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現在亂成一團麻,族長正吩咐人去找劉洋母親的屍體,王熊和馬銳幫忙收拾杜思雨的屍體,反正整個村子都好像在不安和急躁這口鍋裡跳動似的。

“小聰,你怎麼看?”

楊墨沉找到了坐在石磨盤上遠遠觀望這一切的李小聰。

李小聰用食指和拇指來回捏著下巴。

“我怎麼看?我看很是蹊蹺。”

“蹊蹺?怎麼說?”

李小聰認真的看著楊墨沉,慢慢說道

“墨沉哥,按道理說,每次任務開始時候,宿主死亡之前,我的腦海中都能有那麼一組電影畫面,來預告宿主死亡的情形,但這次杜思雨的死,並沒有任何預知,來的太過突然。”

楊墨沉說:“有沒有可能是你的預知出現了問題?或者說,是恐怖世界發現了你能預知的能力,給你關閉了。

“畢竟從昨天晚上開始,我也一直沒有那種感覺,鬼魂好像並沒有來找我們。”

李小聰說“我也不怎麼清楚,我們現在也無法驗證我們的猜想。”

說完,兩個人就沉默了起來,默默的看著村子口發生的這一切。

……

而此時,跑掉的劉洋已經到了黑樹林裡。

黑樹林很大,大的看不到邊。

為什麼叫黑樹林,因為黑樹林的樹都是黑色的,雖說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黑色,但遠遠望去,卻像是被地獄的惡火燒過一樣。

黑樹林的一隅,有小義莊村民們祖祖輩輩的祖墳。

勁風吹過高高低低的墳地,掠過一層枯樹葉,顯得無盡的悲涼,吹過樹丫,戾戾的風聲如同鬼哭狼嚎,更是悲涼。

在墳地圈子之外,有一座孤墳,沒有樹碑,只是一座低矮的墳頭。

墳前跪著一個小男孩,正是劉洋,他低著頭,擺弄著幾束鮮豔的野花,忽而抬起頭,笑吟吟的看著墳頭。

……

白天的時間過的非常快,轉眼間就到了晚上。

族長家,院子裡。

族長冷麵坐在最上座,村民把院子圍得水洩不通。

小義莊的村民們正在商議事情,關於劉洋母親屍體不翼而飛的事情。

在東屋裡,楊墨沉也把所有的宿主召集了起來。

“楊墨沉,楊記者,墨沉哥,求求你救救我們啊,我們還不想死。”

此時,之前“官架子”很大的馬銳,也變的低聲下氣了,因為他看到了杜思雨的死亡,深深地刺激到了他,讓他不得不相信恐怖世界的厲害!

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會變的卑躬屈膝,更何況還是學生的馬銳,看見屍體的那一刻,他差點就尿了褲子。

“誰是最後一個見到的她?”

楊墨沉問。

“周瞳吧,應該是她。”

大家看向還昏迷不醒的周瞳。

楊墨沉說:“正平已經把恐怖世界的事情全都告訴你們了,你們不聽,也怨不到我們。不過你還算是聰明,知道咱們這些宿主才是一夥的。”

“既然恐怖世界提出讓我們在小義莊住宿三天,那我們就按照恐怖世界的安排,不過安全起見,我們可以向族長申請全部在這裡住下,哪怕是擠在一個屋子裡,也能提高我們的安全係數,在剩下的時間裡,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全都得經過我的同意,明白嗎?”

楊墨沉是這些人當中經驗最高的了,他雖說不能確保全部人能透過這次任務,但他相信自己能把危險降到最低。

這次的任務不是去尋找什麼,只是簡單的在這裡住三天,那麼只要大家抱成團,相互策應,一切都好說。

“就這麼定了,今晚我們回去收拾東西。”

馬銳點點頭。

馬銳和王熊從族長家回去之後,史正平在一旁說:“墨沉哥,幹嘛救這幾個龜孫子?你是沒見到他合夥欺負我的時候,媽蛋。”

“你們佛家不是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你又在擠兌我,我哪裡還是和尚,和尚又救不了我的命。”

史正平白了楊墨沉一眼。

“那能怎麼辦?我們宿主們最主要的敵人不是彼此,而是這個恐怖世界,如果我們都不能團結,那麼如何完成任務?偉大的領袖不也說過,人多力量大嘛。”

“你就是心太軟。”

史正平呵呵笑道。

然後屋子裡就一片寂靜,每個人都在思索著這次任務,不像之前幾次那樣,這次的任務給人的印象就是很模糊,就連李小聰都有些不明白了:為什麼死人,我沒有預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