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在不經意間流逝,日子也不會每天都那麼平靜。
四合院,名義上叫做大家庭,但誰都是在外吃瓜看熱鬧,回家關門過日子。
年底的時候,住在後院的聾老太太出事了。
冬天,家家戶戶都用爐子取暖,聾老太太也不例外,晚上休息之前,何雨柱給收拾好爐子。
半夜,爐子裡的煤燒完了,老太太醒了之後懶的添,繼續湊合睡。
沒想到後半夜降溫,聾老太太被凍著了,早上何雨柱做好早飯送過去,敲門沒人應。
最後何雨柱急了,直接撞門,進去一看,老太太裹著被子還在睡,屋裡也沒熱氣。
隨手摸了一下火爐,拔涼拔涼的,意識到不對的何雨柱又摸了一下老太太的額頭,發燒了。
不弄問也知道因為什麼。
起床倒夜壺的許大茂剛出門就被抓了壯丁。
要說許大茂其實人不錯,這兩年有了孩子,臉上也有光,雖然下鄉的時候放飛自我,但在家的時候還是對得起父親和丈夫這兩個身份的。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被秦京茹用孩子這件事給威脅了,但不管怎麼說,大清早的起來倒夜壺就是個好現象。
聽到何雨柱說聾老太太出事了,需要去醫院,二話不說扔下夜壺就去找車。
何雨柱抱著老太太從屋裡出來的時候,許大茂拉著板車停在了門口,看了眼何雨柱衝進聾老太太的屋裡。
何雨柱看了眼板車怒吼道:
“許大茂,這是拉糞拉煤的車。”
抱著一床被褥出來的許大茂邊往車上鋪邊道:
“這大清早的你讓我去哪兒找車去?”說完就去拉車。
板車的車轅被許大茂抬起來,何雨柱還在愣神兒,許大茂急吼吼的喊道:
“這就不錯了,都什麼時候了,命要緊,趕緊的吧爺們兒。”
何雨柱回神兒,趕緊把聾老太太放在車上,兩人一推一拉就往外走。
大清早這麼大動靜,已經起床的人都出來看了一眼,剛到中院兒,陶彩雲衝出來拍給何雨柱一個小包。
何雨柱沒來得及說話,許大茂也沒停車,兩人就這麼衝了出去。
等他們離開,院子裡的鄰居這才開始詢問出了什麼事。
誰也不知道,但有聰明人猜到了。
聾老太太不喜歡半夜起床加碳火,這不是秘密,再想想昨晚變天,很快就知道老太太病了。
但這個事輪不到他們管,也沒人想管。
以前聾老太太跟易中海關係不錯,把何雨柱更是當親孫子。
現在病了,何雨柱已經陪著去了醫院,而且易中海沒表示,沒人願意管閒事。
易中海倒是有心管管,但自從張彪的事發了以後,聾老太太對他冷淡了不少,後來何雨柱結婚生子,聾老太太對他的態度一直很敷衍。
易中海多次想改善一下倆人的關係,但沒有任何進展。
也就易大媽能跟聾老太太多說幾句,但說的話也都不鹹不淡,跟個普通鄰居沒什麼區別。
看著離開的板車,又扭頭看了眼已經進屋的陶彩雲,易中海回家後馬上吩咐易大媽,讓她帶著錢去醫院看看。
易大媽也沒多說,吃過早飯拿了錢就去了醫院,易中海也準備上班去了。
再說何雨柱這頭兒,許大茂剛出大院兒沒走幾步就開始喘,身體素質不行,說白了就是虛。
一輛板車加個人,抬了兩次又跑了一段兒,拉不動了。
何雨柱二話沒說,接過車轅拉著繼續跑。
到了醫院以後,何雨柱喘著粗氣抱起聾老太太就進了門診。
許大茂喘著粗氣,臉色蒼白的躺在板車上邊休息邊罵道:
“傻…傻柱,你…你個…牲…牲口,累死…你…你爺爺了。”
休息了一會兒,一身汗的許大茂被冷風吹的受不了了,起身跟著進了門診,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到何雨柱在急診室門口,走過去問道:
“怎麼樣了?”
“不知道,剛送進去。”何雨柱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急。
許大茂在急診室門口的椅子上坐下,著急也沒用,只能等著。
要說聾老太太和許大茂的關係,其實也沒那麼緊張。
兩人都在後院兒住,本來就住的近,許大茂從十來歲就在聾老太太眼皮子底下晃悠,其實關係不錯。
婁曉娥在的時候經常跟老太太閒聊,許大茂也沒少給她送飯。
只是許大茂和何雨柱不對付,打不過又喜歡玩兒心眼,聾老太太本來就不喜歡玩兒心眼兒的老許,沒想到許大茂學了個十成十。
平時許大茂不玩兒心眼兒坑何雨柱的時候,其實兩人關係不錯。
這一點許大茂也知道,所以聽到老太太病了他也著急。
等了好一會兒,急診室門口的燈滅了,醫生護士出來好幾個,許大茂起身湊了過去。
得知老太太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老太太需要觀察一會兒才能送去病房,鬆了口氣道:
“行吧,人沒事就行。”
緊接著護士讓他們去交費,兩人一起點了點頭。
許大茂繼續道:
“傻柱,你在這兒看著,我去交費。”
在他映像裡,何雨柱家的錢都是陶彩雲關著,身上的零花錢有限,剛才出門那麼急,也沒回屋拿錢,估計交不上。
而且剛才在院子裡的時候一直是許大茂在前面拉車,也沒看到陶彩雲給何雨柱塞錢的事。
步子剛邁出去就被何雨柱拉住了。
“行了吧傻茂,就你那小身板兒,累不死你,我媳婦給錢了,你歇歇,我去吧。”何雨柱說完晃了晃手裡的小包,正式陶彩雲塞給他的。
“行,你去就你去,爺們兒正好多歇歇。”許大茂也不客氣,一屁股坐會椅子上繼續休息。
何雨柱去交費,正好碰到了趕來的易大媽,說了一下情況,兩人一起回到急診室門口。
三人繼續等著。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提一下何雨柱和許大茂的工作了。
何雨柱,食堂副主任。大鍋菜早就不用他負責了,招待餐也有一部分是馬華在做,而且上午明顯沒有招待,所以不著急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