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安江市官方鄭重地釋出了一則令人矚目的重磅通告,此通告一出,瞬間在安江市掀起了軒然大波。
經安江市委批准,安江市紀委監委,決定對安江市原交通局長鄧志軍,以及安江市臨江區原教體局長鄧志輝嚴重違紀違法的問題展開立案審查調查。
對於這則通告,那些平日裡習以為常、見多識廣的吃瓜群眾也都大為驚訝。透過萬能的網路,大家驚奇地發現,這兩人竟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倆!
一時間,議論紛紛。
“哎呀,這真親兄弟倆啊!違法亂紀居然都是同時被查,真是想不到啊!”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鄧家算完了。”
不管怎樣,這訊息傳出,還是大快人心的,人們都盼望著能徹底肅清這些官場的蛀蟲,還安江市一片清明。
讓我們把時間撥回昨天晚上,夜色如墨,點點星辰。
瀟灑哥倆人結束了對鄧啟林的盤問,開始收拾現場,收拾完畢後,瀟灑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伸手敞開了別墅中藏匿錢財的房間,移開書櫃,開啟後面的暗門,暗室裡堆積如山的鈔票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一種令人炫目的光芒。
最後,他們還特意將鄧啟林的手機放在客廳極為明顯的位置,開啟了一段影片。
“叮鈴鈴……”
在福山腳下大院一號樓的書房中,張洪生正坐在沙發上,手裡夾著一根香菸,煙霧嫋嫋。他眉頭微皺,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思索,正在仔細琢磨著安江如今複雜多變的局勢。
這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猛地將他從沉思中拉回。
他眉頭一蹙,摁滅菸頭後,起身來到書桌前。拿起手機的那一刻,他的臉上不禁蹙起了眉頭,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隨即,他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音,接通了電話,整個通話過程中,他一直都沉默地聆聽著,神色卻在不斷變化。
直到最後,他才恭恭敬敬地回道:“是,我馬上就辦。”
掛完電話後,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緊接著又迅速地打了兩通電話。
……
關雨昕的住所裡,此刻的她剛剛洗完澡,身上還散發著沐浴後的淡淡香氣,她身著寬鬆的睡衣,正準備休息時,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接通電話後,聽筒裡立刻傳來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是關局長嗎?我是張洪生。”
關雨昕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居然是市委書記打來的電話,她趕忙恭敬地回道:“我是關雨昕,張書記,您有什麼指示?”
“我這邊剛剛接到一個舉報,在東城區的一個別墅裡,發現了大量來源不明的錢財。你現在立刻帶人過去,市委這邊也會派人過去。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情況,這次行動要秘密進行。”
“好的,我馬上就去,保證完成任務!”
掛完電話後,關雨昕毫不猶豫地打了幾通電話,迅速地佈置了任務,隨後,她自已則驅車直奔東城區而去。
警車在公路上風馳電掣,很快,就來到了那座別墅前。只見別墅大門敞開著,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關雨昕和匆匆趕到的隊員們小心翼翼地靠近別墅,目光警惕地先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在確定沒有任何異常後,這才進入別墅。
走進大廳,便聽到客廳茶几上一部手機正在播放著影片。關雨昕快步走到旁邊,拿起手機一看,瞬間緊緊皺起了眉頭。她一揮手,一位女警員迅速取出證物袋走了過來,關雨昕關閉手機後,將手機放入證物袋。
緊接著,關雨昕神情嚴肅地佈置了一番,隊員們便訓練有素地迅速分散開來,逐個地方仔細地進行搜尋。
在二樓的一個敞開房門的房間裡,他們發現書櫃被移到了一旁,一個暗門赫然敞開著。關雨昕和兩名隊員謹慎小心地進入門中,暗室面積不大,但裡面的景象卻讓他們震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暗室中堆放著大量的錢財,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宛如一座小山,旁邊還擺放著一些字畫古董。
關雨昕立刻意識到,這極有可能與一起重大的經濟犯罪案件有關。
“嗞嗞嗞……”
這時,對講機裡突然傳來聲音,關雨昕接通後就聽見:“關局,我們在地下室裡發現兩名被綁的男子。”
“好,我馬上就下來。”
話落,關雨昕又轉過頭對旁邊的隊員嚴肅說道:“保護好這邊的現場,等市委派的人過來處理。”
當關雨昕踏入地下室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她心頭一緊。
只見兩個男人依然還被捆綁著,蜷縮在牆邊的地上,他們的身體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和無盡的絕望。
關雨昕轉頭對裡面的一名隊員問道:“你們問過了嗎?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解綁?”
這名隊員剛要開口回答,鄧啟林就掙扎著搶著說道:“我認識你,你是關局長吧,我爸爸叫鄧志軍,是交通局的局長,快給我解開,我是被歹頭綁在這裡的。”
關雨昕皺了皺眉頭,目光中透著審視,結合剛才看到手機裡的影片,以及在二樓暗室發現的那些錢財,她覺得事情的複雜程度遠遠超過了自已最初的估計。
“先彆著急,鄧啟林,你說你是被歹徒綁來的,那你講講具體的情況。”
關雨昕雙手抱胸,目光猶如利劍一般緊緊鎖住鄧啟林。
鄧啟林喘著粗氣,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關局長,我真的是無辜的!我今天出門辦事,路上就被人打暈帶到這來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哦?我剛才看到一部手機,裡面有一些影片,手機應該是你的吧,這又是怎麼回事?”關雨昕不緊不慢地問道。
鄧啟林眼神閃躲,不敢直視關雨昕的目光:“這… 手機是我的,裡面的影片都不是真的,我被打暈了,這我哪知道啊,關局長,肯定是那些歹徒栽贓陷害。”
“呵呵,我都沒有說影片的內容,你怎麼就知道是栽贓陷害呢?”
關雨昕冷笑一聲,那笑聲彷彿能穿透鄧啟林的靈魂。
這時,旁邊的黃勇突然呵呵一笑:“關局長,他在說謊,我坦白,我要從寬。”
鄧啟林瞬間激動得滿臉通紅,拼命反駁:“你胡說!關局長,別聽他的,他腦袋被人打壞了。”
關雨昕厲聲道:“都別吵!一個一個說。你,接著講。”
她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了黃勇。
黃勇嚥了咽口水,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關局長,今天下午,我和鄧少,不,我和鄧啟林在臨江區一家會所按摩後,就和他來到東城區,在別墅區外看到一個女人,鄧啟林應該認識,我就和他一起把那個女人綁到這裡……”
鄧啟林憤怒地瞪著黃勇,大聲阻止道:“你放屁!你就是想誣陷我!”
關雨昕沉思片刻,說道:“你們也不要吵了。”
接著對旁邊的隊員說道:“先把他們帶回去慢慢審,注意保密。”
鄧啟林又扯著嗓子嚷道:“關局長,你不能帶我走,我爸也是局長,我要打電話給我爸。”
關雨昕仿若未聞,沒有理睬他的叫嚷。隊員們走上前,給兩人鬆綁後,押著他們走出了地下室。
而此時的關雨昕,心中的疑團卻像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她深知,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似乎一切都是有人精心刻意佈置的。
想著想著,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