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的聲音已經很近了。

應該很快,就會有醫務人員衝進這個院子。

而比救護車更快的,是目暮警官已經帶著高木涉趕到了。

他一走進院子,就看到了毛利小五郎,不由皺起了眉頭

“怎麼會在這裡又碰到你啊,你總是會將我們引入歧途。”

毛利小五郎說道:“剛才我的女兒打電話給我,說是發生了命案,所以我就趕來了。”

目暮警官搖了搖頭,說道:“真是沒辦法啊!”

“剛才是誰打電話報警的?”高木涉問道。

“是我,”巖松俊秀舉起了手,“因為我的好朋友死掉了。”

目暮警官掃視了一圈院子,說道:“真有些傷腦筋啊,醫生還沒有來。我們也沒有帶法醫過來。還是先等等吧。”

夜神月走到了高木涉身邊,低聲對他說了幾句話,

柯南正想靠近他們,聽聽他們都說了什麼,

只見高木涉忽然抬起頭來,看著關谷香說道

"剛才在院子裡,你和直道的談話,被這個小朋友聽到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能告訴我你們都說了什麼嗎......”

皆川小野聽到高木涉的問話,像是立刻明白了一般,抓住把柄似的說道,

“這是真的嗎?”

“阿香你真的和這個傢伙合謀,一起害死克彥嗎?”

“就因為克彥沒有辦法接受你的愛,你就要害死他嗎?”

關谷香臉上的神色忽變,大聲抗議道,

“沒有,我沒有,我怎麼會去害克彥呢?”

高木涉說道:“關谷小姐說的話,和謀害皆川克彥沒有關係。”

“如果要說害人的話,皆川女士,你應該還沒有時間去洗咖啡杯吧。”

“如果我猜得沒錯,皆川克彥的咖啡杯裡,是被放了毒藥的吧?”

皆川小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鎮靜,

“克彥咖啡杯裡的毒,和我沒有關係。今天來的人很多,也許是哪個人放進去的呢。”

“噢,真的是這樣嗎?”柯南立刻從她的話裡,聽出了不同尋常,他說道,

“這麼說,伯母,你是知道咖啡杯裡有毒了?”

“如果是正常人聽到高木警官的問話,首先的反應,難道不應該是咖啡杯裡怎麼會有毒,而不是糾結是誰放的吧?”

“沒......那,那個,”皆川小野仍舊在辯解,

“我只是按照高木警官的思路說下去而已。”

柯南說道,“所有人的咖啡,都是從同一個咖啡壺裡倒出來的。”

“如果有人要毒害皆川克彥的話,只要在他的咖啡杯裡下毒就可以了。”

“可是,只有一個人能有機會在咖啡壺裡下毒。因為那個咖啡壺,只有一個人一直拿在手上。”

“你是在懷疑我嗎?”皆川小野大叫道,

“如果我在咖啡壺裡下了毒,又將咖啡倒給每一個人的話。”

“那豈不是說,我會害死所有的人。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柯南說道,“你並不是要害死所有的人,你只是想害死皆川克彥而已。”

“他剛才說過,他不吃蛋糕的,那麼,解藥就很可能放在蛋糕裡。這樣其他人都會沒事。”

柯南看了一眼皆川小野,繼續說道,

“咖啡壺和咖啡杯還沒有被清洗,蛋糕也還有剩餘。”

“這些,只要交給警察稍微檢驗一下,很容易就能得出結果。”

皆川小野知道再爭辯下去,也沒有太大意義。

況且,那盒被她調換的有毒的巧克力,還在柯南的手上。

她冷笑了一聲,說道,“小鬼,就算你說的沒錯,那又怎麼樣?”

“克彥沒有喝咖啡,也並沒有吃巧克力。”

“我確實想拿到他的遺產,才會一時糊塗,在咖啡裡下毒。”

“但真正害死他的人,並不是我啊!”

說話間,已經有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跑進了院子裡,來到了皆川克彥的身邊。

看到他們已經到場了,夜神月故意大聲問道,“既然你是克彥的母親,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呢?”

關谷香沒等皆川小野的回答,搶先說道,

“不,不是的,她不是克彥的母親。克彥的父母在幾年前,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

周圍的人這才“啊”了一聲,明白過來。

看到其他人並不善意的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皆川小野臉上的表情也是凝滯了起來,她大聲說道,

“你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我也是走投無路啊,我先生的生意失敗了,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將克彥的遺產全部弄到手。”

“不管怎麼說,克彥並不是因為我而死呀。”

“我要保護這個家,還有阿進的幸福。”

毛利蘭看到這樣的場景,有些難過地轉過頭去,她低聲對柯南說道,

“這個女人想要害死皆川克彥,可是克彥的遺產還要全部都歸她嗎?”

柯南搖了搖頭,淡然說道,

“雖然她沒有殺死皆川克彥,可是有了加害的動機和行動,她的繼承權也會被剝奪的。”

雖然兩人之間的對話,聲音很小,可還是被皆川小野聽到了。

她蹲下身子,將走到她身邊的阿進摟到懷裡,

滿臉溫柔地說道,

“阿進,你是克彥唯一的親人了。不管父母今後的生活如何,克彥哥哥留下來的錢,你要好好地拿著,好好地生活才行啊!”

眾人看著皆川小野,一時無語,

她是一個自私的人!

但同時,也是一個傷心的母親!

“皆川女士,你說這樣的話,可能太早了。因為皆川克彥的遺產,阿進也拿不到。”

聽到這個聲音,皆川小野猛然從悲傷中回過神來。

她看到說話的,正是剛剛才趕來的高木涉。

她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

“為什麼,為什麼阿進不行?你剛才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不知道,阿進他是無辜的。”

高木涉伸出一隻手,指向了皆川克彥,說道,

”雖然,我確實不清楚剛才這裡發生的事。“

“可是,我卻很清楚,你想要繼承遺產的人,他還沒有死。”

“因為,皆川克彥只不過是中了麻醉劑而已,他現在已經醒了。”

皆川小野這時才注意到,在醫護的攙扶下,皆川克彥慢慢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