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蘭安撫著歐陽抒,歐陽抒心痛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卻不喜歡自己,一遍遍地問著為什麼,為什麼。

正巧,容佩姨做好了營養餐,準備給歐陽兮送去,歐陽抒攔下了容佩姨,決定自己去送。

去醫院的一路上,歐陽抒的腦子裡過了太多遍怎麼羞辱歐陽兮的畫面以及話語。

終於到了病房,歐陽兮激動是容佩姨送來了營養餐,一開門卻發現是歐陽抒,不由得問:“怎麼是你?”

歐陽兮的話驚動了宮澤,宮澤睜開眼眸,緩緩坐起,朝門外看去。

歐陽抒冷著臉硬生生從歐陽兮側身擠了進去,才發現沙發上的宮澤,不免調侃起來:“呦,居然是你陪床,你什麼時候對我這個姐姐這麼好了?”

歐陽抒邊說邊開啟營養餐。

宮澤並沒有理會他的無聊言辭,又繼續躺下,眯著眼問:“餐有我的份兒嗎?”

歐陽抒白了宮澤一眼:“當然有,容佩姨怎麼會餓著自己的兒子呢!”

又看向門口的歐陽兮:“你傻站著幹什麼,過來吃飯啊!”

歐陽兮反應了一下,才小跑到桌邊,接過了筷子,順便說了聲謝謝。

歐陽抒疑惑的看著歐陽兮,質問道:“你確定你是歐陽兮,我那個姐嗎?聽我媽的說法,你不像。”

歐陽兮筷子停在半空,宮澤也微微睜開眼睛。

歐陽兮停頓了一下又趕緊往嘴裡塞吃的,嚥了幾口才回覆歐陽抒。

“我就是你的那個姐,你媽說也是我,都是我,只是現在的我失憶了,以前的都忘了,我那天對比了一下咱倆,長的挺像,但都沒咋隨爸。”

這話一說,躺在沙發上的宮澤都被無語的咳嗽起來。

歐陽抒卻接起了話茬:“當然,你媽和我媽是親姐妹,可能都隨了她們吧。”

歐陽兮目光呆滯,腦子裡迴盪著親姐妹三個字。

“什麼?親姐妹?”放下筷子,轉身看向宮澤:“容佩姨怎麼沒和我說過呢?”

可無奈宮澤已經睡了過去,沒有回應她。

歐陽抒倒是好奇起來:“這事兒你都能忘,你不一直都是跟我媽,你的小姨破壞家庭,氣死你媽,你才一直恨我們的嗎,早知道我就不說了。”

歐陽兮又重新握起筷子,靜靜聽著歐陽抒的一言一語,突然笑了起來,語氣無所謂地說:“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失憶了吧,你媽一直假意對我好,可她騙得了父親,騙不了我,她那張大嘴吧,怎麼會不和你說,你想激怒我啊!”

歐陽抒沒想到歐陽兮看的這麼明白,她沒比自己大幾歲,怪不得母親會著急讓自己爭集團的股份。

歐陽抒伸了伸懶腰,起身躺在歐陽兮的病床上。

眼神看向天花板,說道:“我一路上都在想我應該怎麼罵你,怎麼羞辱你才能解氣,因為我剛被父親罵完,還要把我送回英國,可當我真的看見你,你的眼神,你那無辜的模樣,我發現我對你沒有那麼恨,可畢竟我做了錯事,我應該受到懲罰,父親讓我回英國已經對我是仁至義盡了。”

歐陽兮邊聽邊吃,歐陽兮的身體太瘦了,每次吃幾口就飽了,搞得自己每次吃的不夠盡興。

眼下歐陽抒對自己敞開心扉,自己腦子裡滿是趙夢蘭看自己狠毒的眼神。

“你不恨,可你母親恨,我想你對我恨都是來自趙夢蘭語言傳輸給你的,我以前可能確實不討喜,我的恨是你母親造成的,我也不會恨你,只要你不跟著你母親害我就行了。”

歐陽抒倒是奇怪,反問:“害你?我媽什麼害你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黑衣人是你媽找的嗎?”

歐陽兮也難以相信,作為趙夢蘭最親近的人,歐陽抒居然不知道。

歐陽抒“噌”地一下坐起來,準備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宮澤卻正合時機地坐起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我的飯呢?歐陽兮,你不會吃光了吧,我還餓著呢!”

歐陽兮此時想把宮澤的嘴給縫上,敷衍地說:“沒有,你的在另一個飯盒,自己來吃。”

又接著想和歐陽抒說,又被宮澤打斷:“小抒,你該回去了,待會兒護士看到了,又該說了。”

歐陽抒直接拒絕:“我不走了,今天我陪床,你吃完就回去吧。”

宮澤走向桌邊,跟歐陽兮交換了下位置,語氣不容否定地說:“你覺得先生會讓你就在這兒嗎?”

宮澤目光直視歐陽抒,歐陽抒感覺背後有些冷意,想起歐陽雄,還是挪步向門外走去。

歐陽兮不忘給兩人說些暗語:“我和你聊的太好了,你明天來再跟我聊會兒唄,我也解解悶兒。”

歐陽抒還沒來得及點頭,宮澤又說:“明兒讓我媽來吧,我想她了。”語氣又衝歐陽兮說:“我在呢,解悶兒找我,我也會聊天。”

歐陽抒從宮澤背後瞪了一眼,無奈地出了病房。

歐陽兮撇著嘴,搖搖頭,心底好一個服氣,牛啊,把所有路都給堵死了,這明明是聽到對話了呀。

歐陽兮又躺在沙發上,警告道:“偷聽別人說話是不對的。”

宮澤也反駁著:“沒偷聽,眼睛睜開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