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嘴角微微翹起,生意在手,帥哥我有。

月餅連鎖店的佈局下,基本上已經收買了所有的貴婦人。

在長安城,秦瓊可以靠臉吃飯,他房二就能靠技藝吃飯的。

靠臉會老,靠技術才是根本。

“俊哥,你什麼時候已經有了這麼多的支持者了?”

高陽都有些激動,看著李二吃癟的樣子,很是歡喜的。

叛逆的女兒,總是會喜歡自己的老爹吃癟的。

“用利益換的,月餅的生意今日之後將會好到爆,再說一會還有大戲要上演的。”

房俊輕笑了一聲,月餅生意在後世也是一門大生意,高階的月餅更是如此,動輒數百上千一盒。

“那你也太厲害了,你看看魏大夫,都被魏夫人直接按住了。”

“二郎,你這一次付出的很多吧?”

長樂與高陽不一樣,高陽飛機場胸懷坦蕩,長樂是崇山峻嶺胸有溝壑。

看事情自然不會只看表面的平靜如水,也能看到暗處的波濤洶湧。

“質兒,我是你男人,既然決定和你在一起了,又拿了你的一血,自然會負責的,區區錢財不算什麼。”

房俊握緊了長樂的手。

李二憤怒的眼神中,竟然出現了一絲的溫和。

當初他就不同意長樂下嫁長孫衝,沒錯就是下嫁,而不是長孫衝尚公主。

長樂在長安是沒有公主府的,為此李二才會選擇在宮中給她留下住所的。

此時長樂找到了自己的真愛,李二表面憤怒的嗷嗷叫,可內心是歡喜的。

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過的幸福?

“二郎,你對奴家太好了,今晚我跟你回房府可好?”

一旁的盧氏剛開始還有些不爽的,畢竟月餅生意真的很大,在務本坊,房家也開了一處鋪子的。

可聽到長樂要去房府過夜,她立刻就激動了。

長樂可是嫡長公主,房俊也不是尚公主,而是偷偷的採菊東籬下。

生出來的娃兒,那必定是房府的,到時候她就能抱孫子了。

“質兒,今晚你跟我回去。”

房俊沒來得及開口,盧氏就搶先開口了。

一把將長樂的手抓了過來,放在自己手心。

“質兒,你不用問老二,這件事老身做主,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盧氏很是霸氣的開口,房俊只能不斷點頭。

一旁的高陽趕緊離席,跑到盧氏身邊,抱住盧氏的手臂。

“娘,您也要護著我!”

盧氏開懷大笑,老懷甚慰啊。

“好好好,我也護著漱兒。”

高陽哼哼唧唧的,o( ̄ヘ ̄o#)。

“您是不知道,俊哥可喜歡欺負我了,說什麼容易尿溼鞋,要幫我把尿的。”

盧氏這一下傻眼了,瞪著房俊。

房俊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高陽則是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這個小妮子,竟然知道陰人了。”

……

大唐這邊氣氛熱烈,番邦這邊就陷入一片死寂了。

這首《靜夜思》直接秒殺了他們所有人,還特麼是兩個版本。

長孫皇后提醒李二,李二也反應過來。

“諸位才子,要是還有詩句,大可寫來。”

李二很是囂張的開口。

番邦紛紛都低著頭,靜夜思之下,他們真的寫不出更好的了。

高句麗這邊,王改之也是唉聲嘆氣。

顯然是沒有更好的詩句了。

忽然眸光微微一凜。

只見解鵬輝站了起來。

“陛下,外臣有話要說。”

解鵬輝忽然起身,王改之心臟微微一顫。

此時站出來風險非常大。

可高句麗不得不站出來,高句麗一直以文治炫耀,這些年沒少在這個層面裝逼的。

李二微微點頭,他知道解鵬輝。

“你也算是國子監監生,算是天子門生了,有什麼話就說來。”

解鵬輝深吸一口氣,手心已經溼透。

“陛下,學生請求與房二郎比試,這一次不比月這個題目,我要與房二郎以花為題,再比一次。”

李二臉色有些意外,房俊之才,剛才應該已經展現的淋漓盡致才對啊。

一首詩竟然有兩個版本的,一首寫情一首寫景,這個情況下竟然還有人敢跳出來?

“解鵬輝,這房二可是有梅公子的美稱,你確定?”

眾人都看戲一般看著解鵬輝。

尤其是大唐的大儒們。

對房二的詩那是期盼已久的。

“我確定,不過寫什麼花就不限了。”

李二點了點頭,知道高句麗是不服氣,正好藉此打擊一番的。

高句麗與大唐的關係一直都非常微妙,大唐短時間之內無暇東顧,在文壇上恰好可以打擊一番。

“也好!”

李二根本不問房俊,眼神都沒有一個,直接就答應了。

此刻心裡還在生氣的,房二的舉動實在太過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謝過陛下。”

解鵬輝看了王改之一眼,竟然有幾分壯烈的意思。

王改之心臟再次微微一顫,解鵬輝恐怕要搞事情了。

“三月春來桃花醉”

房俊微微一愣,這詩詞還不錯的。

“桃花醉來血如水。”

(⊙o⊙)…???

三月來了,桃花開了,掉落的桃花鋪在地面上就像是血水。

看似沒有什麼問題,可恰恰很有問題的。

“飄零落入遼河中。”

這話一出,朝堂立刻就死寂了。

而李二更是殺機湧動。

武將中一個個都恨不能立刻斬殺解鵬輝。

誰不知道遼河是漢民族的痛,是前隋的傷。

解鵬輝神色一點都沒有變。

“花隨流水再無歸。”

咯吱!

李二差點把手裡的筷子捏斷了。

低著頭,‘很認真’的聽著。

他怕自己抬頭會想弄死解鵬輝。

房俊卻似乎沒有聽到一般。這人要尋死,你攔都攔不住。

這已經不是在作詩了,而是在作死。

“豎子安敢如此?”

程咬金等老將未動,王改之已經動了。

這混蛋是要讓整個高句麗為其陪葬嗎?

難道不知道中原對高句麗的恨意?

“當真是隻會嘴炮的讀書人啊!害死人了你知道嗎?”

王改之氣急。

李二卻輕笑一聲“高句麗是欺朕的劍不利乎?”

聲音很是平靜,顯然是要用最平靜的語氣說最重的話。

王改之癱倒在地。

“陛下,外臣可以保證,高句麗絕無此意,這是這豎子自作主張。”

李二輕笑一聲,看著王改之。

“是嗎?區區以監生,也敢在朕面前如此張揚,看來朕真的是老了。”

李二似乎就此鬆口了一般“也罷,好久沒有出去走走了,此後就勞煩各位老將陪朕遊獵高句麗。”

李二動了殺心,在朝堂上,竟然有人提起了高句麗。

這不是在作詩,而是在打他們的臉。

王改之再也撐不住了,面子。

這該死的解鵬輝讓大唐君臣失了面子。

這尼瑪絕不是他高句麗人,而是大唐人啊!

你這不是坑害了高句麗的嗎?

吐蕃那邊祿東讚的嘴角翹起,高句麗這一次或許真的能幫到吐蕃的。

“該死的高句麗,如此挑釁,我百濟也要解除盟約。”

高句麗和百濟是同盟,一直在攻打新羅,現在這情況不對頭,高句麗的才子竟然提及了遼河的隋軍京觀,這是要死人的啊?

要是唐朝主動攻打高句麗,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上。

但現在是這該死的高句麗主動挑事,這是要滅國的好嗎?

“陛下,外臣可以保證,高句麗絕無此心,我願意立刻傳信回去,讓我國國王將漢朝的勇士遺骸送回來。”

“是嗎?”李二淡淡的開口,此時太極殿落針可聞“這是你高句麗的才子,卻在朕面前大放厥詞,你的保證能有多少意義。”

“再說,那些屍骸我大唐必定親自迎回。”

這話意思很明白了,大唐顏面被折損,這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我……”

王改之發現,他在大唐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存在。

此時說再多的話都是沒屁用的。

“解鵬輝,你害死我高句麗了。”

解鵬輝也是微微一愣,他低估顏面對大唐的重要性了。

這一次大唐恐怕是真的動怒了,高句麗即將面臨雄獅的猛撲。

“陛下,不是說好的比詩嗎?難道大唐輸不起?”

事到如今,解鵬輝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大唐的怒火沒有人可以承受,現在必須贏下一局。

只要贏下這一局,大唐就不可能對高句麗出兵。

至少這個理由不行。

輸不起的理由,大唐是不接受的。

李二眯著眼,看著這解鵬輝,這個傢伙好生大膽啊。

贏了不但可以為高句麗贏得才名,輸了他只要一死就行了。

這世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大唐的面子被折損,就算不用這個理由,也能有大把的理由出戰高句麗的。

“誰能替朕教訓這個狂妄的傢伙。”

李二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周圍。

文壇上的面子,必須是文壇上找回。

然而皇子皇女大唐才子都不說話了。

這首詩一般般,要贏不難,難的是要回應的霸氣,要回應的符合大唐的利益,這就很難了。

加上要以花為名,就更加的困難了。

李二看了一圈,發現才子們都在全力的思考,只有一人顯得輕鬆。

還在調戲他的女兒。

“房二郎,你趕緊拿出一首詩來,不然朕不會同意長樂和你在一起。”

“得嘞!”

房俊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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