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是你身體承受異能的的極限,也可以說精神力在保護你不受異能反噬,所以一般異能等級和精神力的等級是保持一致的。

藍源就相當於使用異能的燃料,而靈魂濃度,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暗網上有一個靈魂濃度的排行榜,每個大家族也有自己的排行榜。

那些靈魂濃度高的就會被角逐,就像你們甜心樂園的孩子,說是靈魂濃度越高,身體素質越不好,是短命鬼。你這40%中規中矩吧。”

“為什麼藍源沒了可以燃燒精神力?而且我可以在有藍源的情況下用精神力調動異能。”

“這一般可不興燒啊,消耗的精神力是恢復不回來的,至於你這調動這情況沒聽過啊,那你覺得精神力使用異能,和藍源使用異能有什麼區別嗎?”

“精神力使用的異能更強。”

劉老闆皺眉:“一般人生死關頭自爆才這麼做,雖然你精神力有點多,但我不建議這種行為,精神力沒了,人可就沒了。”

“這樣嗎?”江椿再次內視那個方塊,現在緩緩轉動著,眾生相已經迴歸原位,之前注入的精神力也都全部返還,不像劉老闆說的消耗,像是借用,並且完璧歸趙。

許久,劉老闆廚房衛生餐廳桌椅都打點好了,看見江椿居然還在那裡:“你還杵在這兒幹嘛?”

江椿一臉深沉的看著外面,惆悵地說:“外面似乎要下雨了。”

劉老闆到門口看見皓月當空,照得雲層的輪廓都清晰可見。

“好得很,你這狗皮膏藥真是會找人黏。”

“我回扣也不是那麼好吃的。”江椿回道。

劉老闆自我PUA成功後,上樓丟了一床被子給她。“上面沒空房間了。”砰的一下把門關了。

隨後江椿聽到他鎖房間門的聲音,心想他大老爺們兒怕個什麼勁?

突然劉老闆把門開啟:“忘了告訴你,有人資助你上學,過幾天就開學了,好好上學去吧,別賴著我了。”砰的一下又把門關了。

聽到這訊息,一腳踩空的江椿,終於碰到一點著陸的地方了。

她低頭輕聲說道:“謝謝。”

隨即開始每晚的睡前鍛鍊。

早上。

Zero:“江椿,現在6點整,是否將鬧鐘延後。”

江椿刷的一下睜開眼,立即起來,將被子疊好放凳子上:“不用,現在準備出發。”

凳子旁邊是一套乾淨的白T和牛仔褲,和江椿的尺碼差不多,劉老闆有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兒?

讓zero悄悄開了店門,沒有打擾到劉老闆。

昨晚睡前她已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今天的行程。

於是在還未甦醒的城市,開始了她的馬拉松,不是沒錢坐交通工具,而是跑步更有價效比,異能者擁有一個強壯的身體是非常重要的。

“zero,開啟地圖,導航最佳路線。”

一個全息地圖出現在江椿眼前,城市被劃成一圈一圈的,加上中心區一共十三環,最外環外面為綠旗區,往後依次是藍旗區、紅旗區。

紅旗區一片暗紅沒有邊際。

目前江椿在在十二環,意味著她要勻速跑3個小時才能到綠旗區。甜心樂園在十三環倒是挺接近綠旗區的。

終於到了。江椿將額頭的密汗擦掉,看著眼前熟悉的地方。

甜心樂園。

她要來取個東西。

是把襁褓的她丟在院門口的人,一同留下的東西。

叩叩——

院長翻開下一頁檔案:“請進。”

“院長好。”

“江椿,你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院長停下手中的筆驚訝道。

江椿垂頭回道:“院長別擔心,因為阿喬死了,我過於傷心,太難受了所以我才偷跑出去的散散心的。”

“在這個世界,生離死別如同家常便飯,你也十幾歲了,要學會承受這些東西。”院長嘆了口氣。“你那天出去的時候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嗎?那晚我有隻獸寵不見了。”

江椿眼底露出嫌惡,很快掩飾過去抬眸道:“沒有什麼人,大家一般熄燈就睡了。但是我想知道顧丁在哪兒,要我接受阿喬的死,我必須要知道他殺阿喬的理由。”

“阿喬是顧丁失控殺死的,他情緒一向不穩定。”

“這不是理由,我要見他。”江椿堅持道。

院長毫不猶豫地說:“你把他打得失血過多,他已經死了。我一開始不告訴你,是為了不讓你增加負罪感。你們這些學生,總是不明白老師苦衷。”

江椿快要笑出聲來,表面還是裝作震驚自責:“他竟然死了?我殺人了?”

“你別怕,這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在我們甜心樂園死亡的孩子不在少數,畢竟大家都是因為身體素質不好被送來的,所以別擔心,不會有衛軍找上你。”

江椿沮喪道:“院長,我想我應該要離開一段時間,短時間我很難消化這兩種情緒,我怕給同學們帶了不好的影響。”

院長欣慰道:“出現這種事我們都很意外,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自相殘殺的確會造成同學間的恐慌。這樣吧,我給你20鑽幣,你等這件事過去了再回來。”

“好,多謝院長。”江椿乖巧道。

江椿頓時覺得這虛擬的貨幣都變得噁心起來。

她得到了答案,學院管理層,甚至各大家族,和黑衣人達成了某種令人作嘔的合作。並且還拿江椿做了擋箭牌,給她安了一個莫須有,實則有的罪名,殺同僚且畏罪潛逃。

到了宿舍,果不其然,她的東西都被清理乾淨了,十幾年的生活痕跡一天一夜的時間,便消失得乾乾淨淨,看得出來大家是有多恐慌和愚蠢。

幸好她把東西藏在了門框上。

江椿毫無懸念的拿到了,是一個白色的鱗片樣的吊墜,她不知道這有什麼用,但那個人把這東西留下,可能有些什麼意義。

下課鈴聲響起。

江椿皺起眉頭加快腳步。

“江椿!那是江椿嗎?”

路上還是碰到了一些同班同學。

“離她遠點她就是個殺人魔!”

“我早就看出了,她那個冷漠的性格是個草芥人命的東西。”

蛐蛐蛐蛐地,像一群蟋蟀。

有時候語言能作為一把不可估量的武器,也能作為引火自焚的燃氣。

江椿隨機逮了一圈對她進行汙言穢語指指點點的人,把他們打趴,將其中帶隊頭子踩在腳下高聲道:“這些監控有些是我安裝的,並且有傳音功能,要是讓我聽到誰再背後嚼舌根子,我就把他舌頭挖出來,放進顧丁的屍體裡。”

周圍監控響應的江椿的號召,齊齊往這個方向轉過來。

這些同學瞬間嚇得臉上慘白。

“聽到了嗎!”見同學們沒反應,她腳下加大力度。

“聽到了聽到了,我再也不說了。”地上的人埋頭大喊。

江椿頭也不回地走出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zero,剛才是你控制的監控嗎?”

“嗯,不然你什麼時候安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