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中午這段時間不允許出去。

“家教嚴,不允許學生晚上出門。”陸臻言低著頭說道。

這倒是有道理的,這陸家看得很緊。

“行,進去吧,明天訓誡抄兩遍上交。”許先生原諒是原諒了。

但是懲罰一定不會少。

陸臻言一副甘願受罰的點點頭:“謝先生。”

等到她邁進去的時候,裡面討論聲瞬間響起,從未聽說,曠課之人還能如此輕輕鬆鬆的走進來。

其他人瞬間堅決下定決心,這人一定有關係。

他們不樂意同他玩。

殊不知這陸臻言已經被先生罰抄寫,這訓誡可比詩經還多。

這時候的陸臻言只想,為什麼她要回來,早知道就在外面浪不是更好。

指不定明天先生就忘記這回事了,她也不需要罰寫。

轉眼一想,這先生這般小氣,估計還是記得的,她瞬間垂下頭來,看著書。

而先生一進來就聽到嘰嘰喳喳的聲音,不悅說道:“怎麼?人家陸學生罰抄寫訓誡,你們也要一起?”

一群人瞬間安靜,而詹岐玉則打量著同窗,他低聲說道:

“需要幫忙嗎?”

陸臻言詫異的抬起頭,隨即又搖搖頭:“無礙,可以解決。”

問題不大,只是明日手痠而已。

許先生則打趣著全班說道:“我還以為,大家勇氣可嘉,都想寫訓誡了!”

“不,先生,我們只是在討論您剛剛講的地方。”

有人帶頭說著,其他人則點點頭,證明這位學生沒有說錯。

他們就是這麼想的。

許先生點點頭:“看來大家還是很認真的聽課,這樣吧。”

“就由剛剛說的學生,起來代表大家,說你們不懂的地方是什麼吧。”

他似乎還對自己這個舉動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這學生便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回答先生道:“先生,學生只能代表一人的發表,怎麼可以代表大家呢。”

許先生也贊同的說道:“有誰?想跟他一起問問題的。”

這下全部人安靜了,還沒有人願意起來,跟他一起同甘共苦。

彷彿剛剛就是這個學生自己自作自受。

而跟他比較好的李家大少爺,此時也低著頭。

一聲不吭。

他只好硬著頭皮看了一圈,發現這陸臻言冷漠的看著書,他隨口說道:

“先生,我就不信,陸學生沒有任何疑問!”

莫名被點名的陸臻言一頭霧水的站了起來:

“沒有什麼疑問?”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笑了,只有許先生鎮定的咳嗽了幾聲,讓他們安靜一點。

“陸學生,沒有上課,自然是不知道我講了什麼。”

只見這人就是硬咬著陸臻言要跟他一起學習。

陸臻言這回聽懂了,她點點頭:“先生,我覺得,您還是考考學生吧,這鄭學生說什麼都不信。”

“學生不想因為個人原因,拖累大家。”

陸臻言信誓旦旦的樣子,在鄭勇眼裡就是胡亂逞能,冷哼一聲:

“要是你能答對先生說的,我無法回答,那我就做你一個月的小弟!”

陸臻言挑了挑眉頭:“可以,先生,您開始吧!”

這先生看著他們兩個人胡鬧,倒是沒有說什麼,誰沒有個年輕氣盛。

再說了,這賭注也沒有傷害到什麼。

他緩緩開口:“詩經無衣,究竟在說著什麼?”

這鄭勇朝著陸臻言看了一眼,這可是先生下午才說的。

他可不相信對方能回答出來。

而陸臻言緩緩開口說道:“學生認為這件事得鄭學生先回答,若是學生先回答,這鄭學生也說他會。”

“那學生要何時才能解決這事,學生這就先往門口一站,等鄭同學回答後,學生再進來。”

這話一出,鄭勇氣得咬牙裂齒,本來他就是等這招。

沒想到對方先發制人,還真的朝著門口走去,而許先生也沒有阻止他,反正公平便是了。

這鄭勇只好無奈說道:“先生,學生……學生不會解。”

連忙低下頭,這陸臻言還沒邁出門檻呢,她笑著說道:

“先生,他不知道,學生知道。”

“這無衣講述是戰亂時期,原本是一首樂曲,鼓舞將士,士兵同仇敵愾。”

“歌中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更是表達當時的情景。”

陸臻言此話一出,眾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鄭勇更是一副吃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隨即還滿懷希望的看著先生,想著這人一定是胡扯的,他都沒來……

沒想到打臉打的如此之快,這先生點點頭:“對,正解!”

“坐吧,兩位。”

一下子,全場肅靜,這陸臻言則好笑的朝著鄭勇無聲的說著,這鄭勇不僅看懂了,還氣得不行。

要不是先生在這,他一定衝過去跟這姓陸的打一架!

這人竟然喊他:“鄭小弟!”

這稱呼可是連李家少爺都沒有說過,他怎麼敢!

只見他拳頭緊握,而許先生並沒有給他過多的氣憤,他也沒有誇獎陸臻言,認為這只是應該的。

要是學生都沒有這樣的話,就不用來這學堂了。

隨後他開始講解下一篇詩經,眾人瞬間翻開書,有些人終於知道為什麼跟陸臻言差距這麼大了。

發誓要好好努力超過陸臻言,經過這麼一出,有些人已經不相信這陸臻言是靠關係的。

明明就是人家有這種實力。

陸臻言愉快的翻著書,她已經想好怎麼奴隸這姓鄭的了。

她開心的勾起嘴角,這詹岐玉看到後,無奈的搖搖頭:

“頑皮!”

陸臻言朝他看了一眼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都這樣了,活該!”

詹岐玉點點頭:“那倒是。”

許先生今日像是大發慈悲一般,只有早上說的作業而已。

等到先生走後,這陸臻言開口喊道:

“鄭學生,你我的約定,這麼多人看著呢,你不會賴賬吧?”

鄭勇一看過去就是陸臻言那欠揍的模樣,一字一字咬牙說道:

“陸學生,鄭某怎麼可能會忘了呢!不就是小弟嗎?”

格外在小弟二字加重了音色。

這陸臻言也不理會,慢慢說道:

“既然如此,那辛苦鄭小弟最近跟著我了,雖然家裡也窮。”