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所在的馬車上,袁天罡和李淳風二人,都端坐在那裡,而李寬也很顯擺的,將自已的寶劍展現在兩位師兄面前。

袁天罡一看,愣了一下,看向李淳風,而李淳風也明顯恍惚了,摩挲著這把寶劍,很興奮的問道:“小師弟,你這寶劍是當年衛王殿下,也就是你三叔玄霸的寶劍吧?”

李寬聽到這裡很是高興,原來自已師兄能說出寶劍的門道來,於是李寬說道:“二師兄,你見過這柄寶劍?

這柄寶劍,確實是我從三叔那小配殿拿回來的,不過我還真說不準,這柄寶劍的出處,二師兄能為我解答一下嗎?”

而李淳風又看向了袁天罡,袁天罡皺了皺眉頭,說道:“小師弟啊,你二師兄有官職在身,不便解答這把寶劍。

這裡面呢,有些忌諱,還是讓我來說吧,不過咱們可說好了,不許外傳,只限我們師兄弟三人知道。”

而李寬一聽,這裡面定是有什麼秘密,他最喜歡聽秘密了,尤其是,有別人不能說的秘密才好,點頭答應下來,之後一臉期待的,看著袁天罡。

袁天罡捋著鬍子說道:“這柄寶劍不是凡物,它有個很讓帝王忌諱的名字,叫做‘擒龍’。

據說,當年始皇帝陛下,就想給這柄寶劍改個名字,但剛改出名字,這柄寶劍就像通靈了一般。

飛舞著,在那咸陽宮內,殺了數名侍衛,這讓始皇帝陛下很是害怕。

於是他命那李斯,將這把寶劍選一深谷拋棄,不許人使用,以貧道看來,這裡面怪談的成分居多。

但後來嘛,這柄寶劍在很多名家手中傳承過,但無一使用到壽終正寢,都是意外身亡的居多。”

李寬這下蒙了,馬上追問道:“那這柄寶劍是不祥之物了?”

而袁天罡聽到李寬的話卻搖搖頭,笑了笑,繼續說道:“哦,原來小師弟,也有怕的東西啊?師兄我還以為,小師弟天不怕地不怕呢?”

李寬一臉苦笑的說道:“大師兄,連始皇帝都怕的東西,我怎麼有理由不怕呢?

再說了,連我三叔都沒挺過來,這柄寶劍不會是妨主吧?”

袁天罡接話道:“也沒那麼嚴重了,不過這柄寶劍也在幾位神秘的人物手中停留過,雖然,他們沒意外身亡,但也經歷不同尋常。

王詡,也就是鬼谷子,他曾經就是這柄寶劍的主人。

鍾離權,他也曾經用過這柄寶劍,但傳說他們用的時候,這柄寶劍是完整的。

這中間鏤空的部分,是有劍身存在的,也就是說,小師弟你手上的,算是一柄殘劍。

而將這寶劍中間部分,分離開的人就是更有名氣了,張天師,張道陵。

這是他當年,創立天師道的時候,在這柄寶劍中,參悟出一套武功心法。

據說,參悟的過程中,不知怎的,就將這寶劍的中間部分,分離開了。

也許這就是道聽途說罷了,傳奇的成分居多,也許都不足為信,小師弟也不必介懷。”

聽到這裡,李寬感覺,這柄寶劍的還是很珍貴的,不說別的,它曾經經歷過那麼多歷史朝代,最後到了自已手上,那定是自已的造化。

而一直沉默的李淳風說道:“小師弟不用擔心,凡是用過這柄寶劍,卻出現意外的人都是在戰場上拼殺。

也都是後人胡亂總結出的,都說是因為這柄寶劍,才意外亡故的。

但按我看來,如果他們都遠離戰場,像鬼谷子一般,做墨家掌門,或者如鍾離權一般,修仙悟道的話,沒準也羽化飛昇了呢。

至少能像張天師一般,創立一教派嘛,戰場終究是殺戮太重,又有幾人能得善終的呢。”

聽到這裡,李寬也釋然了,不管怎樣,這柄寶劍他確實很喜歡,想讓他丟棄是萬萬不能的。

而這時候,馬車頂上出現了小聲響,這讓袁天罡和李淳風很是意外,他們倒不緊張。

因為以他們師兄弟三人的戰力,想必基本上是沒有敵手的,不說瞬間秒殺對方就不錯了。

而李寬有節奏的敲了敲馬車內的木板,之後那小聲響又悄然間沒了,袁天罡和李淳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李寬。

李寬一臉微笑道:“那是我的女侍衛,說是要給我當影子,估計是在顯擺她的輕功呢,沒想到還是沒練到家啊,嘿嘿。”

李淳風也笑道:“小師弟這侍衛怎麼都是女的啊?剛才一直跟在你身後的那個,總是反覆的看我和師兄啊,看得我們都不自在了。”

李寬一撇嘴,說道:“她啊,她是刺客出身,所以,看人的眼神不一樣罷了。

不像我那影子女侍衛,很是妖豔的,不信我讓她現身,讓兩位師兄見見?”

話音剛落,只聽那馬車後面,獨孤雨那銷魂的笑道:“殿下,屬下只做您的影子,這天還亮著呢,所以,影子會一直跟著您。

如果是晚上,那屬下就隱入那黑暗中了,還是不要讓兩位道長,見到屬下了吧。

屬下告退了,去陪陪您那刺客出身的女侍衛,省得她寂寞又想春閨事了呢,呵呵。”

說完,只感覺馬車輕微的震動了一下,獨孤雨悄然消失了。

李寬三人也啞然失笑了,而另一輛馬車上,獨孤雨如靈蛇一般,從窗子鑽了進來。

而一直端坐閉目養神的燕無雙,就知道是獨孤雨回來了,於是她說道:“我說阿雨啊,你就不能好好的休息一會嗎?你天天這麼如鬼魅一般的跟著殿下,不累嗎?

這大隊人馬中,難道還會有人來傷害殿下嗎?就別說他那兩位師兄的武功也不低啊,再說了,現在能傷到殿下的人,估計這大唐沒幾人吧?”

而獨孤雨卻整理著自已的頭髮,嘟著嘴搖著頭,慢慢的說道:“想必,無雙妹子是誤會我了。

我這哪是去給殿下做影子啊,我是去替你看看,有什麼小妖精迷住殿下沒有,我得保證你日後能當上夫人啊。

你比那梅蘭竹菊四姐妹的地位高,當個夫人,綽綽有餘,姐姐我這是為你著想呢,你還不領情。

以後那王府宅內爭寵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姐姐我這都是為了你好,還有,叫姐姐,阿雨?我可比你大不少呢。”

說完,獨孤雨也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養神起來。

而燕無雙看著眼前這駐顏在十幾歲小姑娘容貌的獨孤雨,也感覺這趙王選妃的事,牽動著所有人的心啊。

真想讓李寬快快選妃完畢,省得總是有人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李寬的馬車上,沉默了半天的三人,也都想著心事,而李淳風說道:“小師弟,聽說你要選妃了。

這你是怎麼打算的啊,陛下讓你自已選嗎?你看中哪家個女子了啊?”

李寬一聽這個就頭大,於是很無奈的說道:“二師兄,你也關心這事?你和大師兄不是修道之人嗎?怎麼也談女色呢?”

沒等李淳風說話,袁天罡一臉嫌棄的看著李寬,說道:“小師弟,我們修道之人,又不是那和尚。

我們還能娶妻生子呢,我們講究的是清靜無為,不是六根清淨,這裡面,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再說了,你選妃的事情,現在鬧得各方勢力,都沸沸揚揚的,你自已都沒個具體的章程嗎?”

李寬一臉無奈的說道:“別提了,現在我也在為這事犯愁呢,還好已經有幾個人選了,都是內定的,估計我是選不到自已喜歡的了。”

而袁天罡聽到這裡也苦笑道:“很多勳貴家的女子,都太過嬌慣了,她們未必有你小時候,經歷過的那些苦難。

雖說,你跟隨孫真人的日子也不算苦,但畢竟無法跟皇宮裡比啊。

但要說人選嘛,師兄我還真看中一個,但就是年齡不對,如果你錯後幾年,沒準還能選上一選。”

李寬這就好奇了,師兄推薦定不是凡人啊,於是笑著問道:“大師兄,你有什麼好介紹啊?”

袁天罡一看李寬的樣子,也感覺好笑,然後就接著說道:“前幾日,我受邀約到應國公武士彠府上,為他的子女批命。

有個打扮成男童模樣的小女童,據說,是那應國公的二女兒,樣子嘛,很是清秀,長大後,定是美人胚子,而且命格貴不可言啊。”

李寬一聽,武士彠的二女兒?武則天、武媚娘、武明空、武曌?

天爺啊,這是什麼鬼熱鬧?李寬腦子裡,一下就出現了,那中華大地之上,唯一女皇的形象。

李寬一臉震驚的,看著袁天罡,說道:“大師兄是否為她批命?就沒什麼異常嗎?”

袁天罡的表情變換了許久,最後還是按捺著自已,想脫口而出的話,想了想李寬的身份,強壓著自已內心的異樣。

突然,他心生一計,呵呵笑道:“有異常啊,就是方才在朱雀門,規範你王爵禮儀的,禮部員外郎徐孝德也在場。

他有位的侄女,師兄我想說的就是,那個女子很適合你。

只不過她父母已然亡故,寄住在他叔叔家裡,怕是沒什麼媒人,能從中說合一二。

雖然,有些可惜,但也是沒法的事,所以,師兄也就不跟你說了。

說來也奇怪,那徐孝德的小女兒也要我來批命,同樣如應國公女兒那樣貴人一個。

但有早亡的卦象,希望日後能有變數吧,不過他那女兒的名字很好聽,徐慧,日後定是很聰慧呀。”

李寬聽到這裡,有點手足無措了,徐慧?那不就是徐賢妃嗎?

李世民晚年時,恩寵的一位小妃嬪,也許就是為了填補長孫皇后早逝的空白吧。

李寬想了半天,說道:“大師兄可否告知,那徐孝德的侄女的芳名呢?”

沒等袁天罡回答,那李淳風卻一臉好奇的笑道:“哈哈,小師弟這是動心了?

大師兄的話,入得你耳朵裡了,這個我可知道,那女子算是一名道家修士,芳名嘛,二師兄我也知道,你求求我,二師兄我告訴你。”

李寬看著一臉搞笑的李淳風,從自已腰間的錦囊裡,找出一個小瓷瓶,說道:“這是我那小藥童師弟,配製的甘草藥丸。

很是好吃,就當是我賄賂二師兄的吧,還勞煩二師兄告知,那女子的芳名。”

而沒等李淳風接過李寬手裡的小瓷瓶,袁天罡一把就抄走了。

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開啟了小瓷瓶,倒出幾顆藥丸,扔進嘴裡就開吃。

之後袁天罡一臉享受的看著李寬,說道:“小師弟啊,一百瓶這藥丸,師兄我直接將那三位小娘子,都給你弄來。

都去做你的夫人妃子,反正你那裡名額多,全當大師兄我幫你的忙了。”

而李淳風卻嘿了一聲,指著袁天罡,說道:“大師兄,不帶你這樣的,騙小師弟的零食還不算,還騙他說你能給他弄來夫人妃子?

你這是拉郎配嗎?藥丸給我,不給我就找齊你那些仙侶,堵你的門,看看到時候,誰能幫你。”

李寬一聽,原來兩位師兄都是小吃貨啊,而且,這袁天罡似乎還有什麼緋聞把柄,捏在李淳風手上,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