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跪著的北宮皓滿臉震驚,彷彿被雷劈了一般,身體僵硬,他看了看跪在旁邊的北宮琦琦。

北宮琦琦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不敢抬頭看他。

她原本是想進宮看北宮熙玥的下場,沒想到居然是關於她的事,心裡惶恐不安。

雲明哲心裡越發不安起來,他有些惶恐的回答:“是兒臣的。”

雲天成怒不可遏,他的臉色如同鍋底一般黑沉,他一把將桌子上的茶杯扔到雲明哲頭上,茶杯砸到雲明哲頭上,頓時便有血流了下來。

“你還真敢認,皇室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雲天成

“求父皇賜婚!”雲明哲給雲天成磕了個頭,顫抖著請求道。

北宮琦琦面色一喜,眼睛如同閃爍的星星,抬頭含情脈脈的看著雲明哲,將北宮熙玥的事拋之腦後。

如果她嫁給三皇子就是三皇子妃了,三皇子也是眾多皇子中天賦最好的那個,以後定能成為太子,那她就是太子妃了。

北宮皓的臉色也好了許多,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只要琦琦嫁給三皇子,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子。

“來人!”雲天成威嚴地喊道。

雲明哲心中一喜,他的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他還沒來得及謝恩,便聽到雲天成再次開口:“將北宮琦琦拉下去,處死!”

“父皇!”

“皇上!”

“皇上!”

三道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

很快便有禁衛軍進來,架起北宮琦琦就要往外走。

“放開我放開我,皇上饒命!”北宮琦琦拼命掙扎著,臉上佈滿了恐慌。

“父皇,您這是做什麼?她肚子裡有兒臣的骨肉啊!”雲明哲連忙攔住被帶走的北宮琦琦。

“皇上,微臣的女兒做錯了什麼?要奪她性命,她肚子裡還有皇家的血脈,懇請皇上饒她一命。”北宮皓看見即將被帶走的北宮琦琦,臉上滿是焦急,不斷地磕頭求情。

“好一齣父女情深啊!”北宮熙玥的聲音響起,她從屏風後緩緩走了出來,帶著諷刺的眼神看著北宮皓。

“你怎麼會在這裡?”北宮皓驚愕地問道。

“我北宮熙玥就是任憑處置,北宮琦琦就是替她求情,我是該說你冷血呢,還是該說你父女情深呢?”北宮熙玥冷冷地說道。

“你能和琦琦比嗎?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也好意思和琦琦爭。”雲明哲看到北宮熙玥的那一刻,渾身便散發出怒氣。

“閉嘴!”雲天成怒揮出一道靈力,將雲明哲打倒在地。

“明哲哥哥!”北宮琦琦心疼地喊道。

“皇上,臣女何罪之有。”北宮琦琦淚眼朦朧地看著雲天成,似乎是有些不服氣。

啪~北宮皓一巴掌拍在了北宮琦琦臉上,眼中滿是警告地看著她,彷彿在說:不想死就少說話。

北宮琦琦敢怒不敢言,委屈地捂著臉看著雲明哲。

雲明哲看著她這副模樣,有些心疼,便再次跪下。

“父皇,琦琦是犯了什麼錯?她懷了兒臣的孩子,也罪不至死啊!請父皇開恩。”

雲天成看了看北宮熙玥,開口說道:“交給你了!”

聽到雲天成的聲音,北宮皓三人不明所以。

“因為我想讓她死啊!”北宮熙玥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然而那笑容中卻帶著絲絲寒意。

“你什麼意思?”北宮皓皺著眉頭問,他似乎有些不認得眼前的人了,以前唯唯諾諾的樣子與現在判若兩人。

“我的意思是,我要她死!”北宮熙玥收回笑容,語氣冰冷地看著北宮琦琦。

“她是你姐姐,你怎可如此惡毒!”北宮皓怒喝道。

“熙玥妹妹,不知道我因為什麼得罪你了,你要置我於死地!”北宮琦琦頓時哭了起來。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北宮熙玥突然出現在這裡,皇上還幫她做主,但是她不能承認她做的事。有爹爹在,她不會死的!

“北宮熙玥,你是不是嫉妒琦琦。”雲明哲不顧傷痛,怒聲質問。

“不想死你就閉嘴,不然朕立即殺了你。”雲天成一腳踢在雲明哲的胸口上,直接將他踹得吐了一口血,沒力氣再講話。

北宮皓看著皇上對北宮熙玥的這個態度,心裡有些不安。

“因為想讓你死啊!”北宮熙玥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心中有些愉快,似乎是因為這具身體產生的反應。

“逆女,你要毒害至親是不是!”北宮皓怒目圓睜。

“至親?我跟她可沒有什麼血緣關係,跟你也沒有。”北宮熙玥淡漠地說道。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北宮皓質問道。

“我北宮熙玥不是你北宮皓的女兒,你的女兒在出生時就死了,我是我娘抱回來的。”北宮熙玥平靜地說出這個驚人的秘密。

北宮皓聽到這話,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雖然他很討厭這個女兒,但是也不可能認錯。

見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北宮熙玥再次開口:“這件事你去找以前在我娘身邊伺候的丫鬟問問就知道了。”

聽到北宮熙玥這麼篤定的語氣,他內心已經是相信了。

“就算你跟我沒有血緣關係,我也養了你十二年,你就這麼恩將仇報。”北宮皓怒視著北宮熙玥。

“呵,養育之恩?”北宮熙玥發出一聲極盡嘲諷的冷笑,那笑聲中滿是悲憤與絕望。

“我三歲被測出不能修煉,從那一刻起,你便對我徹底不聞不問,彷彿我成了這府中可有可無的存在。

四歲,那惡毒的北宮琦琦將我扔到池中,我在冰冷的池水中掙扎,差點就被淹死。回去後,我整整高燒了三天三夜,我孃親為了給我求藥,在這府中四處奔走,卻遭到府中之人的各種刁難。

五歲,北宮風清無端汙衊我偷了他的東西,你呢?連問都不問一句,便讓人將我打個半死。

六歲,你的生辰宴,可我的孃親病重垂危。我鼓起勇氣去求你救她,你卻滿臉嫌惡,嫌我們晦氣,將我們關在院子裡,任我們自生自滅。孃親去世了,連一副棺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