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塵扶著欄杆一步一步地往樓梯上走去。
孃的,這下口也真狠啊。
他一開始被薛潤秋靠的太近有些不知所措。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脖頸附近已經被咬了一口。
此刻還有一點點的溼潤,隨著自己的腳步,透著一絲冰涼。
不過她好像有點生氣了,要不要回去問一下呢?
算了,他現在腦子劇痛無比,只想早點躺下來。
萬一回過頭去安慰她,然後她一個不高興就又來一次壁咚。
自己保不齊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雖然有的時候,他還是會想這樣做也不是不行。
但是這樣藉著酒勁,趁人之危多少是有些不行的。
而薛潤秋此刻大腦就已經宕機了。
林塵說自己會負責??
這話怎麼聽著怎麼奇怪??
他是喝醉了沒錯,但是場景不對啊!
她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要追上去質問林塵,但他醉酒的樣子讓她猶豫了。
萬一自己上前理論,豈不是自投羅網?以林塵的性格,他似乎什麼都做得出來。
就林塵這個性格,好像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月光灑在薛潤秋的身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
……
“爸,你在想什麼呢?”
景時松回到家看見景長鑫靠在沙發上沉思。
他也沒有醉,剛才在飯桌上的都是裝出來的。
不然給別人知道了他一個大老闆,和小輩吃飯結果把對方灌個爛醉。
那不得貽笑大方。
“沒什麼,給我倒杯開水。”
景長鑫從沉思中反應過來。
雖然沒醉,可還是喝了那麼多的酒,頭疼讓他思考的速度變慢了許多。
他一直在思考著林塵說的話。
如果是別人開口,他肯定會還不猶豫地認為是在撒謊。
可是林塵為什麼要騙他呢?
騙他有什麼好處嗎?
難道只是為了面子?
還是說這樣預言之後可以顯得自己與眾不同?
這樣拙劣的謊言,根本禁不起推敲啊,再者說。
就算別人會信,那時間到了謊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所以林塵撒謊的可能性很快就被排除了。
要麼就是林塵真的知道什麼隱情,要麼就是他自己也被人騙了。
分析到這裡,其實就很清晰了。
林塵肯定自己也被人忽悠了,而且,林塵一個高中生,怎麼可能會知道別人公司內部的事情呢?
“您不會還在想著林……林叔的事情吧?”
景時松倒了杯開水,往裡面加了些蜂蜜用來解酒。
回到客廳的時候,看見自己老爹還坐在沙發上沉思,所以忍不住問到。
景時松有些沒想明白,怎麼吃頓飯的功夫。
林塵怎麼就從救命恩人變成他叔了?
“嗯……”
理智讓他不要想那麼多,因為這事情從任何角度來看,都太邪門了。
可是林塵認真的表情,讓他還是留了個心眼。
……
……
“起床!!”
薛潤秋一把將林塵的被子抽開。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林塵的被子下竟然還有一層薄薄的被單,將他的身體完全遮擋住了。
林塵學聰明瞭,每個週末他的身子都要被看光一次。
哪能這樣的?
畢竟每個週末他都會面臨著自己的身體被某人看光的尷尬情況。
他怎麼可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於是,儘管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但他仍然強撐著頭痛,給自己又加了一層保護。
這樣一來,即使有人突然闖進來,也不會再有春光乍洩的風險。
“嗯……”
林塵聽到聲音後,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然後又繼續沉沉睡去。
由於頭疼欲裂,他甚至連眼睛都不願睜開。
這樣半死不活的模樣,讓薛潤秋感到十分惱火。
“你是豬嗎?現在都已經中午了,居然還不起來?”
很明顯,她對昨天林塵的行為仍心懷不滿。
“你去幫我倒杯水嘛……”
林塵的聲音聽起來異常虛弱,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你怎麼了?”
聽到林塵的聲音與平日相比判若兩人,薛潤秋不禁心生擔憂。
“不知道……喉嚨好痛……”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喝酒,林塵只感覺喉嚨要冒煙了一般。
“那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水。”
薛潤秋趕緊起身,往廚房走去。
今天林國和與池少紅都去上班了,所以沒人照顧他。
又要麻煩自己了唄。
趁著薛潤秋去廚房的時間,林塵勉勉強強地睜開雙眼,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要中午了,但是眼皮好像都沒了力氣,過了一會之後自己又耷拉下來。
他勉強用手撐著床墊把自己支撐起來靠床頭。
平時活力無限的他,沒想到此時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竟然讓他累個半死。
“來喝水。”薛潤秋端來一杯開水,然後從醫藥箱裡翻找出一根體溫計。
“你先喝水,喝完等會再給你測體溫。”
“嗯。”林塵已經沒有更多的精力。
靠著休息那麼久,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他接過水杯,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稍微嚐了一下水溫,還是很燙。
林塵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水,彷彿看到了一團火焰,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煩躁。
但他還是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感覺喉嚨像被火烤一樣難受。
薛潤秋注意到了林塵的反應,連忙說道:“這水有點燙,我去加點冷水吧。”
說完,她匆匆忙忙地跑到廚房裡,拿來一個碗,將一些水倒進碗裡,然後加入適量的冷水,攪拌均勻後,再次端到林塵面前。
“這次應該不燙了,你試試。”薛潤秋溫柔地說。
林塵感激地點點頭,接過水杯,輕輕地吹了幾下,然後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每一口水都像是一股清泉,滋潤著他乾燥的喉嚨,讓他感到無比舒適。
看著平時生龍活虎,此刻卻乖順的有些反常的林塵,薛潤秋還是有些想笑的。
雖然是因為林塵生病的原因才發笑,有些……不好。
可憋了半天,她還是撲哧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林塵眼睛眯成一條線,看不來他到底有沒有睡著。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了。”
薛潤秋見水杯快見底了,於是甩了甩手中的體溫計。
一本正經地說。
“什麼高興的事情?”
林塵深吸一口氣,就知道她在笑自己。
“我媽的閨蜜的老公的兄弟的老婆生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