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紹的覺得一動不能動不也覺得無聊,思想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袁文純一家子如今的樣子。
前倨後恭,想來惹人發笑。
今兒華蘭不能來,章若梅還主動提出要帶莊姐兒一起去。不過被華蘭給拒絕了。
章若梅最近表現的對華蘭很是巴結,有段時間華蘭還懷疑這個平日裡看不起她,處處想壓著自己的妯娌另有所圖,指不定憋著什麼壞心思。
華蘭昨晚還跟袁文紹說過這件事情。
不過在袁文紹看來章秀梅已經徹底得到了轉變,還在不斷努力的安撫著大章氏。
華蘭腦袋一轉也就明白了過來。
沒辦法,誰讓自己有袁文紹這麼個能幹的丈夫。
在這個母以子貴,妻以夫貴的年代。
華蘭誥命在身,又生了嫡長子已經在袁家站穩了腳跟。
另外袁文純被袁文紹那麼的警告了一通後。
回去自然會和章若梅合計,知道了她們夫妻不好對付,也就漸漸的死了心,認清了現實。
袁文紹對袁文純的警告就是一次敲山震虎,而且她們自己也是一屁股屎,經不起查。
形勢比人強,驕傲的章秀梅也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熄了算計人的心思。
開始分家的時候攛掇大章氏鬧那麼一出,也是袁文紹剛剛封侯心態沒轉過來,還當袁文紹和以前一樣。
如今有利益驅使,不用你動手她們自己就會從內部瓦解。
章秀梅反過來不斷的開導大章氏,不要針對華蘭,掰開了揉碎了一點點的給大章氏講解著其中的利害關係。
這也是這一年半以來華蘭能悠閒的過著小日子的原因。
人都是現實的,當差距一點點的時候可能還會有心思競爭。但是差距大到不可彌補時,心理上自己就放棄了。
如今章秀梅對華蘭更多的是深深的羨慕。
袁文紹如今已經是侯爵,不會給袁文純繼承爵位帶來什麼威脅了。反倒讓袁家在汴京的話語權更重了,朝堂之上也有了發聲的人。
這些日子,忠勤伯爵府也變得門庭若市,遠不是當年的門可羅雀的模樣。
給袁文紹減輕麻煩也是維護自己的利益。
為什麼不呢?哪裡來的苦大仇深,有的只是利益使然,沒有的話,就是利益不夠。
袁文純如今謀了兵部的差事,有了袁文紹這個掛著兵部侍郎銜的袁文紹做靠山,自然在兵部橫著走,慢慢的也享受到了做官的樂趣。
忠勤伯爵府是袁文紹的根,只要袁文紹,別人看在袁文紹的面子上也不會輕視。
章秀梅為著她的兒子日後的前程,她也得跟華蘭示好。
她也不想算計,只是從小以章家為主的教育理念,讓她成了一個伏弟魔。
但是如今兩家已然分家,她能做的也就是挑撥大章氏華蘭受點委屈,但是會冒著得罪袁文紹的風險。
華蘭和袁文紹也都是愛惜羽毛的,況且之前他們也沒吃到虧,反倒是大章氏,章秀梅雙雙被禁足。
所以他倆持著無所謂的態度。
不過放下了歸放下了,華蘭還是覺得得防一手。萬一章若梅真的喪心病狂了,也不至於事後後悔。
。。。。
就在袁文紹亂想的時候。正旦大朝會,要開始了。
殿中的鼓點樂點,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先是由殿中眾人朝著趙禎恭賀。
然後是各州獻禮,最後是使者獻禮。
各個藩國使者對趙禎進行朝賀。首先就是大遼國使臣頭戴金冠,金冠後簷又尖又長,就像一張大蓮葉,身穿紫色窄袍,腰帶上佩帶金碟作為飾物,副使身穿紫色官服,腰束金帶,如同漢人服飾。大遼使臣拜見皇帝時,左足屈膝,右足下跪,以兩手抱拳碰右肩為一拜。副使拜見天子,如同漢人禮節。
然後是西夏國的正使和副使,都頭戴著短小樣制的金冠,身穿紅色窄袍,腰帶上佩有金碟霞,穿吊敦。背向攔路獻後叉手,行跪拜之禮。高麗和南番交州的使節,與漢族的禮儀相似。
至於回紇使臣都是長鬍子高鼻樑,用整匹的帛纏繞在頭上,鬆散地披著衣服。
于闐國的使臣都頭戴小金花氈笠,身穿金絲戰袍,腰間束帶。他們帶著妻兒一同前來,乘坐的是駱駝,帶著氈兜、銅鐸前來進貢。三佛齊國的使臣都身材瘦小,布帛纏頭,身穿紅衣,衣服上織有佛像。
還有南蜜一帶的五姓番使臣,都將頭髮梳成錐狀,戴著烏氈帽。拜見時所行的禮儀,就像僧人禮拜一樣。拜見皇上之後,即賞賜給他們漢服和錦襖。
還有真臘、大理、大食等國,有時也派使者前來朝貢。
(大遼使臣,住處都安排在都亭驛:西夏國使臣,住處都安排在都亭西驛;高麗使臣,住處都安排在梁門外安州巷的同文館;
回紇,于闐使臣,住處都安排在禮賓院;其他各番國的使臣,住
處都安排在瞻雲館或懷遠驛。
其中只有大遼、高麗使臣,皇帝派官員到館驛中賜宴。)
大遼使臣朝見天子結束,第二天,到大相國寺燒香。次日,到南御苑射箭。大周朝廷會選派射箭能手前往伴射,並在南御苑設宴招待,使臣的隨從也都一同前去。
從這種區別對待中,袁文紹能看出趙禎對於西夏正統性始終是不認可的,和西夏的議和,也是大周暫時的休整。
另外還有對遼國的忌憚,對遼國所佔據的燕雲十六州,大周雖然垂涎,但是眼前實力還達不到收回的地步。遼國人口占據的大周的十分之一,足有千萬,且佔據燕雲十六州行他們科技上也不是很差,紙面實力遠超歷代王朝的邊患。
大周與遼真打起來,大周還不一定能打的過。
對大遼是懷柔,但是對西夏的態度就截然相反,若不是前些年天災人禍不斷,大週一定會對西夏進行反擊的。
等到大朝會結束後,趙禎賜了飯菜酒水。
眾人吃飽喝足一番,袁文紹就要往家裡去。
袁文紹還沒出宮門就被皇帝身邊的李內監給攔了下來。
“侯爺且慢”
袁文紹聞言停了下來。
“陛下口諭。”
袁文紹面朝大慶殿的方向躬身接旨。
“平昌郡侯箭術精湛,明日遣平昌郡侯接待大遼使臣。”李內監神情嚴肅的宣讀著趙禎的口諭。
“多謝李掌令。只是不知道陛下還有什麼交代沒?”袁文紹詢問道。
都知道這種事都是提前定好的,就算有人去不了,也會有替補的人選已經定下了,袁文紹之前沒有接到訊息那就說明原本沒有他,但是突然又有了他怎麼看都挺奇怪的。
那李內監,轉瞬之間就換了一副笑臉。
變臉的速度之快叫袁文紹連連稱奇。
“沒有什麼其他交代,只是前些日子陛下和保國公說到了侯爺。保國公說侯爺箭法無雙,百步之內例無虛發,戰場之上更是所向披靡,陛下昨日想起才把侯爺的名字加進去。”張內監將袁文紹因何入選的疑慮解答後便主動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