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峻寧按照歐陽兮的測試結果,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

首先要先學習寫字和認字,但是每天要投入大量的時間,不停練練練。

歐陽兮垂頭喪氣地趴在桌子上,感覺愉快的時光要沒了。

閆峻寧說完計劃就要走:“今天先制定計劃,我還有一些上課物品沒有備齊,明天我會早點來的。”

歐陽兮送走了閆峻寧,就被容佩姨拉到臥室換衣服,說得去醫院看歐陽雄了。

歐陽兮如同木偶一樣讓容佩姨擺弄來擺弄去,換了一身休閒的運動服,容佩姨邊給穿邊誇著:“不是我說啊,小兮你這身材真是好,穿什麼都是衣服架子,就是最近幾次住院,有些瘦了,你放心,過兩天我就養胖些。”

歐陽兮嘿嘿地笑了,雖然誇的是歐陽兮,但她唐十月也很開心,也感受到了母親的感覺,暖暖的。

正溫暖的時候,宮澤打電話來催,說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歐陽兮和容佩姨趕緊出了門,去往醫院。

醫院裡,歐陽雄已經更換了病房,身體看來好多了,沒有那些瓶瓶罐罐了。

歐陽兮站在歐陽雄身邊,不知道如何開口,歐陽雄先找她說起了話。

“謝謝你來看爸!”

歐陽兮頭歪向一側,一臉疑惑,

“當女兒的來看您,不是應該的嗎,您怎麼還謝謝呀,您不用謝我,下次我病了,我也去醫院多看看我就好了。”

歐陽雄有些欣慰,又感覺自己的女兒不一樣了,可又說不上來。

趙夢蘭都有些詫異,這個歐陽兮看著不像假裝,看來讓國外的兒子趕緊回來是沒錯的。

歐陽雄遞了個眼神給趙夢蘭和宮澤,讓他們出去,要和歐陽兮單獨說話。

趙夢蘭不願意,拉著歐陽雄的手說:“我還得照顧你呢,萬一你突然不舒服……”

還沒說完,就被歐陽雄狠狠瞪了一眼,聲音低吼著說:“不是想看我突然死了嗎?”

趙夢蘭突然害怕了,歐陽雄一直對她是很寵愛的,今天是怎麼了?

趙夢蘭只好極其不樂意的和宮澤出去了。

病房內的對話是特別溫和的。

歐陽雄示意歐陽兮坐在椅子上,滿臉慈祥。

可有些話,始終說不出來,他對這個女兒有太多虧欠。

歐陽兮看出他想對自己說些什麼,便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爸,我不記得我之前是什麼樣子了,我,,失憶了,你應該是知道的,但我聽很多人告訴我,之前我們的關係是很不好的,我之前有做過什麼不好的,向您道歉,我現在想好好地和您相處。”

歐陽兮說這話是真誠的,既然暫時要留下,關係必須處好,但不知道真的歐陽兮聽到她說的這番話,會不會怪自己。

歐陽兮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有些激動,可也很愧疚,明明是自己虧欠了女兒,卻最後是女兒主動與自己和解。

一時激動,久經沙場的歐陽雄居然哭了,歐陽兮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滿把手抓紙給歐陽雄。

歐陽雄哭著哭著笑了起來,把情緒發洩出去,就可以坦蕩些,放下自己的臉面,好好地聊聊天。

“小兮,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叫你,我知道你怪我把你母親逼死了,可當年的事情我真的迫於無奈,如今我得到了懲罰,集團現在岌岌可危,我有病了,呵呵,這就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吧。”

歐陽雄一手抹淚,一手拉起了歐陽兮的手,又繼續說道:“是爸對不住你,爸知道自己的身體,死之前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集團不會就這麼沒的,我死後會把集團交給你,宮澤會幫你,他是可以信任的人。”

歐陽兮聽著歐陽雄每一句話,都像是臨死遺言,也彷彿看到了唐爹,不由得動了容,轉念一想,又把重點落在宮澤身上。

“爸,宮澤不就是個司機嗎,他怎麼這麼得您的信任?”

“他可不是司機,他是我朋友的兒子,從小在我這兒長大,他爸死的早,家裡落魄了,容佩就帶著他來找我,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可以說,宮澤也是帶你長大的,如今你十八,宮澤都二十七八了,卻一直沒找女朋友,滿心思的幫著我忙工作和打理家裡,我雖沒給他職位,但是股東們都是還是敬他一分的。”

歐陽雄說起宮澤,便洛洛不絕,又接著說:“不過這孩子不愛說話,和你以前一樣,總覺得心裡藏著事,但他不說我也不好多管,你們都一天天長大,很多事情都是你們自己可以決定的,你的傷,,”

歐陽雄又突然想到了歐陽兮的傷,又慚愧起來:“你看看我,不值得你原諒我,說了這麼多,都沒有關心你的身體。”

歐陽兮聽進去了他說宮澤的那些話,也並沒有介意他不關心自己,本來也不親。

“沒事兒,都已經好了,可我忘了第一次是怎麼受傷的了?”

歐陽雄聽完就握起拳頭:“夢蘭給我說了,你是被害的,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的,你放心,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