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怎麼又提到席方平?
看來剛才那個《告天狀》的故事在小徒弟的小腦袋瓜中根深蒂固了。
上官瀾“哦?”了一聲,只聽小徒弟道:“這位少年壯士不但對國家忠誠,對他心悅著的女子更有一顆赤誠之心。無論三年五載,他一直便守著對那女子的承諾。也正是因了這份執著,老天才讓他和那女子團圓。當然,這女子也不錯,在家人屢次逼迫下仍舊守著承諾,這才最後有情人得以終成眷屬。”
有情人終成眷屬!
啊啊啊,小徒弟開竅了麼?
真的開竅了!
上官瀾的心不覺‘卟卟’的跳了起來,腦袋不知不覺便回放當初在梅院的時候,小徒弟對孝慈皇后、靖安帝和他父王三人感情糾葛的談論,那個時候他還覺得小徒弟也許是早熟,其實不然。只到現在他才發覺,小徒弟那個時候的言論多是心向著誰就為誰說話,倒不是真的懂什麼成人間的感情。只不過如今這句‘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論點倒頗有懵懂的意思,也不知小徒弟到底懂了幾分、在心中堅定了幾分、還有……
就在上官瀾揣測的功夫,只聽小徒弟突地問道:“師傅,只是不知這位壯士有沒有父母家人,是不是一如席方平般的孝順他的家人?”
故事就是故事,不可能方方面面顧及。但小徒弟問了,他總不至於說‘那位少年壯士是個孤兒’的話。於是上官瀾答道:“人都是父母生、父母養的,他當然也有家人。他能如此忠誠為國,那在家中定然也是個孝敬父母之人。忠孝有時雖然不能兩全,但忠孝卻永遠是相輔相成。”這麼長時間的教化,他還是相當懂小徒弟的,是以將小徒弟後面有可能會問的也一併做答。
聞言,武念亭果然似有所悟的點頭,道:“原來如此,徒兒受教了。師傅,你會畫畫嗎?”
“嗯?”
“人物?”
“尚可。”
“那麻煩師傅幫徒兒畫一幅少年壯士的畫像。”
“畫像?”
“就是方才那個《打山賊》中的少年壯士的畫像。”
不明所已,上官瀾詫異的看著小徒弟。他很想告訴小徒弟虛構的人物沒有具體的面像。但看著小徒弟很是興奮的神情,他又實在是不忍心潑冷水。
“徒兒是女孩,不可能如那位少年壯士一般當個氣震山河的大丈夫,但徒兒以後可以找一位這樣的大英雄、大丈夫,他不但忠誠為國,更會孝敬姥爺,一定能夠做到忠孝兩全。當然,他還會愛護我,對我不離不棄。”
咳咳,這麼歪七歪八的東西,小徒弟接觸得怎麼就這麼感興趣且開竅得這般快?上官瀾心中莫名的泛起了點子惱,也不知是惱小徒弟還是惱那個虛構的少年壯士?
“徒兒要以那少年壯士為英雄日日膜拜。”
原來畫那少年壯士的畫像就是為了日日膜拜?上官瀾不知不覺暗暗咬了咬牙。
“師傅,師傅,你怎麼了?快,幫徒兒畫一幅畫像,好不?”
上官瀾回神的功夫,這才發現小徒弟早跑到他的講桌邊來了,而且一隻手以手託頜的看著他。另外一隻手則不停的搖著他的胳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