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決堤,雨越潑越急。

薄燃見場面陷入僵局,適時當起和事佬,說:“祁總,陶先生,咱們還是先進公司坐著談吧。我已經讓人在辦公室煮好了茶,一起去品嚐品嚐。”

“嗯。”祁照簷輕淡應聲。

陶酌也附和的頷了下首。

隨後幾人身高腿長,極為養眼的乘上電梯,粗略的參觀了一下公司內部工作環境,以及遊戲展廳之後,便朝著薄燃的辦公室而去。

與此同時。

辦公室內,徐茉瓷在招待區擺放精緻的下午茶點心。

溫鵲語則窩在薄燃的辦公椅,懷抱一罐開心果剝掉殼,忙裡偷閒的吃著。

“鵲鵲,”忙完佈置,徐茉瓷這才抽空盯了她一眼,“我叫你幫我列印兩份資料,你怎麼在那裡吃上了?”

“我列印好了啊…”

溫鵲語轉動著辦公椅,好不悠哉。

然而尾音未落盡,祁照簷和薄燃他們正好走了進來。

她眼皮冷不丁一跳,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祁照簷走在最中間,見她肆無忌憚的坐在薄燃的辦公桌前,他冷眸微斂,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色和危險。

溫鵲語目光撞上他陰沉的視線,驟時像做了虧心事般,連忙匆促起身,抓過那兩份列印好的資料,和半罐開心果回到休閒區。

資料是新遊戲的製作方案,是準備給祁照簷看的。

“薄總,你們公司的規章制度,似乎過於鬆懈了。”祁照簷上輩子估計是個醋缸轉世,連這點芝麻粒大小的醋都要吃,“下次請麻煩替我留意,別讓我女朋友亂爬男上司的座椅。”

眾人:“……”

亂爬男上司座椅的溫鵲語:“……”

氣氛彷彿墜入冰點。

薄燃賠笑的打破沉默,“我會加強管理制度。”

他不過是說著表面話,私下對溫鵲語有多縱容,無人知曉。

溫鵲語佯裝沒聽見,指尖捻著身旁高腳架上的一盆綠蘿葉子,如同今天上午捏掐祁照簷的手背那樣,掐出一個小小的月牙印。

祁照簷瞧她眼睛沒再望過來,儼然是不太想和陶酌打照面,便尋思了個藉口說:“剛才好像沒去美術部參觀,慍怯老師能帶我去看看嗎?順便也參觀參觀你的辦公間。”

他這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打著公務的幌子,行苟且之事。

在場的人,都門清得很。

但也早已見怪不怪。

溫鵲語另一隻手攥緊那兩份資料,約莫隔了兩三秒,才緩慢而自然的應道:“好,我帶你去。正好跟你講講方案。”

說完,壓住心中的小竊喜,溜出辦公室。

祁照簷隨後跟出來,一把牽住她的手。

溫鵲語按下九樓的電梯,直接帶他去自己的辦公間,掩上門。

祁照簷立即將她雙手擒過頭頂,扣在門板,低頭含咬她嘴唇。

時輕時重。

溫鵲語臉頰紅燒,不敢發出聲音。

“待會提早下班。”祁照簷的吻輾轉到她的耳垂,“跟我一起去公司。”

“要去幹嘛?”溫鵲語還是那句話,“我有很多事要忙……唔……”

脖頸一痛,昨夜留下的青痕再次加深。

祁照簷狠狠咬了她一下,醋意橫生:“新換的辦公椅還沒給你爬過,今晚體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