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可不會飛。”月清河哼了哼。

清沉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這裡荒無人煙的,我們完了啊,皇兄!”

月清河環視了坑內的環境一眼,目前來說,他暫時是想不到出去的辦法。

他垂眼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人兒,深吸一口氣,再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二寶。

“天黑後,你宮女和我的下屬發現我們還未回去的話,自然會上報給父皇。”

“這樣父皇就會派人來找我們了?”清沉眼裡升騰起一抹光芒。

“嗯。”月清河點頭。

“可是還要等到天黑……”清沉不禁擔心起她與月清淺等人的遊戲輸贏。

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陷阱有沒有捉到兔子。

月清河也顧不上她此時沮喪的心情,只想起了一個問題。

“這裡……不應該有老虎出現。”他輕吟了一句。

即使是聲音很小,可在這說話都有迴音的坑洞裡,清沉還是聽見了。

“皇兄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站起身來,“這圍場裡都沒有老虎出現的嗎?”

“地區問題,圍場的地帶的確是不應該有老虎出現的。你跟隨父皇狩獵多年,可曾見過有人獵到過老虎了?”他反問清沉。

清沉認真地回想了一下。

的確是沒有。

她搖頭,神情疑惑:“圍場裡不應該有老虎出現,那一隻老虎是……”

月清河抿唇,神情微斂。

若他沒有猜錯的話,老虎的事件估計是月清淺所為。

他只道她是性格囂張,任性又喜歡惡作劇而已。

卻未曾想過,她竟是想要月清沉的命?

月清河微微轉動了一下眸子,看向一旁眉頭緊鎖的人兒。

她不笨,大機率會猜到是誰所為。

清沉的確是想到這老虎是月清淺所為。

上一世,她找來趙啟德毀自己清白,毀了自己的一生。

如今,卻想用一隻老虎收了自己的命……

月清淺真是好狠毒!

清沉緊握了雙手,正想自己出去之後要如何反擊她之時,眼角就瞥見地上有東西在蠕動。

她定眼一看,立即跳到月清河身旁,死死地揪住了他的手臂:“啊,皇兄,有蛇有蛇……”

月清河還未看清她所指的位置,整個人就被她晃來晃去。

“你冷靜一點。”他只能沉聲安撫。

“蛇,皇兄,有蛇,你快打死它啊……”清沉小的時候被月清淺用蛇捉弄過,所以直到現在,她還是很怕蛇。

月清河無情地抽回自己的手,看到地上朝二寶遊動的蛇之後,便是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

匕首直中蛇的七寸,蛇在地上翻滾一圈,沒再動。

“好了,已經死了。”他清冷的嗓音在坑洞裡響起。

清沉聞言,小心翼翼睜開雙眼朝蛇的位置瞧去。

蛇果真在地上翻著白色的肚皮不會動了。

她剛鬆了一口氣,抬眼看向月清河,欲想開口道謝,蛇信子就近在咫尺,嚇得她連連後退。

“皇兄,蛇……蛇在……”

月清河聞到不對的氣息,立即伸手掃向自己的肩膀,將肩膀掛著的冷血動物給拍在地上,隨即用暗器將甩下的蛇給定住。

被暗器擊中的蛇緩慢地轉動,逐漸沒了氣息。

清沉逼自己冷靜下來環視了周圍一眼,除了那兩條蛇之外,沒有其他蛇了。

她走上前,看向月清河:“皇兄,你有沒有事?”

月清河可不能有事啊,她把能從這個大坑出去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了。

若是他此時還被蛇咬的話,那豈不是徒留她一人在這裡嗎?

“我無礙。”月清河話剛落,驀然感覺胸膛一陣刺痛。

他垂眼看向自己的胸膛,只見他胸膛上月牙白的衣衫上出現兩點血印。

“啊,皇兄,你被蛇咬到了!”清沉瞧清楚了他左邊胸口上對稱的血印之後,驚呼了一聲。

月清河停頓了片刻,頓時覺得頭暈目眩,整個人無立倒在地上。

“皇兄……”清沉立即上前想扶好他。

誰知他重得不行。

“皇兄,你別出事啊!”這樣她一人在這裡,也要完了。

月清河眼神模糊,神情渙散,身旁的人兒竟是將他扶到了牆上靠坐著。

“你可會處理蛇毒?”他著覺自己說話都很費勁。

“我……我不會啊……”清沉看著地上已是沒了氣息的蛇,顏色倒是不鮮豔。

“皇兄,我看書中介紹,說蛇顏色越是鮮豔,毒性越大。這蛇顏色偏暗,毒性應該不大的。你會沒事的!”

她的話像是在安慰月清河,也是在安慰自己。

上一世的她,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所以她壓根就不知如何處理。

月清河強撐著自己意識,不理會她的話,虛弱地開口:“你先把蛇毒擠出來。”

“啊?”清沉聞言,微微一愣。

擠出來,怎麼擠?

“快!”月清河重聲催促了一句。

“哦哦,好……”清沉應了下來。

看著他胸膛上的兩個血印子,愣了一下,隨即鼓起勇氣直接解開他的腰帶,將他的上衣扒開,露出了他結實健碩的胸膛。

這……

這蛇也太能挑地方下口了吧……

距離上一次看他光著上身時,她中了藥,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看清。

現下倒是看清了……

她知曉現下情況緊急,可……

她一女子這樣觸碰一個赤身男子,即便這男子是自己的兄長也罷。

還是會讓她感到羞恥啊……

清沉看著他胸膛上的傷口,吞嚥了一下,隨即伸手將他傷口中的毒血給擠出。

在觸碰到他剛硬又有彈性的胸膛時,她雙頰緋紅,如被火燒。

燙得連耳根子都紅了。

月清河靠在坑裡的土牆上,儘量控制好自己體內的氣息,不讓蛇毒快速蔓延。

胸膛間麻意籠罩,但隱約還是能感覺有一雙嫩滑的小手在擠壓自己的傷口。

他垂眼,視線渾濁。

可一張粉嫩的小臉依舊映入了他的眸子裡。

此時她的雙頰染上了異樣的緋紅。

這不禁讓他回憶起了他們倆人初遇的夜晚。

那一夜的她,身中了媚藥,臉蛋也是那樣的緋紅。

思及此,控制不住自己地伸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在自己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