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龍世懷明白了,少年壯士和席方平是一個人,一個虛構的人。
只是聽聞天珠也要一如席方平般為她老爹去告天狀一事,龍世懷深有感觸。不覺低喃道:“若是我,也想去告天狀,讓老天將我的母后還予我。”
萬不想龍世懷居然也有這般心思,一如小徒弟般,上官瀾一時間便愣了。
龍世懷悽愴一笑,道:“阿瀾,你有父親、有母親。所以你不懂、不懂我們這種沒有母親或者沒有父親的人的心思。這也是我和天珠為什麼總能說到一處、玩到一處的原因。多少有些同病相憐的意思在裡面。”
原來是這樣?是寂寞嗎?
上官瀾嘆了口氣,道:“世懷,便算你告天狀告贏了,你母后又活過來了,你想想,東傲會如何?”
到時候,母后的‘假死’會引起滔天巨浪。父皇和東傲百姓的戰爭,和叔伯兄弟的戰爭將會再度重演,更有可能導致三國戰亂再起。無論結果如何,在這個過程中,百姓又將生靈塗炭,國家又將動盪不安。無論母后是生、是死,伴隨著她名字的永遠便只‘戰爭’二字。她生前,一直以戰爭為恥辱不惜以死謝罪,難道還要在她死後再讓她死而復生的再歷一次恥辱?
知曉其中的厲害關係,龍世懷一雙鳳眸中流出深深的無奈和恨意,接著有些痛心道:“我知道,知道母后不可能活過來。但我希望她能夠活著,哪怕不能活在東傲也要活在一個美麗的、沒有戰爭地方,在那個地方,她會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東傲的方向,守護著我和父皇。”
聞言。心中難過,上官瀾游到龍世懷身邊,拍著他的肩道:“孝慈皇后一直都活著啊。”看著龍世懷通紅的眼,他又道:“她一直活在你和陛下的心中,一直便在你們的心中守護著你們。”
見龍世懷又佯裝著打水其實是想掩蓋眼中的淚,上官瀾又道:“之於我而言。她也活著,活在你所認定的那個美麗的沒有戰爭的地方,不但在為你們父子祈福,更在為整個東傲國祈福。”
也只有在這裡,龍世懷才能得到徹底的放鬆。便是在父皇面前,他也總是堅強如磐石。“謝謝你,阿瀾。”
為了讓龍世懷高興起來,上官瀾插開了話題,有意將話題引到了小徒弟身上,還笑著說道:“所以說,你不可能是天珠的真心英雄了。若你真是她心目中的真心英雄,畫你的像不就得了。誒,我告訴你啊,你不知道,開始她要我畫的她未來的真命英雄形象簡直比鍾馗還鍾馗,好在我後面好生的描繪了一二,她才將人物形象正常化了些。誒,什麼時候,你去清荻齋看看便知道了。反正不是你。”
一笑,龍世懷道:“看我還是要看的。但我知道肯定也不是你。阿瀾。這個世上有句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什麼意思?”
“天作虐,猶可違。自作虐,不可活啊。如果哪天,你真愛上了你的小娘子,嘿嘿……”
“不可能。”
“話不可說得太滿啊。你沒聽說過一句話麼?那什麼來著,感情世界中的千般謀算不過情趣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