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鐵子怒道:“難道我就這麼忍了?我咽不下這口氣呀!”

黃小婁想到一件事,忽然心裡一亮。

“我倒是有個辦法,既能讓你出氣,又不用坐牢,不過就是有點損!”

“啥招,只要是我能出這口氣,咋損都行。”

“那你就跟我走吧,我讓大虎的老婆水蓮給你賠禮道歉咋樣?”

黃小婁說完自己都感覺缺德,壞壞地一笑。

“拉倒吧,我倒是想了,但是人家也不能給我賠禮呀!就算是讓我單獨和她在一起也不敢去,萬一這娘們兒翻臉誣陷我對她怎麼樣了,因為這事兒蹲進去還不如因為捅了楊大虎進去光彩呢!”

二鐵子直晃腦袋。

“要是她主動跟你去,讓你去呢?”

“不可能,我也沒有錢給她。”

“不要錢,你就跟我走得了,保證讓她跟你磕頭賠禮道歉,走吧,水蓮現在這個時候一定在麻將館呢。”

二鐵子半信半疑,看黃小婁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不過說好了,如果水蓮不跟我磕頭,你就給我磕頭。”

“有病呀你,我給你磕頭幹個蛋,要是田苗還行!”

“滾蛋,再敢打田苗的主意,我一刀子把你小腿卸下來。”

雖然黃小婁一嘴的不正經,但是二鐵子知道他這小子就是嘴騷,見到田苗就老實了。

湖山村雖然貧窮落後,但是村民們的業餘生活還挺豐富,沒事兒不是在大樹下打撲克,就是在麻將館搓麻。

要不是這麼沒正事兒 ,也不至於這麼窮,這是這裡的民風。

村裡無賴王老疤開了個麻將館,五張桌子放在門房裡,打一個四圈每人收一塊錢的臺錢,一天也能收入個二十三十的。

這功夫屋裡抽的烏煙瘴氣,幾張麻將桌都坐滿了。

趙疤瘌左手拎著一瓶白酒,右手一根水黃瓜,坐在裡屋門口喝著呢。

看見黃小婁來了大嘴一咧打招呼。

“小婁也來玩一會呀,平時不見你打麻將呀?”

“我找人。”

“靠,還以為你發財了想玩幾圈呢。”

趙疤瘌一揚脖子,一兩多白酒就下去了,這酒量除了黃小婁,沒有誰是他對手。

黃小婁站在那四下看看,果然楊大虎的老婆水蓮就在這裡玩著呢。

黃小婁走過去,在大虎媳婦後邊彎下腰。

“我說小嬸子,出來一下啊,有點事兒找你。”

水蓮回頭看了一眼黃小婁:“你找我啥事兒,沒見我忙著呢麼?”

黃小婁小聲說:“是有關一天晚上我在小樹林裡聽見有人喊‘楊大虎來了’的事兒,你有興趣聽沒有?”

水蓮一聽,麻將一推,趕緊站起來拍拍屁股跟著黃小婁走了出來。

出了房門,往西拐過了房山頭。

水蓮趕緊就問:“你啥意思,到底找我什麼事兒呀?”

黃小婁看看周圍沒人,神秘秘地說:“你家男人惹禍了!

“你說大虎呀?他幾十歲人了,能惹啥禍,別胡說了!”

水蓮一臉不在意,就算是楊大虎惹了禍了,他自己也能擺平,和自己啥關係。

她和楊大虎在一起也沒有多少感情可言,只要能夠供上自己花錢就行了。

黃小婁說:“你家大虎調戲人家二鐵子的媳婦,現在二鐵子就要拿著刀捅他。”

“那就捅唄,我不管。”

水蓮還是一臉不在意,她心裡合計著黃小婁剛才說的那句話。

那天楊大虎和胡大彪都喝多了,自己跟著胡大彪出來進了小樹林。

本來要嘗一嘗老公之外的男人滋味,結果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楊大虎來了”,把自己都嚇得掉坑裡了。

胡大彪那晚更是嚇得厲害,後來他說好幾天愣是硬不起來。

不過黃小婁不往那上說,她也不好直接問。

黃小婁說二鐵子要收拾楊大虎,她倒是不在意,論打架,楊大虎還沒怕過誰。

黃小婁問她:“你知道二鐵子要怎麼收拾楊大虎麼?”

“我哪知道,他說怎麼收拾?”

“二鐵子說他親眼看見你跟著胡大彪進了小樹林……”

“胡說八道!”

水蓮一下就好像踩了電門一樣跳起來。

黃小婁笑道:“就知道你不敢承認,不過人家二鐵子可是有證據的,還傳給我個影片,你看看。”

說著,黃小婁把早就準備好的影片播放出來。

雖然那是天黑,不過藉著月光也能看清是水蓮和胡大彪倆人。

而且倆人說話聲音是清清楚楚,一起罵了楊大虎又罵胡大彪的老婆。

水蓮臉都綠了,伸手就來搶手機。

黃小婁往高一舉,身高比他矮差不多一頭的水蓮翹起腳都夠不著。

水蓮搶了兩下沒搶到手機,倆手直接就把黃小婁另一隻胳膊抱住了。

嬉皮笑臉地說:“小婁,你這麼做是不是有啥目的呀,你和嬸子說,嬸子啥事兒都答應你。”

黃小婁等的就是這句話,說:“楊大虎調戲人家二鐵子媳婦了,人家咽不下這口氣。

現在我把二鐵子領過來了,就在後邊楊樹林裡。

你過去,不用我教你怎麼做,你也知道怎麼讓人家消氣!

磕頭作揖,賠禮道歉,反正你怎麼樣能讓人家把氣兒消了,我自然把這個影片都刪了。”

水蓮一聽,也是猶猶豫豫的,搓著衣角說:“不好吧,我和二鐵子又不熟悉,怎麼好意思……”

雖然她算不得什麼良家婦女,不過畢竟也是要麵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