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官方拘捕令
茉莉嫁接在什麼砧木上 羌吟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他們現在要經歷的考驗,不是異地之苦,而是是否彼此相愛,是否彼此忠誠,尚禮開口說勿忘,他就一輩子不忘了。
想著,離開了。
往後每一天,周幼言都覺得過得煎熬,漫長漫長的煎熬,右手裂口久久不能結痂,他行動受阻,醫院也是知道這件事情對醫生影響不好,給他批了長假。
他口頭道沒事,留在醫院看看岑明,小夥子遲遲不能脫離危險期,周幼言在無數個日夜,無數個零點的時刻,看到他曾經並肩向前的戰友因緊急情況被推進手術室。
那些人,在無數個日夜和他暢聊過夢想和人生,見證了每一個手術室裡被搶救回來的生命,而如今他們都躺在那個需要被拯救的病床上。
只留他。
他很少輕易說喪氣話。
人生本就需要歷經風雨,見證挫敗和失去,但他從來沒有想過,那一天,居然來的這麼突然,這麼衝撞,這麼深刻和痛。
從邑鄉回來之後,周幼言再沒有收到過關於尚禮的任何訊息,她沒有找他,他也沒再打攪她。
就像李春蘭當初說的那樣,用一年去恆念一份感情,用邑鄉獨有的民俗方式,去驗證一段情意是否真的值得。
而尚禮也在皇都暗室,每一個瀕死的時刻,想著這裡每一處暗室關著的人,那些渺小脆弱的女性生命,信仰一份勁,不破不立,不死不棄。
她也在無數個深夜裡,雙手烤著電鐵鏈,看著牆上的倒計時掛鐘,分秒流逝,她的腦子裡也會想起很多。
想到她一生追求真摯的愛,無論來自於誰,李春蘭,尚智,還是他。
有一份情意,她想執著。
有那麼一天,李鈺遞給她一個快遞,說是李春蘭寄給她的,她撕開包裝,看到了周幼言買給她的東西,有點時間了,但都沒有用過的痕跡。
破碎的玉石,枯萎的白茉莉,甚至有云岫之前要送過她的彎月吊燈,月事治痛經的中藥……
尚禮一點點的翻,眼圈越來越紅。
那個字條映入眼簾。
【來尋過你。——Z】
她眼淚砸下來,砸到泛黃乾澀的字條上,馬上點圈就溼潤了,她喘氣的聲音都有些抖。
我走過太多太多地方,怎麼也尋不到你。
我為你再見你,吃了多少多少苦。
周幼言,該怎麼說,想念。
她鼻子不透氣,匍匐在地上,衣服有些破損,身上都是傷,把那字條捂在心口,任由眼淚砸到地上,清出一塊灰塵。
過了良久,眼淚在臉頰乾涸,頭髮黏在上面,尚禮視線上抬,看到了紙箱裡那件Angele留下來的紅裙子。
清眸呆滯,盯著發呆。
好似已經盤算好了什麼。
*
皇都,華庭晏府。
女人看著滿屏的監控,神情微急,目光不斷移動,渴望尋到突破口。
外面有人進來,微俯身:“少夫人,您要的訊息我們已經查實。”
“說來聽聽。”
“您要的找的人,應該是李氏的哥哥,李鈺,十幾年前就開始在皇都經商,做酒吧生意,年前還不溫不火,這些年酒吧突然起來了,他也掙了不少錢。”
女人坐下來,翹著二郎腿,用手揉太陽穴,閉眼說:“知道原因嗎?”
“據晏總設定的據點探子來報,李鈺似乎參與了一場大規模的人口販賣犯罪活動,這些年皇都年齡12–18歲的女性多有失蹤案件。”
付原柔恰時睜眼,狐狸眼斜翹,慵懶的抬了抬:“有證據嗎?”
“有,”來人默默低下頭:“但是在晏總那裡。”
付原柔有點火,手拍到前面桌子上:“晏休怎麼最近總管我的事情?!他不忙了?”
秘書頷首:“少夫人息怒。”
“他現在人呢?”
秘書:“晏總遠赴浙遠,不在皇都。”
他孃的。
付原柔在心裡唾罵完,指著秘書鼻子說:“你,不管現在用什麼辦法,拿到晏休手裡的證據,然後去皇都治安局借官方拘捕令。”
秘書有些害怕:“啊?少,少夫人你要幹什麼?”
付原柔站起身,踩著高跟鞋,慢慢走到秘書面前,她身形瘦高,身高170,走近就有種壓迫感,目光得意。
秘書咽口水,馬上低下頭。
女人在他身邊擦肩而過,去開啟保險櫃,然後下一秒,秘書渾身血液逆流。
付原柔手握斷鞭,一手揮去,麻鞭甩在地上引起爆響。
她挑眉:“當然是去救我二妹妹。”
“現在,立刻,馬上,調動晏府上下所有核心暗衛,跟我去皇都地中心,”
她眸子一亮:“——抓捕李鈺。”
秘書:“是,全聽少夫人調遣。”
*
地下暗室裡。
尚禮被綁著,捆在暗角。她的目光可以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嘴上被貼上黑膠布,頭髮散在身前,整個人蜷在一起。
過了一會,暗室裡有小女生被帶出來,眼蒙著步,手朝後縛上,女生很是害怕,動作很慢,帶頭的人沒有耐心。
“走快點!”
女生一哆嗦,哭出來。
帶頭的男人爆了句粗口,一手拽在她頭髮上往後一拽:“哭什麼!老子怎麼著你了!”
女生的眼淚止不住,帶頭的正要甩她巴掌,走廊那頭有人成方隊走過來,領頭的寸頭男止步說:
“這是去陰都的貨,那裡查的緊,千萬別露餡了。”
男人點頭:“放心吧。”
說著,男人拽著小女生就要帶走,女生腿腳軟下來,直接癱在地上,用口水潤溼嘴上的黑膠布,大喊出來:
“我不要去陰都!我不要被賣去陰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找死!”
帶頭的男人眸中直衝怒火,把女生的頭髮拉扯著走,女生痛的眼淚嘩啦啦的掉,臉部通紅。
尚禮在遠處看著,眸子裡滲著淚水,掙扎著想要挪步過去,雙手被朝後綁住,後面的看衛的男人用繩子扣住綁她的麻繩。
像牽寵物一樣,一手用力,尚禮根本不能挪動步子。
“唔唔唔!不……”尚禮看著前面受虐的畫面,眼淚汪汪的流,不斷扭動身子要掙脫。
後背牽制她的男人勾勾唇,另起麻繩長直一拉,朝尚禮前面拋去,然後繩子勾到她脖子上,他反手一拉,尚禮一個踉蹌被鉗住脖子拉回來。
她撲通跌在地上,好不狼狽。
男人從後面走到她跟前,然後蹲下來,用麻繩把她下巴抬起來,然後說:
“你不是想看嗎?來,看,看前面。”
她的目光順過去,女生被拖著頭髮走。
男人的聲音非常冰冷:“這就是我工作,我靠這吃飯,你放了她們,誰放了我啊?”
“小姑娘,我告訴你,你很有勁,但你必須要面對一個現實,你身在這個地方,你救不了你自已,你更救不了她們。”
尚禮看著血紅的場面,耳邊的話語聲刺痛著心,眼淚不停的湧出來。
“你救不了她們。”
她閉上眼睛,任求饒和逃命的聲音在腦海裡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