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母妃可溫柔了。”

雲縣主倒沒有壞心思,純粹想讓陶溪和徐貴妃的關係好一些。

陶溪便順勢道:“那好,姨母。”

“欸,乖。”

徐貴妃從頭上拔下一根漂亮的釵子,直接落在陶溪的頭髮上。

“果然啊,這靚麗的顏色,就該陪你們年輕人。”

“姨母也很年輕。”

陶溪這話倒不是奉承徐貴妃,古人本就成婚早。

即便雲縣主已經成婚,其實徐貴妃如今也才三十多歲。

放在現代,很多女人這個年紀還沒成婚呢。

徐貴妃被誇得容光滿面,“你這小嘴倒是甜,寶兒你該多和她學學。”

“母妃,我知道的。”

雲縣主驕傲的道:“我要和陶姐姐學習的地方還多著呢。”

“行啦,別貧嘴,吉時快到了。”

徐貴妃噗嗤笑了,抬手扶正雲縣主頭頂的鳳冠。

“寶兒,你嫁過去好好和子鶴過日子,你婆母好歹是你親姨母,不會太為難你。”

“嗯嗯。”

雲縣主搗頭如蒜,感動的眼淚直流,徐貴妃溫柔的替她擦拭乾淨淚水。

“你父皇等會會過來送你出嫁,你嘴甜一些,他一高興,就能恢復你的身份。”

她可是她的女兒,一直頂著縣主的品階算什麼樣子。

“我知道了,母妃。”

成長了的雲縣主倒是沒有之前那般埋怨皇上,三人靜靜的等著吉時。

結果沒等來來接親的人,等來一群帶著兵刃的私兵。

徐貴妃臉色一變,下意識將雲縣主護在身後。

“你們幹什麼?!!”

她心頭湧現出不好的預感,雲縣主嚇得面色發白。

倒是陶溪,順勢站在紗幔後面,遮擋住自己,她如今懷著孕,不宜和這些人硬來。

她掌心翻轉,手裡出現一包藥粉,隨時準備待用。

很快,從大門口走進來一道身影,這人身著華服,顯然也是後宮的妃子。

“淑妃!”

徐貴妃眯著眼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淑妃咯咯笑著,她抬眼怨懟的瞥了一眼雲縣主。

“本宮當然知道,可誰讓你們害得本宮的八公主被逼的去和親。

老八在西域吃苦,你憑什麼能高高興興出嫁?”

淑妃怕是瘋了,將所有的仇恨都轉移到雲縣主身上。

徐貴妃嗓音沉穩:“這一切都是我的注意,和她無關。”

“無關?”

淑妃哈哈笑著,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了。

“本來該去和親的人就是她,憑什麼讓我的老八代替?!!”

“你到底想如何?”

徐貴妃瞧著那些人帶著兵器的私兵,心裡急的不行。

淑妃這模樣,莫非要逼宮?

可她也沒有育有皇子啊?

“如何?”

淑妃拿著帕子,捂著嘴輕輕笑著,“當然是讓你的女兒和本宮女兒承受一樣的折磨啊。

不過還得再等等,等新帝登基,他會幫本宮完成本宮的願望。”

“你同二皇子合作了?”

徐貴妃眼眸一閃,很快就想到了關鍵,同時輕輕將雲縣主往後推了推。

雲縣主嚇得腿都在發抖,這會兒和陶溪兩人一塊躲著。

淑妃輕哼一聲,“你倒是聰明,怪不得皇帝最喜歡你。

可惜啊,皇帝眼瞎,一心只將敬王放在眼裡。

二皇子有勇有謀,才該是儲君的人人選啊。”

“淑妃,姐妹一場,我勸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皇上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不然你怕是後悔都來不及,你可要替你孃家人想想。”

“徐貴妃,你就別操心這麼多了,還是想想徐家吧。”

淑妃不知悔改,施施然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似乎並未打算做什麼。

“我們呀,就在這等著,我等著得償所願,你們等著被當人質吧。”

皇上那麼寵愛徐貴妃,就看他願不願意為她妥協咯!

“陶姐姐,咱們怎麼辦啊?”

雲縣主倒不是沒經歷過苦難,而是害怕。

自小她就在母妃和父皇的寵愛下長大,這是她的兩座保護傘。

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她,這兩座保護傘都沒用了,雲縣主自然慌了。

陶溪卻細細回想起今日和簡時鳴分別時的模樣,猜測他並不是完全不知情。

既然他能放任她過來,說明她將面對的人是她能應付的。

所以陶溪冷靜的拉著雲縣主的手說:“你別怕,咱們一定會沒事的。”

“呦,原來還有個人啊。”

淑妃彷彿才見到陶溪似的,疑惑的挑起眉梢。

“你倒是看著眼熟。”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這般說,陶溪心亂如麻,卻還是強作鎮定的說:

“長得好看的人都是如此,你看著自然面熟。”

“你不怕死?”

淑妃站了起來,眸光落在陶溪隆起的肚子上。

“還是個孕婦,本宮若是沒猜錯的話,你是新科狀元的娘子?”

她忽然激動的笑了起來,“二殿下找了你這麼久都沒有找到,沒想到你卻落到本宮手裡。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來人!”

有人小跑進來,淑妃笑呵呵的說:“去告訴二殿下,敬王幕僚的娘子在本宮這裡。”

“想通風報信?”

陶溪撥開雲縣主,從紗幔後來走了出來,眼裡泛著冷意。

淑妃翻了個白眼,小手一揮,結果那人並未動。

“幹什麼?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不…不是的娘娘,小的,不能動。”

那人被釘在了原地,淑妃很生氣,想揚起巴掌打人。

結果發現自己也不能動了。

而她面前的陶溪拿著方巾捂住口鼻,嫌棄的皺眉。

“本來不想用這些東西的,真煩吶。”

她怕影響胎兒,已經許久沒有接觸這些東西了,今日不得不如此。

都怪淑妃!

陶溪從袖子裡掏出兩粒藥丸子餵給徐貴妃和雲縣主。

本來也該釘住的二人恢復了過來,瞧著屋子裡站著不動的所有人。

雲縣主滿臉稀奇,“陶姐姐,你可真厲害,這些人一個都沒法動了。”

“是他們自找的。”

陶溪站久了覺得腰痠背痛,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下。

而淑妃死命的瞪著她,氣的頭頂冒煙,嘴裡喋喋不休的罵著人。

“賤人,你放開我,不然本宮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