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蓮,那可是被譽為雪域之花的珍稀存在啊!

當它綻放之時,那潔白如雪的花瓣宛如冰晶雕琢而成,晶瑩剔透,散發著一種令人陶醉的冷香。

其花朵之美麗簡直如同下凡的仙子一般,冰清玉潔,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經過昨夜之事,尤惟明清楚知道江景辰口中的並蒂蓮,是指昨夜那對西域雙生子。

那麼江景辰口中的天山雪蓮,自然也是指西域美人。

常言道:“不怕你貪得無厭,只怕你毫無貪慾之心!”

尤惟明到此時總算是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那顆一直懸在嗓子眼兒的心終於可以安穩地落回到肚子裡面。

經此一事之後,他對於江景辰這個人也有了更為深入和全面的認識與瞭解。

在他看來,江景辰不過就是個剛入仕途、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罷了,仗著聖上的恩寵,整日裡橫行霸道、囂張至極。

最為關鍵的一點在於,江景辰還是個貪戀女色之人。

當然,話又說回來,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天下間哪個男子不好色呢?

對於這一點,倒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尤惟明心中有數,臉上流露出一副只有男人才能夠理解的那種神情,輕輕拍打著自已的胸脯,信誓旦旦地向江景辰保證。

“侯爺您儘管放寬心好了!不消三日時間,下官必定為侯爺您尋覓來那傾國傾城的西域絕色女子……哦喲,瞧我這嘴笨的,應該說是那天山雪蓮才對!”

江景辰對此報以微笑,隨意閒聊了幾句之後便離開尤府。

有時候,弱點也是一種攻擊手段。

坊間不乏以暴制暴的遊俠。

面對當下錯綜複雜、波譎雲詭的局勢,江景辰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他決定以身入局,採用一種獨特而大膽的策略,以貪治貪。

如此一來,既能縱情享受這人世間的極致歡樂,又絲毫不影響正經事務的處理。

對於這樣的安排,江景辰自已倒是頗為得意,甚至有些陶醉其中。

離開尤府之後,他立刻讓董瓚去探查關於嚴超的詳細資訊。

一旁的莊延昌面露擔憂之色,忍不住開口問道:“倘若經過一番調查之後,發現那嚴超果真沒有罪過,你又將作何打算呢?”

江景辰微微眯起雙眸,漫不經心回答道:“我對他是否有罪根本毫不在意,我所關注的重點,僅在於他統領軍隊作戰的能力如何。”

聽到這番話,莊延昌不禁皺起眉頭,繼續追問:“假如說這嚴超的領兵能力差強人意,難以令你滿意呢?”

江景辰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不假思索地說道:“那他就只能自認倒黴,乖乖替人頂罪了。”

莊延昌沉吟片刻,出聲提醒道:“可是你莫要忘了,這嚴超的背後可是有著京城之中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撐腰!”

江景辰對此不以為意,鼻子裡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滿眼不屑道:“就算他背後站著再了不起的大人物,難道還能比得過當今聖上嗎?”

言下之意很明顯,如果真到了需要比拼後臺靠山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有絲毫畏懼。

至少從表面上來看,他依舊是深受聖上寵信的第一人。

只要他能夠隱藏好自已內心深處的勃勃野心,在外始終表現出一副忠心耿耿、孤立無援的忠臣模樣,那麼聖上必然不會輕易捨棄他這塊得力干將。

除非犯下諸如謀逆之類不可饒恕的重罪,否則一般情況下,哪怕稍有過錯,都會有聖上在背後給他撐腰袒護。

比靠山?

江景辰滿眼輕蔑道:“就連那三個老傢伙也只敢跟我來陰的,放眼整個京城,誰敢跟我正面硬剛?”

無論是明裡還是暗裡,他都有足夠狂傲的資本。

莊延昌心中不由感慨道:“你若盡忠,定會是天下第一諍臣。”

常言道:君有諍臣,不會亡國,父有諍子,不會敗家。

諍臣即諫諍之臣,直言敢諫,不畏生死的大臣稱之為諍臣。

縱觀歷史上的諍臣,例如比干,因直言進諫而被商紂王剖心而死,晁錯因主張削弱諸侯王勢力而被漢景帝逼死。

竇嬰因政治鬥爭被冤死,岳飛因功高震主被宋高宗和秦檜誣陷殺害。

在江景辰的記憶當中,能夠得以善終的諍臣似乎只有一位,那就是魏徵。

而魏徵之所以能夠得以善終,是因為遇見了李世民。

數千年也就出了這麼一位唐太宗!

諍臣?

二愣子才當諍臣。

江景辰本想出言譏笑幾句,轉念一想,朝堂上有諍臣可不是什麼壞事,於是瞬間換了副神情,微笑道:“先生,待我重整山河之日,你來給我當諍臣吧!”

莊延昌微愣,下意識推脫道:“老朽才疏學淺,擔不得如此大任。”

苗老三突然介面道:“我只要萬頃良田,千兩黃金,百名家僕,十位美妾,當個逍遙富家翁便好。”

士農工商,都說當官最好。

但在苗老三看來,當官風險太大,承受太多,生活太累,不如做個富家翁。

只要天下是江景辰的天下,那麼他即便不是官也與官無疑,才不會傻到往自已身上加擔子。

就做個閒散家翁,嬌妻美妾在側,逍遙快活一世。

想到興致處,苗老三莫名覺得開心,轉頭看了眼莊延昌,忽然一改之前態度,熱情喊了聲:“莊相爺,往後還請多多關照啊!”

一聲“相爺”,莊延昌只覺得靈魂都在顫慄。

多年寒窗苦讀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報效朝廷,為天下百姓謀福。

百姓依舊是那些百姓,至於朝廷是哪個朝廷,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此時此刻,莊延昌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

江景辰將莊延昌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默默頷首,轉頭看向苗老三,開口道:“雞冠山那邊你得多留心些。”

苗老三想了想,提議道:“百捷軍那邊暫時無需過多費心,咱們不如把重心放在組建豹騎營上,你覺得呢?”

江景辰道:“先說說你的想法。”

苗老三稍稍整理下思緒,回答道:“我的想法是,先透過利源商會那邊弄一批戰馬和弓弩過來,既然是騎兵營,那總得有像樣的弓馬才行,你說對吧?”

江景辰沉吟片刻,開口道:“這件事可以安排,但得把事情交給杜家去做,中間讓他過一手。”

苗老三疑惑道:“這樣難免耽擱不少時間,有這個必要嗎?”

江景辰點了點頭:“豹騎營是我封的,別人可不會認,說白了他們就是雞冠山的馬匪,利源商會多幹淨啊,當然不能和馬匪扯上關係。”

苗老三聞言,立刻明白過來,樂呵呵道:“也是,杜家這麼多年,暗地裡沒少幹骯髒的事情,這種髒活就得讓他們幹。”

江景辰正色道:“你說錯了,我不是要讓杜家幹髒活,我是給他們介紹生意,當中間商,賺差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