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就有西珠不如東珠,東珠不如南珠的說法。

東珠就是產自北方淡水珠,西珠是來自西方各國的珍珠,多為淡水珍珠。

南珠則是南方產出的天然海水珠。

不管在現世古代還是大齊,這東西都是皇家貢品,因為過去捕撈,導致資源枯竭。

現世的清代順治到康熙年間,曾下詔採珠,收穫甚微,幾乎採不出南珠了。

像這麼大個的在哪個年代都稱得上稀世珍寶。

這種大小的養殖南珠,在現代都不會流通在普通市場,基本在展覽上,售價也要幾十萬。

珠光遠沒有這麼漂亮。

從開啟盒子,沈柚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老皇帝手裡的好東西真不少。”

“難怪人都想要權勢。”

古代有宮斗的年代,誰也不是為了爭老頭子,都是權利之爭。

“南珠開採由官家組織經手,民間富商最多隻能見一見小的歪瓜裂棗,好看的都在世家皇族手裡。

這顆,應該是近幾百年產出最好的一顆,獻上它的人為了捕撈出一顆稀世珍品,討老皇帝開心,前後派了不少人出海。”

古代出海毫無安全保證,開採過程可想而知。

普通南珠怕是過不了老皇帝的眼,畢竟他鞋子和衣服上都有鑲嵌,受寵的宮妃和公主用天然南珠磨粉敷臉,做化妝品,根本不缺。

薅老皇帝的羊毛,沈柚絲毫不覺得愧疚。

不交易過來,老皇帝也是要帶到墓裡做陪葬品。

她可是把比前任監正手稿還要珍貴的東西,整理出來給了他們,也是無價之寶!

溫執在書房已經收到了京城近況,看完隨手燒了,他修長的手指撐著頭,看著沈柚目不轉睛,彷彿眼睛裡只剩下那顆珠子,欲言又止,

她都沒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

溫執陷入到難道自己還沒有一顆珠子好看的沉思中。

“這麼好看嗎?”

“不好看嗎?”沈柚拿起盒子反問。

“好看是好看,但要再看下去,就錯過燈會了。”溫執好聽的聲音說道。

沈柚立即關上盒子,收回儲物格,“走吧。”

順便帶上樣式精緻的宮燈,出門後,重新坐上馬車,來到最繁華的夜市。

真是什麼樣的燈都有,水中隨風擺動的是各色河燈和現代塑膠製成的河燈不一樣,燭火搖曳,映襯著漫天星河,每一盞都製作得漂亮。

他們找了一家老字號吃了元宵,現場有人制作,邊做邊下。

以前沈柚一直分不清元宵和湯圓的區別,現在看見了,元宵是‘滾’出來的。

餡料切成小塊,沾水後放進裝有幹糯米粉的籮筐,邊滾邊加水,最後會滾成球。

湯圓是包出來的。

現代很少看見這樣製作元宵,都是在超市買成品湯圓,吃兩個意思下。

可能是以前沒吃過正宗的古代元宵,雖然口感比較粗糙,遠沒有湯圓軟糯,但沈柚覺得挺好吃。

湯圓吃兩三個就開始膩了,桂花什錦餡混了一半經典白糖芝麻餡的元宵,居然吃完了一份。

現代應該還開發出了酒釀桂花,芋泥,玫瑰餡,下回找老店去買點回來煮。

吃過元宵,正好經過燈會,去視野最好的茶樓喝茶解膩。

遇到投壺贏得人得到花燈一盞,跟最大的彩頭比起來,這盞燈工藝不算複雜,勝在輕巧漂亮、

沈柚忍不住又去投,再次拿出投鐵餅的架勢把壺投倒了,忙活了大半天最後算零分。

旁邊姑娘投來感謝的眼神,高興地拿著花燈走了。

這位姑娘前面投的都挺好,最後一下能把壺投倒,這麼有實力,肯定是故意讓自己。

沈柚站在那裡感覺空氣都有些尷尬,她不是故意的

“姑娘,你是今晚燈火第一個把壺投倒的人,這盞燈給你。”老闆還是拿著一盞花燈給了她。

燈會上只收活動報名費,但燈絕對不賣,她這也是憑實力拿到。

溫執被沈柚看了一眼,立馬輕咳掩飾笑意。

“你笑我?”

“沒有,沒有。”溫執在她耳邊低笑,看見沈柚的目光落在放在最醒目位置的花燈上。

那是燈會魁首的獎品,燈名就叫獨佔鰲頭。

不少人為了拿下那盞燈在看燈謎。

溫執握住沈柚的手,“確實很稀有,我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燈,要不試試?”

“我不會猜。”沈柚誠懇地說。

溫執估計會,但

“算了吧,魁星踢鬥,獨佔鰲頭,文人拜魁星是為功名。”

他們倆又沒方面的祈願,費那勁。

那燈上面是個人踩著鰲魚,在燈會上看是好看,過後放在家裡一個紙紮的人形燈,晚上看見的話

“我們去看那個,遨遊龍燈。”沈柚笑著握緊他的手,拉著他往前走。

遨遊龍燈,顧名思義龍形燈,需要好幾個人一起扛著,放在這麼熱鬧的場景裡也是十分吸引人的存在。

兩人穿過來往的人群,融入節日的熱鬧中,走走看看,最後來到茶樓。

在最高處的雅間可以看見最大的花燈,還有一會的煙花,將京城最繁華的街道盡收眼底。

然而,剛踩著木質樓梯,跟隨店裡夥計來到樓上,在雅間外,卻遇到了一個熟人。

李珩手中拿著剛才見過的魁首花燈,舉止周正溫和,“沈姑娘。”

沈柚禮貌點頭示意。

“國師不是在北地?今日怎會出現在京城?”看來已經打贏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溫執臉上帶著散漫的笑,眼睛是冷的。

大有一種,就回來了,你要怎麼樣的意思。

李珩沒往下接,而是轉向沈柚,

“我想與沈姑娘聊幾句,不知,沈姑娘是否有時間?”

接著,他又看向溫執,“賀大人回京了,就在隔壁,想求見國師一面,賀大人曾經做過我的老師,故而,我來替他請國師。”

溫執眉心一皺,有什麼可見的,他請沈柚幫賀家,不過念著當初賀家人曾跟著他上戰場,為他擋過傷。

已經扯平了。

李珩搞這一出,不就是想和沈柚單獨相處,這小子是別有用心。

他正要開口說不見,沈柚扯了扯他的袖口,“你去吧,沒事。”

到目前,李珩還在鋪子裡的大客戶,要是談皇陵的問題,是得看看他的意思。

算是互相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