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如同菟絲花,會勾纏人的心臟。

溫鵲語驀然羞澀的喊不出口了,“我沒叫你什麼呀,我……”

“我分明聽見你說老……公?”祁照簷搶斷她話匣。

“哪有?你聽錯了。”溫鵲語反而狡辯,且越描越黑,“我剛剛是想……想叫你老…老公雞!老鐵公雞!你知道嗎?一天天的,證都沒領,婚也還沒結,就天天厚著臉皮讓我喊你這,喊你那。就沒見過像你這樣花招百出的老鐵公雞……嗚疼!”

“嘴硬。”滿腹國粹,被祁照簷懲罰性的咬了一口而制止。

溫鵲語立即委屈似的抿緊嘴巴,眸波粼粼的,任祁照簷再如何溫柔的誘吻,就是始終倔得不肯再鬆開。

祁照簷卻偏與她慢慢周旋,一會兒輾輾她的耳珠,一會兒啃啃她薄肩,一會兒啄啄她的咽喉……

溫鵲語心跳不斷加速,隨後竄跳至某個極限的最高點,終於扛不住的繳械投降翕張唇瓣,意亂情迷的將他灼熱的氣息統統吸進肺裡……

深夜人靜。

漫天繁星。

玻璃冰屋的桔燈亮了一宿。

溫鵲語裹著被褥趴睡在祁照簷身上,半夢半醒間,隱約看見有兩隻犄角獸在門外徘徊。

“唔?鹿?”她眼睛亮了亮。

祁照簷把她的小腦袋按回被窩裡,“那是訓鹿。多睡一會,等天亮了,再帶你去訓鹿場看看。”

“訓鹿?就是拉著聖誕老人在天上飛的那種鹿,對嗎?”

“嗯,但它不會飛,那只是童話故事。”

“我當然知道它不會飛啊,我就是形容一下嘛。”

小女生就是小女生,始終懷著那份天真無邪的童真。

祁照簷寵溺一笑,逗她:“你小時候,是不是也會希望有聖誕老人爬進煙囪,給你送禮物?”

“沒有,”溫鵲語耿直回答,“我家沒煙囪。”

祁照簷:“……”

“但小時候,我自己一個人學睡覺的時候,我是希望有個花仙子陪著我。”

“花仙子?”祁照簷眉梢輕挑,“所以你才這麼喜歡種花?”

“算是吧,小時候學過一篇課文,叫《七色花》,我特別喜歡。”

“為什麼喜歡?”

“因為它有魔法能許願啊。”溫鵲語笑容可愛的說:“然後就傻傻的想種一株七色花出來。那你呢?”

“我?”未料到她問題拋得如此猝不及防,祁照簷突然微微卡殼。

“對呀,你小時候會希望聖誕老人給你送禮物嗎?”關於他很多童年的事,基本都是張姨告訴她的,她想自己走進他的內心世界探索一次。

祁照簷不知在想什麼,目光有些深遠又彷徨,“我沒想過。”

“那你沒有特別想要的願望嗎?”

“有,但……”實現不了。

“但什麼?”

祁照簷藏住眸底的悲色,改口:“小時候的願望,都是天馬行空的,無非就是想像超人一樣,能飛天遁地的拯救世界。”

他其實是希望,能像超人一樣,拯救他爸媽……

溫鵲語沒再繼續追問,只是突然奇思妙想的說:“要不,我們結婚的捧花,就用家裡種的花,做成七色的捧花吧。讓美好的心願傳遞下去。”

“嗯好,都依你的。”祁照簷拾回笑意。

而今最大的願望,就是能一輩子守護在溫鵲語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