玥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她看著北宮皓父女倆,心中充滿了不屑。

她為原主感到不值,為那個在苦難中掙扎卻無人關心的小女孩感到不值。

葉梵聽出了她的意思,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無聲的安慰。

“陛下,她汙衊小女,求陛下明察!”北宮皓朝雲天成重重的磕了一個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雲天成能夠相信他,為他做主。

“是不是汙衊不重要了!她死了就行!”北宮熙玥的聲音冷酷無情,彷彿在宣判北宮琦琦的死刑。

“雲天成,我要是把將軍府屠盡,你有意見嗎?”葉梵的聲音平靜而冷漠,彷彿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聽到他的話,雲天成心裡一驚,這不是在詢問他,而是在通知。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北宮皓聽到葉梵大言不慚的話,怒喝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

葉軒城實在是忍不了了,一道靈力轟在他身上。

“你特麼才不是東西,敢這麼對我家小姐,活膩歪了!”葉軒城滿是憤怒的看著他。

北宮皓也是靈王修為,比葉軒城還要高一階,因為一直跪著,一時不察便直接被掀翻在地。

地板以他為中心,寸寸裂開。那強大的衝擊力讓他感到一陣劇痛。

“爹爹!”北宮琦琦看著北宮皓被打,臉上有些著急,如果北宮皓出事,她也活不了。

“該死,你敢在御前動手!”北宮皓吐了口血,有些艱難的爬起來,看向葉軒城的眼神裡滿是殺意。

區區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傷他,讓他感到無比的屈辱。

葉修景看了一眼葉梵,見他沒有生氣,便也上前揍北宮皓。

他修為要比北宮皓高一階,此時就算他有防備了,也躲不開。

葉修景的拳頭如同雨點般落在北宮皓的身上,每一拳都帶著強大的力量。

直到他奄奄一息,葉修景和葉軒城才停手回到葉梵身後。

看著地上暈死過去的北宮皓,北宮琦琦滿是焦急。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皇上,你就看著他們這麼放肆嗎?”北宮琦琦轉頭看著雲天成,有些著急的喊道。

雲天成此時也很鬱悶!這叫什麼事啊!本來死個北宮琦琦就行了,北宮皓非要攔著,將事情鬧大。

他聽到北宮熙玥說的那些事都氣憤不已,更別說人家的親哥了!

“我沒意見!”雲天成心裡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他敢有意見嗎?如果他阻止葉梵,覆滅的可就是雲澤國了。而且,他都覺得北宮皓父女倆罪有應得。

“北宮琦琦,你說你沒事總想讓我死幹什麼?其實我回京城的那一天,是不想與你計較的。”北宮熙玥緩緩向北宮琦琦走去,每一步都彷彿帶著沉重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