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丁梅溫柔的小聲音,黃小婁不由渾身一震,一個高就跳起來。

“我來啦!”

到了西屋,一看床,黃小婁氣樂了。

只見丁梅把一張面板立在床鋪中間了,做為界限。

她自己睡在靠門這邊,估計是防備自己有什麼不軌行為,她好能往外跑。

不過不管她怎麼想,畢竟是一片好心,怕自己著涼。

黃小婁剛脫了鞋子進被窩,丁梅叫道:“不準脫衣服,穿著睡!”

反正這一下雨天兒也不悶熱了,穿著就穿著吧,要不好像老子對你有啥圖謀一樣!

黃小婁心想,你這是明顯信不過我,然後心眼兒還善良,怕我涼到了得病。

所以就弄了這麼個一分為二的地盤來睡,今晚老子一定守之以禮,絕對不能讓你看不起我!

黃小婁想著,面朝著牆就睡下了。

耳聽著丁梅也沒有閉燈,和衣而臥。

等了好一會兒,“啪嗒”燈關了。

看來這女人關個燈還做了一會兒心裡鬥爭。

黃小婁來回這麼一折騰,根本就不困了,躺在那兒睡不著,聽著丁梅翻過來調過去的,她也睡不著。

不知道這功夫自己要是撲過去,這丫頭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黃小婁不肯那麼做,自己雖然風流,但是絕對不可以做下流的事兒。

再者說了,萬一被她撓幾把咋辦!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睡著了。

迷迷糊糊感覺誰在摸自己的臉,睜眼看看,我勒個去,是丁梅,已經把界限的面板撤掉了。

“小婁,我喜歡你!”

說著丁梅就過來親自己。

我靠,原來她才是野獸!

黃小婁剛要響應一下子,伸手來住丁梅,忽然臉上捱了個小嘴巴子。

“喂,起來吃飯,抓我手幹嘛!”

媽的,原來是南柯一夢!

起來洗臉,拆掉手臂上的紗布。

不由驚愕萬分,這養顏膏的效果也太顯著了!

自己這塊老疤,已經有四五年了,敷藥一夜,竟然淡了很多,幾乎就看不出來那裡是塊傷疤了!

看來養顏草這個東西真的名不虛傳!

把養顏膏小心翼翼收起來,自己可不能亂用了,留著用到刀刃上。

吃早飯的時候,黃小婁看一眼丁梅都捱罵,就說他不正經。

黃小婁知道是因為昨晚自己沒穿衣服跑過去的原因,這大美女感覺自己吃了虧。

要說這男人和女人之間也怪。

女人看了男人,感覺自己吃了虧,要是被男人看了她,她還感覺吃虧,總之和男人在一起,就是男人佔便宜。

豈不知我們大男人也不想讓你看,昨晚完全是因為意外而已,自己是心裡惦記著她的安危,才會一時失態的!

不過也知道越是解釋越是捱罵,乾脆假裝不當回事兒。

丁梅見黃小婁不敢看自己了,卻開始偷偷打量起來黃小婁了。

這小夥子長得稜角分明,劍眉朗目,既有男子漢的豪氣,又有暖心的一面。

想到這臉都紅了。

黃小婁看過來,問道:“梅姐,你發燒啦?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昨晚著涼了?來,我給你把把脈!”

“去去,你才發燒,不用你管!”

看著丁梅臉上的紅霞退了下去,黃小婁不由笑道:“女人臉紅,不是發燒,就是發sao……”

還沒等說完,被丁梅拿起秤桿子就打,黃小婁趕緊逃跑。

倆人邊打邊鬧的就來到了海邊。

雨過天晴,村民們早就等在這裡了。

還好今天沒有再下雨,大家還可以趕海撈貨。

泡秤以後,裝上船。

黃小婁開動船隻離岸,丁梅遠遠還在喊:“黃小婁,你小心點!”

黃小婁對她揮揮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看看越來越遠了,又比了箇中指,估計她要是能看見一定暴跳如雷。

路過老龍口,感覺昨天一場暴雨,老龍口的水位都上升了。

但是碧波微動,水面十分平靜,反而比湖山村那邊還要平靜。

不過這種平靜,總是讓黃小婁感到有些不安,總害怕海里忽然間跳出一條鯨魚來一樣。

還沒等到元嵩市,就給胡倫打電話。

剛好他起早送完貨,正在往城裡走。

聽了黃小婁的電話,就在老地方等著。

這一次黃小婁不僅僅把錢給他算了,還給了他幾斤牡蠣拿回去吃。

今天是八百六十斤的散貨。

還有三百斤的大牡蠣。

結算單是一萬三千一百塊錢。

黃小婁的利潤是四千九百塊錢。

拿著結算單,又上了十二樓。

到了欒蘭的辦公室門口,不由想起來上次欒蘭說的合同問題。

籤合同屬於雙方都有利的事兒,屬於給對方建立一個保障。

但是這女老總對自己態度有些可怕,總感覺她想要收了自己,霸王硬上弓的樣子……不對,是弓要硬上了霸王一樣的節奏。

但是生意場就是戰場,對方即便是洪水猛獸,也得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不能退縮逃避。

黃小婁伸手敲門。

“進來。”

悅耳的聲音響起,黃小婁心說如果自己不是在“神仙訣”的初期穩定的禁忌期, 說不定真的就把她給拿下了,看她後續還想對自己做什麼。

但是現在還不行,等到禁忌期一過,拿下此女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門推開,迎面就是那張比自己家床都大的檀香木的老闆臺。

臺子上一雙穿著黑絲的長腿。

這女人把兩腿摞在一起,翹到了桌子上,身子仰在老闆椅中,用兩根玉蔥般的手指,夾著一支細杆香菸,正在噴雲吐霧。

紅唇弩起,一串菸圈吐出,化作煙霧,把嬌花一般的容顏籠罩著雲裡霧裡,更是顯得妖嬈嫵媚。

“哦,是小婁你來啦!”

見是黃小婁,欒蘭急忙收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把腳拿下來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