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餐桌前模仿三哥無表情的模樣,甚至揮劍 了一名小宦官,完全不在乎造成的後果。
被震驚的秦始皇一腳將她踹飛數米開外,她的膽量令人咋舌。
這樣荒唐的一幕破壞了原本的團圓氛圍,令始皇氣得滿臉通紅,連連咳嗽,那是他長期累積的頑疾。
“肆無忌憚,真是無法無天!”
贏陰曼起初只是沉迷在自已的情緒中,表演出瘋狂的一幕。
事後立刻察覺闖禍,便瑟瑟發抖著伏地請罪。
從根本上說,她的性格本就是柔弱的。
將閭看著這一切,不禁微蹙起眉頭,道:“此事必出自胡亥之手。
”
而坐在下手的胡亥,由於沒有足夠的身份地位坐於上席,只是默默地聆聽。
原指望在將閭面前保持低調,如今卻無辜捲入這場風暴,內心一定難以置信。
\"你說得很有道理,孤確實疏忽了。
陰曼還年幼,怎可能如此驕縱跋扈,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秦始皇贊同地點頭。
然後他轉向胡亥:“胡亥,逆子!你妹妹這般年紀,你竟如此教她,你這年紀竟如此毒辣。
”
並不是秦始皇不相信將閭的話,而是胡亥劣跡斑斑。
他曾依仗秦始皇的寵愛作惡多端,一貫囂張跋扈,對待弟妹們 。
將閭回答道:“父親,請息怒,兒子這就帶十八弟下去訓誡一番。
”秦始皇輕輕頷首表示同意。
站起身,不容分說,將閭揪住胡亥衣領便往外拽去。
走到大殿外,胡亥緊張地叫喊:“三哥,聽我說清楚……”
還未踏出門檻,將閭揚手就是一個巴掌。
\"啪!\"
這一巴掌聲如雷鳴,瞬間將胡亥的辯解之聲打斷。
胡亥晃了晃,幾乎被這一掌打懵。
高高的王座之上,秦始皇的眉毛輕挑。
小三是出了名的狠心腸。
兩人走出殿外,外面冷冽寒風吹過,守衛很快就捧來一盆冷水。
寒氣中,胡亥已然涕淚直流。
雖然沒打臉,但那寒意足以讓人窒息。
接著,第二下清脆巴掌聲響起。
將閭徑自一巴掌甩向胡亥後腦。
“轟”,胡亥額頭撞向大門,眼前一黑,幾乎失去了意識。
將閭注視著他,語氣平緩:“胡二世,呵。
”
他喚人來拿水。
“取盆來。
”
大冬天裡,護衛很快就遞來了冷水。
只見將閭毫不猶豫,用力將昏迷中的胡亥按進水中,胡亥頓時清醒過來,奮力掙扎,卻被牢牢控制。
在將閭看來,無論是胡亥還是扶蘇,都有處置之需。
不過此刻,時機還不成熟。
他可不是無感情的人,只是個隱忍已久的智謀者。
糧食情報洩露事件中,將閭早已知曉主犯就是胡亥和趙高聯手所為。
“胡亥,你確實錯了。
”他說這話時,雖然語氣平淡,實則憤怒至極。
糧草被毀的怒氣,本就讓他知道洩密之人便是胡亥。
他們的罪行,已經昭昭然於眼前。
他繼續說道:“三哥並非無情無義,我們畢竟是兄弟,骨肉相連。
今日只傷你雙腿給你警醒,願你在以後的日子裡,想起今天的教訓能約束言行。
”
將閭講求原則,抓起胡亥的一隻腳腕,任他竭力掙扎,卻無法逃離掌控。
胡亥雖低頭認罪,內心卻是不服。
他不甘為何父親偏選那愚笨而只知的瘋狂之人為繼嗣,而非自已這位真正的皇室合適人選。
就因為他年紀小?他不服氣。
但他卻忽略了,將閭的實際年齡實際上比扶蘇還要小上一截。
咔嚓!咔嚓!
胡亥掙扎的景象,在將閭看來就像是一隻螞蟻在他的掌控下徒勞亂蹦。
僅僅是稍微使了點力,整條腿就被扭得如同一個螺旋卷。
\"啊!!\"胡亥青筋暴起,痛徹心扉地咆哮著。
這股強烈的痛楚直入大腦,使得胡亥立刻昏厥過去,甚至連跌倒在地還在顫抖痙攣。
\"咱們兄弟情深,就算你變成瘸子,也是我們的兄弟。
我希望這次教訓能幫你長記性,記住三哥會疼愛你的。
”居高臨下的態度下,將閭自語般說著,隨即轉身離去。
回到大殿,將閭泰然自若地用餐,今天的事情對他而言不過是個插曲罷了。
除了被打過的胡亥,其他孩子都還圍坐在桌旁熱鬧嬉笑。
贏政對此頗為開心。
胡亥的事情對贏政而言根本不重要,他甚至不在意這究竟是不是胡亥教唆。
只要不是太過出格,將閭自已教導孩子又有什麼錯呢?
說不定,藉此揍一頓能讓他們更親近些。
\"你們親兄弟日後得多交往互動,增進感情。
\"贏政對將閭的安排十分高興。
“陛下,這是我今年的新年賀禮。
”將閭取出非攻武器卻並未回應,那變幻多端的形狀吸引了他。
看著這一幕,贏政當即就對這件武器產生深厚興趣。
用完飯,將閭便告退。
走出大門沒多遠,便見到急切的贏政提著非攻奔向了那個女子所在的巷口。
\"沒想到父王也還是個多情之人。
\"將閭暗自搖頭。
對於自已來說,非攻沒什麼太大用處,贏政愛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好了。
吃過飯夜幕已低垂,將閭立於前殿,目光凝視星辰,靜立許久。
彷彿在感受些什麼,隨後便悄然離去。
一人獨自離開,不驚動人任何事物,只想看看咸陽夜晚的獨特風貌。
穿過秦王宮,外頭街道寥落行人罕至。
按照當時的規定,咸陽城在夜幕降臨後會有宵禁制度。
閒逛一番後,將閭徑直往家走去。
是從正門入的。
好久未歸了,腦海中的那個身影瞬間浮現。
雪女嗎?
臨近門口,將閭腳步卻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門口竟站著人。
是誰?
疑惑的皺著眉走近。
若是一般情況,早已有人驅逐不速之客。
可今日的他是特意一個人出來體察咸陽,並無旁人跟隨。
隨著步伐接近,這突然的人影讓來者心驚不已,然而當他們發現竟是熟悉的面孔後,驚訝之情立刻化為熱切,深深拜倒在地道:
\"平民韓信參見公子。
我有些拳腳之能,忠心護國有志,希望公子能收留於麾下。
\"
\"韓信?\"將閭不假思索地提高了音量。
這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即便是在後世,也沒有多少人不知其名。
那是歷史上那位後來統一天下的漢高祖劉邦的大將。
但現在他的出現卻讓歷史軌跡有了偏差,或許劉邦終其一生都無法升任 ,只能是個鄉野百姓,又或者是個街頭乞討的 。
\"確實是一名普通百姓。
\"韓信低下頭認命承認。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平民是何等微賤。
貴族是上等人,平民則是社會最底層。
可以稱得上時代的毒瘤,便是這群貴族的存在。
伸出的手拍了拍衣襟凌亂的韓信肩膀。
這個年輕人是個非凡之才。
他甚至能在歷史上忍受過胯下的侮辱。
所以,將閭開口詢問:“遭受過被侮辱於胯下的恥辱嗎?”
這個問題似乎早了些,但在那個時代,他才意識到自已的措辭。
然而韓信一臉淡然道:“午後公子去秦王宮赴宴時,這件事就已經發生了。
” “請問是哪個不知深淺之人竟敢在武安君府門前肆意妄為?”將閭繼續追問。
武安君府乃是一座殿堂,有人在此喧譁簡直是膽大包天,將閭想不出會有誰敢這麼做。
韓信隨即答道:“是劉季,也就是劉邦。
”聞言,將閭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韓信,再審視周圍已空蕩無人的庭院,又問道:“他人呢?”
“好像聽說他們在咸陽犯了事,因為偷了一個貴族的錢財,被人 至此。
原想投奔公子。
”韓信保持著適中的態度回應道,語氣穩定。
面對這位日後名聲顯赫、卻又因背信棄義慘遭殺身之禍的大臣將領,將閭終於不再輕視,認真審視著這個可能有機會改變命運的人。
但他選擇相信,那個人曾堅信“頭頂蒼天,腳下厚土”,寧願承受不測,也不願被武器加害。
可惜,歷史上的劉邦四處遊玩後,呂后果斷採取行動,將他抓捕,懸頭受罰直至窒息死亡。
此時的將閭卻擺了擺手,“進來吧,韓信!”
府第寬廣無比,即便是這一個小庭院,那片池塘也不應稱作魚塘,更像是人工湖的存在。
它位於繁華的咸陽中心地帶,奢華至極。
此刻,在韓信心中只剩下這個詞來形容。
“見過公子!”門兩側的侍衛躬身致敬,他們是將閭的心腹衛士。
就在此刻,門外傳來紛擾之聲。
“別走,武安君,請留步,我們也來投奔你。
”侍衛正欲關門之際,門外傳來求見者的話語。
原來,尋訪之人恰逢其主。
將閭原本考慮何時親往沛縣斬殺劉邦,但現在,他已不太在意那些歷史的機緣。
在這世上,劉邦本該僅憑幸運湊出些風雲人物而登基,但這樣的可能性如今看來微乎其微。
且劉邦未來大多時日在沛縣,故他並不急於動手。
然而未曾料到,劉邦竟親自上門。
滿心歡喜的他高聲大笑道:“哈哈,武安君,久仰久仰,我乃沛縣劉邦,向您問好了,公子!”
經歷過貴族的 與追趕後,劉邦的心情激昂無比。
他看到那個曾承受他屈辱之人都得到了接納,更何況他劉邦?自信滿滿的自已,相信用智謀足以引導將閭走向富貴之路,只是遲早的事。
世間往往充滿了意想不到的緣分,就像當初誰會預料到將閭會在秦國落腳,成為秦國政君第三子,更沒想到他會一展頭角,經過十六年的隱忍後,以驚世駭俗之名聞名於世。
他曾以“戰神”震懾戰國,成為了歷史上首位殺戮之王,甚至有人說,在記載的歷史中,他製造的死亡名單位列第一。
人們的記憶裡,他的殺戮數字毫無疑問最多。
將閭的出現猶如驚雷轟動天下,讓曾經傲視群雄的白起亦須謙讓三分。
名將眾多中,數量最多的一位,這份傲視古今的輝煌,恐難有後人在短時間內超越。
意外層出不窮,一開始在將閭眼中,劉邦不過是位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然而一系列出乎預料的變故,讓他意識到這個時代的每個人都不容小覷,比如扶蘇,那位固執的公子竟心臟偏向右半邊。
“大家請進。
”將閭領路在前,穿過小湖的木橋,儘管四周冰雪覆蓋,這片美景卻別有一番韻致,令人流連忘返。
侍立亭內的管家,不由握住了畫筆,捕捉這一刻的畫面,將將閭與身後眾人一一繪成影象。
作品完畢,管家輕吹去墨水乾涸的痕跡,獨自沉浸在這完美的畫中。
不知未來能否流傳,畫卷之上,有小湖映照、木質小橋,雪域寒霜,傲霜凌寒的梅花,以及戰國威懾群雄的冷血 將閭。
這些意外組合,如同精心打造的歷史碎片。
提筆記下此刻的心情,畫家留下詩句讚頌著將閭,希望能讓這部傑作為後世銘記。
將閭對此毫無所知,若他看見定會愕然。
這畫面裡的精神性格,就連畫家也將他的氣場刻畫得栩栩如生,眼神深處透露無盡的殺氣,陰沉而令人心生顫慄。
第23章 真我呈現
劉邦與韓信背後站定,前者沉穩內斂,後者則吊兒郎當,唯有那來自將閭的諾言觸動了韓信內心的拳頭緊握,如此氣度非一般人所能企及。
然而可惜,這份話語是對二流貨色所說。
但韓信並不清楚,講出這話時,將閭內心已構思過歷史上劉邦對自已的所作所為,例如懸樑刺股或宮女持針試探之類的傳聞。
如今雖不必立刻除去劉邦,畢竟只是一位底層混混,況且其鄉親好友中也不乏勇士,他們實乃難得的人才。
而將閭所欠缺的是人才,殺一個混混無關痛癢,損失了一員勇猛之士便是大患。
此刻,在武安君府裡,就連一代梟雄也暫時收斂起 不羈,小心翼翼。
韓信則默不作聲,困惑不解將閭為何會接納劉邦,畢竟他不過是個庸才!
一切都打點妥當後,將閭 原地低聲道:“未來的漢高祖甘為人驅使,在六王一統天下後仍落得個賜死結局,實在諷刺。
”
對此劉邦毫不知情,若他了解 怕是要氣得氣血
絕大多數的守衛都是荊軻親自 的心腹力量,強悍到了極點。
就算劍聖蓋聶親臨,只怕也無法全身而退。
這監牢雖位於地下,但佔地甚廣,並用宛如冰晶般價值連城的寶石鑲嵌周圍,顯得奢華而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