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記憶的公主對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很好奇。

他用著司玄燭的身份陪在她身邊五年,卻不敢對她有半分越軌的行為。

因為他知道,若是她一旦恢復了記憶,她一定會恨他的。

他盡心教她武功,她想要想去哪裡,他都陪在她身邊。

但他心中始終是攏著一抹不安,這五年的時光,就像是他偷來的一樣。

西賀國與東明國那邊都傳出公主已逝的訊息,兩國甚至是在打仗。

他多次掙扎著到底要不要將事實的真相告知月清河聽。

但想到他為了太后將公主送往西賀國和親一事之後,他便是卻步了。

加上公主對他極度依賴,就算他出去辦公,她都不能忍受他外出太久。

父親便是催促著女皇讓他們倆人成婚。

是的,他在南晉國的第一年時便是接受了這位從未見過面的父親。

還見了自己母親的畫像。

自己的長相完全取了他們倆人的樣貌,所以他逐漸接受了司夜這位父親。

在第三年的時候,女皇給他和公主賜了婚,擇日完婚。

但是他不想霸佔她沒絲毫記憶的人生。

他知道,這樣的她,並不屬於自己。

真正的公主並不愛他。

他比誰都要清楚,而公主看出他心中的遲疑,貼心地向女皇提出自己身體原因,要延遲成婚。

想等他完全準備好再成婚。

他很感激公主看出了自己的遲疑,卻從不怨自己。

可接下來,東明國與西賀國停戰了。

月清河已發現公主沒有死,派了不少人來南晉國尋找公主的下落。

而女皇發現了,似乎有意要再挑起東明國和西賀國的戰事。

向東明國與西賀國發了請帖。

他雖在南晉國五年,但始終是在月清河身邊待了十年,所以他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跟月清河說。

父親的一番話,讓他沉默了。

“你要時刻記住,昔日那個青木暗衛已經死在了西賀國。如今的是你是南晉國的司玄燭,是本王唯一的兒子。是南晉國的世子,你身份尊貴,不再是那一個卑微的小暗衛。”

月清河來了南晉國,他只能戴上面具。

就當那個昔日的青木已經死了吧,他如今是司玄燭,是南晉國的世子。

可兜兜轉轉,公主還是恢復了記憶,跟著月清河回了東明國。

他雖是不捨,但更多的是慶幸。

慶幸自己並未對公主做出任何越軌的事情,至少道別之時,他還能挺直腰桿說了一句,“公主珍重!”

公主與月清河大婚時,他還派人送去賀禮。

在他們成婚的第二年,公主便是生下一子。

他收到探子傳來的信時,露出淡淡的笑意。

如此便好了。

不管他是青木還是司玄燭,都只不過是想要她得到她自己想要的幸福。

“世子。”書房門外響起李可的聲音。

他將探子送來的信箋給收好,“進來。”

“殿下來了。”李可一臉曖昧地看著他。

李可口中的殿下,正是樂陽。

他回到南晉國時,她便已經養在了女皇膝下。

性格與公主完全不一樣,有著小聰明與一點小心機,按女皇的話說,她的確比公主更合適當女皇。

父親說,她以後會成為他的妻子。

他對她無感,但她來找自己時,只是靜靜地坐在自己身邊看話本子,並不聒噪,所以他對她也不反感。

“玄燭哥哥。”樂陽踏入了他的書房,一屁股坐在他身旁,“你今日公務多嗎?”

他睨了她一眼,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一般。”

“那能不能陪樂陽出宮一趟?”

他比樂陽大了一輪有多,向來只是將她當成一個孩子。

看著身旁的略帶著稚氣的臉蛋,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應了下來,“好。”

“太好了!”樂陽直接抱住他的胳膊,開心地露出如花般的笑靨,“那快點走吧,現在傍晚,一會兒晚了宮門要關了。南都城今夜有燈會,可漂亮了!”

他晃神之際,似乎看到跟前的小女孩子與公主有幾分相似。

不過他還是皺了一下眉。

公主是公主,樂陽是樂陽,誰都不能是誰替代品。

李可看著自家世子被小女孩兒拉著出書房,再看了一眼那收起了的信箋。

世子或許還是對前殿下念念不忘,但她相信時間會沖淡一切的,更會重新建立某種感情。

晚霞將他們倆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希望他們的幸福也能走得這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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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的番外完,明天再更新皇兄和清沉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