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柳軒小友,你出來了!”

李淵朝著柳軒擠眉弄眼,整個人坐在椅子上:“來來來,我給你介紹個能人。”

柳軒笑呵呵看著那個坐在李淵身邊的上年紀的男人。

“哦?老爺子,這位應該不是一般人吧?能坐在老爺子你身邊的,除了家人,那就是關係親密的朋友了吧。”

李淵就喜歡柳軒這個樣子,該硬的時候,嘴是真的硬,該柔和的時候,那真的是如同春風一般。

“哎呀,柳軒你這話說的,我老李平易近人,哪有那麼誇張。”

“這位是老武,跟我一樣的小老頭。”

“他以前也是做生意的,這些年身子骨不好,慢慢就不幹了。”

聽到李淵的介紹,武士彠瞬間明白了一件事,眼前這個叫柳軒的,並不知道李淵的身份。

於是起身,朝著柳軒行禮:“柳掌櫃的廚藝天下無雙,今日老武我能品嚐到如此美味,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柳軒連連擺手:“客氣了,客氣了。”

老武,不出意外,算著年齡,應該就是武士彠了吧?

武士彠是什麼人,大唐如果是一個公司的話,武士彠就是在當年大唐還是個創業團隊的時候就投資的機構。

算不上天使輪,但絕對是最早入資之人。

柳軒記得,李淵死的時候,武士彠聽到訊息,直接一病不起,很快就緊隨其後了。

武士彠和李淵的關係,非比尋常,那是伯樂和千里馬之間的關係,再深一點,說相濡以沫,同甘共苦,親如兄弟,也不過分。

李淵登基,天下初定,第一件事就給武士彠封了國公。

看著武士彠那張顯老的臉,柳軒突然覺得,當年那些大唐集團創業之人,似乎都操勞過度了。

“老武,言重了。”

“沒事多過來光顧就行,帶著家人一起來,帶著女兒過來品嚐品嚐我的手藝。”

可以帶著女兒,但不要帶兒子,畢竟你兒子啥貨色,我是知道的。

你那個兩個女兒,現在一個十一歲,一個十歲,沒事就走動走動,不要那麼吝嗇。

武士彠一聽,心頭喜悅,別的不說,他這兩個女兒,可是他最心心念唸的存在,掌上明珠。

一聽到女兒,武士彠就想起來武順和小武,一時間心頭開心了起來。

“一定一定,那是自然,柳掌櫃的手藝,武某人恨不得帶著全家老小一起來嚐嚐呢。”

李淵在一旁翻了個白眼:“老武,你先閉嘴。”

“那個,柳軒小友,這會兒人也差不多都離開了,你快,你快繼續講故事。”

“梁山,這次我得好好聽聽那個梁山是幹嘛的。”

上次聽梁山的故事,似乎並不過癮,這次李淵想更深入一點。

“老爺子,你別急。”

“這個故事啊,得從一個叫宋江的人說起呢……”

柳軒剛開口,一陣香風襲來,一回頭,就看到了長孫盈呆呆的坐在另一側,託著腦袋,看著柳軒,大眼睛裡炯炯有神,似乎在等待柳軒的故事。

……

正午過後,從大唐飯店出來的時候,武士彠攙扶著李淵上了馬車。

李淵此時看著武士彠,嘆息一聲:“老武啊,你知道這個柳軒是什麼身份嗎?”

武士彠一愣:“柳軒?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裡聽到過啊。”

武士彠上朝時間比較短,但八卦之心比較多,每天腦子裡都是長安之中奇奇怪怪的事情。

突然他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是他!”

“藍田侯!”

李淵點點頭:“呵呵,二郎做事,老夫不干預。”

李淵一臉我不管,都是年輕人的事情的樣子,關鍵是他想幹預也干預不了。

嘴上硬一點,畢竟也是曾經的體面人嘛。

“但這個柳軒,從布衣之身,一躍成為大唐侯爵,聽說還連升三級,這個可非比尋常,一定有過人之處。”

武士彠雙目眯著,心中也在思索。

難道這柳軒有什麼常人不及之處?陛下封賜的時候,似乎並沒有說明原因,更像是告訴群臣,這個人,從今以後就是大唐藍田侯了。

武士彠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有些怠慢了。

能讓陛下看重的人, 自己應該登門拜訪一番才行。

草率了。

當然,如果他知道柳軒封侯之後極為低調,怕是會更加好奇。

飯店裡,長孫盈久久不肯離去。

“長孫姑娘,你這是做什麼,正午了,你該回家吃飯了。”

長孫盈臉上一愣,幽怨看著柳軒:“柳掌櫃,吃了你大唐飯店的美味,其他東西你可讓我怎麼吃呢。”

“我現在明白了,你就是用這種法子蠱惑了那些食客,對不對?”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柳軒笑了笑:“那姑娘打算怎麼辦?”

長孫盈往那一站,雙手叉腰,我長孫盈一生,不弱於人。

別人能吃的,我也要吃。

別人吃不到的,我也要吃。

“我想好了,我要在大唐飯店做事,你是藍田侯,我身份也不一般,在你這裡打打雜,跑跑堂,你應該管飯吧?”

柳軒正在喝水,差點一口噴出去。

唐人的包容和開放,看來之前柳軒瞭解的還不夠。

長孫盈很明顯是認真的。

“那不行,你家裡那麼厲害,如果知道你在我這裡打雜,他們不得把我的店給砸了,尤其是你爹,那可是皇親國戚,還有你兄長。”

“他們敢!”長孫盈瞪大了眼睛,“我兄長被我爹打的下不來床了。”

“之後我肯定讓我爹續上,這半年他都躺著吧。”

“至於我爹,只要我願意,他肯定不說什麼的。”

長孫盈心頭激盪,想到這樣就可以每天都吃到柳軒做的飯菜,她就一陣舒爽。

柳軒,你也不想我把你的那些小把戲公之於眾吧?你也不想我去告官吧?

柳軒無語了。

你一個國公的女兒,地位極高。

在大唐,勳貴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就像是婆羅門和達特利一般。

不能說生殖隔離,至少也是不可能混在一起的吧?

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行啊。”柳軒咧開嘴,“我家缺個倒夜香的,你要不要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