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也沒理會眾人臉上的表情,伸手接過酒瓶,按照提前定下的規矩,現在輪到她轉酒瓶提問。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巧合,酒瓶口對準的是顧旻月。

眾人:“……”

感覺這兩個人就這麼槓上了。

溫言只問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池硯?”

顧旻月怔了一下,俏臉上不自覺地暈染上一絲紅暈。

“自然是喜歡的。”

眾人:“……”

這樣當眾告白真的好嗎?明顯池大少爺喜歡的人是溫大小姐啊。

溫言聽後也只是微微扯了扯唇,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化。

顧旻月從溫言手中接過酒瓶,瓶口再次對準了溫言。

她笑眯眯地看著溫言:“現在又輪到溫小姐了哦……”

現在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陸今朝輕咳了一聲:“那個我們新增加一條規矩啊,提問者不能對同一個人進行二次提問。”

顧旻月有點不太樂意:“陸導,這個規則我不答應。”

陸今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可是我這是這檔綜藝的負責人,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顧旻月自然是不願意真的得罪陸今朝的,只能心不甘情不願重新轉動酒瓶。

這次瓶口對準的人是林清晏。

對於林清晏這個人她可也是非常的不爽的,她請她爸爸調查過在場所有人的身世,這個林清晏就是一個家裡破產的大小姐,一個破產的大小姐,在她看來壓根就不配就和她們坐在一起,甚至她都懷疑林清晏能夠來參加這檔綜藝,都是透過不正當的途徑得來的。

她輕蔑地看著林清晏:“林小姐脖子上的手工刀刻的項鍊很是特別啊,不知道是誰送給你的?”

林清晏下意識地握緊了脖子上的項鍊,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顧旻月居然會問這個問題。

顧旻月見林清晏的眉頭皺地很深越發地不屑: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該不會你是偷的吧?像這種絕版的手工刀刻項鍊,你一個破產的大小姐怎麼也不可能買的到。”

溫言很是不悅地看著這個顧旻月。

林清晏緊握的那隻手忽然鬆開,輕笑了一下:

“有什麼不能說的,是路修斯送的。”

路景希:“……”

難怪他總覺得這條項鍊有點眼熟,原來真的是他哥哥的。

不是,他哥哥不是說過這項鍊以後要送給媳婦的嗎?

怎麼會在她的身上?

池硯和封霽兩個人也挺驚訝的,他們大概猜到了一點。

不過他們兩個人很顯然也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

顧旻月微微皺了皺眉,有點不能相信:“你和路修斯是什麼關係?”

林清晏勾了勾唇:“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

顧旻月:“……”

林清晏把酒瓶接過來,隨手轉動,瓶口對準的人是洛菲菲。

她不動聲色地摸了一下手臂上的燙傷,讓自己原本微醉的大腦更加清醒一點,掀起眼皮緊盯著洛菲菲:“你和路修斯是什麼關係?”

其他人:“……”

你們擱這兒套娃呢?

洛菲菲不是很想搭理林清晏,但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未來的表姐夫。”

林清晏挑了挑眉,原來是表姐夫,故意燙傷了他,不知道是真的替表姐不平呢,還是因為嫉妒她。

接下來又玩了幾局,輪到喬牧陽轉動酒瓶,瓶口對準的人是司空漾。

他似乎還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司空小姐有男朋友嗎?”

司空漾抬眸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睛裡面有著輕佻的弧度,“沒有。”

這是這幾天以來陸今朝第一次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那種粉紅色泡泡,美豔大小姐X純情小狼狗也好好磕啊。

又玩了幾回,這次輪到裴星翊轉動酒瓶,瓶口對準的人是……池硯……

裴星翊驚訝了三秒,隨後笑眯眯地看著池硯:“看來這次輪到我提問池少爺了呢。”

池硯掀了掀眼皮,言簡意賅地:“問。”

裴星翊依舊笑眯眯地,好像一點惡意都沒有:“我聽說池少爺是池家的私生子,小時候被池家拋棄,在在寧陽市吃百家飯長大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話音剛落,還不待池硯發作,路景希就率先揪緊了裴星翊的衣袖,瞳孔之中有著厭惡,也還有害怕:“你在胡說什麼?”

路景希也不知道裴星翊做了什麼,只感覺裴星翊順著他的手腕,用力一扭,他手腕上的力氣瞬間消失,甚至吃痛到一陣眩暈,模糊地聽見:

“我問的是池少爺,又不是問你,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在場的其他人這會兒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站起來離開,還是繼續坐著。

他們在玩的時候都是儘可能的避免遇到池硯,以免自己遭殃,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裴星翊不怕死的故意撞上去。

他們都快要哭了。

這是造了什麼孽。

這會兒大氣也不敢出,紛紛低垂著頭。

池硯搖晃著酒杯陰沉著一張臉,自從他執掌池家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再提這個話題,今天冷不丁地從裴星翊的口中說出來,真是有著說不出的礙眼。

這個時候,他無意間看見溫言正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原本抿緊的唇忽然勾勒出一絲不太明顯的弧度。

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自然是真的。”

其實眾人也是有所耳聞的,但是誰讓目前池家掌權的人就是池硯呢,眾人也不會真的傻啦吧唧的去挑釁。

陸今朝也擔心真的出現什麼意外,連忙開口:“好了好了,遊戲到此結束,大家趕緊吃燒烤吧,吃完燒烤我們各回各的房間。”

溫言低頭啃著雞翅,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池硯小時候居然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難怪廚藝這麼的好。

她莫名有點憐惜。

但很快就覺得很是要命,比起一個女人愛著一個男人,一旦起了憐惜的感情,那才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立刻讓自己打住,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池硯低頭一直瞥著溫言,見她沒什麼反應動靜,不免一陣失望。

起身直接離開了這裡。

也沒人敢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