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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靜樓思考良久後,說:“這件事好像很大。”
“嗯,國破家亡的局面吧。”烏並不在意的說道。
“看來我要回家看看。”
“具體需要我做什麼?”
“先留在這裡,今晚我若沒回來,姐姐就先離開五洲之地,帶著我那個還未見面的乾兒子走遠點。”
“哎喲,你現在已經進入狀態了啊。”
嶽靜樓訕訕一笑,自已也是剛剛想起這茬,所以想著放鬆一下烏的精神。
烏看著嶽靜樓,又說:“你沒有必要在乎我怎麼想,我不是什麼未出閣的小姑娘,很多事情看得開。”
“姐姐如此想自然最好,不過我已經成了習慣。”嶽靜樓回答道。
“我去看看我那臭小子,你也儘快吧,今晚如果沒有訊息,我去岳家尋你。”烏說完後,身軀踩著靈氣光暈離開。
結丹境修行,可施展神通武技快速行走,嶽靜樓難免心生羨慕之情。
“所以,我還需要多久,才能展露潛龍勿用?”嶽靜樓心中說道。
“還未到時候,潛龍勿用需要時機,貿然開啟,可能會讓自身出現瑕疵,那樣的話,你就沒有辦法躋身至強之境了。”牧子熙回答。
嶽靜樓默然,旋即朝著谷林城而去。
傍晚時分,嶽靜樓重新回到老太太的房間,詳說了自已知道的一切,而老太太則是感嘆的說:“以你現在的修為能查到這裡,已經很不容易了。”
“多謝老太太抬愛。”
“剩下的所有疑問,你都可以去問尚坊丫頭。”
老太太有些慵懶的靠著太師椅,似睡未睡的揮揮手回答。
嶽靜樓所做的事情已經得到了她的認可,而在如此輕描淡寫的背後,老太太也下定了決心。
嶽靜樓領命去找尚坊姐,最後找到了母親的房間。
嶽靜樓問了母親安好後,嶽尚坊說:“你最近是否與一個女人走的太近了?”
“是。”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女人應該想要殺你。”
“只是曾經而已,我現在已經認她做乾姐姐,我們都…”
謝紅燭猛地拍案而起,鳳目怒視嶽靜樓說:“胡鬧,你是也想收她為小妾是嗎?”
“母親明察,在我看來,與旁人交往總要有個名分,否則便壞了規矩。”嶽靜樓認真的說道。
“所以說,你對梓憐和那妖精是一個態度了?”
“母親什麼意思?”
謝紅燭揮揮手,梓憐被靈氣丟了進來,綁在一邊,蒙著雙眼。
“樓少爺救我。”
“母親,這是做什麼?”
“給你一個選擇,你要麼選這個,要麼選外面那一個。”謝紅燭目光灼灼的回答。
“為什麼要選?為什麼我不能兩個都要?”
“兩個都要的意思就是兩個都可以不要,是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母親今天忽然用這件事對我發難,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只是想要告訴我,她們都不過是奴婢嗎?”
“你可以這樣想,賤婢奴才如果因為上位者一時之念便居於高位,那這個世界就亂套了。母親今天想要告訴你的是,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規矩,否則你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不要為難可憐人,梓憐和烏姐姐,她們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如果母親真的想要,我明白這個道理,可以用別的方式。”
“好。”謝紅燭招招手,將一份絹布送到嶽靜樓的手中,並且說:“現在還剩下兩天時間,雲家找了另一個人給我們家施加壓力,現在我問問你,你怎麼選?”
嶽靜樓仔細的看了絹布上的情報,目光錯愕的說:“周靈華?碧華的弟弟?雲步為什麼要選他?”
“不要問沒有用的廢話,你今日在季香閣惹了于晴,你以為他們是菩薩?被冒犯了,還不做回應的?”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是我錯的,衝著我來就好了,兩個那麼大的家族,天天使這些下作的手段!”
“你是小孩子嗎?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你今天去惹了他們家的小主,他們明天就敢拿你的小舅子開刀。同樣的,你今天納妾,明天認乾姐姐,如果有一天你又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你的小妾和乾姐姐一同被抓了,你怎麼選?難道你也要用剛才的話回他們,你兩個都選?!”
“這分明是兩碼事,母親不要混為一談。”
“道理是一樣的,兩件事擺在一起,你不管怎麼選都一樣。”
嶽靜樓垂手,問:“那母親指使顏家與我對賭,用我的身家性命做賭注,又怎麼說?在母親的眼裡,兒子也是一枚棋子是嗎?”
“放肆!你敢這麼和我說話?誰教你的?這麼沒規矩。”
“二姐剛剛遇難,母親竟然沒有半分悲傷,還真是神人。”
“啪!”
謝紅燭隔空扇了嶽靜樓一巴掌,她震怒的問:“這些是誰教你的?以下犯上是嗎?來人,把這個賤婢拖出去,活活打死。”
謝紅燭指著梓憐,嶽靜樓當即吼道:“母親如果要罰,就罰我一個!不然你今天打死一個賤婢,明天還會有第二個!”
“那就一天殺一個,你如果忍心看著她們為你而死,你大可以繼續認乾妹妹乾姐姐,實在不行,你也可以認乾媽乾女兒。”謝紅燭眉目含煞,聲音冷漠的說:“等到時候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你先不敢娶,還是我先不敢殺。”
“母親!孩兒知錯了,放過梓憐,她是無辜的。”嶽靜樓叩首。
“混賬!”
謝紅燭反手又是一巴掌,她怒其不爭的叫:“你難道就只會這些嗎?解決問題就只磕頭?”
嶽靜樓看著謝紅燭,身邊的嶽尚坊則是期待著嶽靜樓的回答。
“母親難道真的想要兒子對自家人也那麼狠毒嗎?”
“說出來你內心那個最好的辦法。”
嶽靜樓嘴角微微蠕動:“母親說要殺梓憐,那我也選擇殺,而我選擇殺的人是岳家人,一個換一個。”
“啪啪啪…”嶽尚坊輕笑著鼓掌,她說:“靜樓果不出夫人所料,是個狠角色。”
謝紅燭眼中落淚,嶽長河從屏風後走出,將謝紅燭摟在懷裡。
“我的花兒死了…”謝紅燭哭著說道。
“臭小子,老爹還真是小看你了,能把你娘氣成這樣,有本事。”嶽長河盯著嶽靜樓說道。
“孩兒萬死,還請母親息怒。”嶽靜樓連忙磕頭。
嶽長河安慰著謝紅燭,同時說:“我是萬萬沒有想到我們岳家會出一位大聖人,會為了婢女奴才和自家人作對。”
“父親。”
“沒有人是鐵石心腸,但是規矩就是規矩。你在我岳家族譜中的記錄一直都是下等,雖然現在稍有提高,但是納妾之事還需要慎重,不然禍事就在眼前。”
“兒子受教了。”
嶽靜樓跪地不敢妄動,嶽長河說:“尚坊,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已說吧,紅燭情緒不穩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嶽長河抱著謝紅燭從後面離開,嶽尚坊帶著微笑說:
“夫人想將你從岳家摘出去,那樣以便不用再受這些規矩的束縛,也能做一個自由人。所以說為了你這個孩子,夫人算是操透了心。她時刻關注著嚴家那邊的動靜,生怕他們假戲真做,把你幹掉。”
“可是母親並沒有告訴我這些。”嶽靜樓回答。
“因為夫人害怕失去你,在你出現在她面前哭訴自已是她兒子的時候,身為母親的夫人,真的是被你傷透了心。為了你的事情,夫人甚至和老太太吵了一架,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家族最冷靜的人被她氣得面紅耳赤。”
“是我的問題,我終究還是太蠢了。”
嶽尚坊拍了拍嶽靜樓的肩膀,微笑著說:“起來吧,我可憐又走運的靜樓弟弟。”
嶽靜樓起身,嶽尚坊說:“老太太讓你來找我,說明你辦的事情應該告一段落了,說吧,想知道什麼?想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